三日已到,璃墨携清筝率八千精兵出征支援,璃墨走在最前,清筝紧随其后。
半日后。
“吁!”璃墨停了下来,后面的将士也停了下来,纷纷看向璃墨。“请将军指示!”众将士一齐呼喊。“原地休息,吃干粮。”璃墨淡定道。话音一落,将士们全部下马,拿出干粮吃起来。
“清筝,可有什么不适应的?”璃墨掏出干粮,边吃边问,毫无架子。清筝摇摇头,道:“这话我还想问将军呢,将军如何?”行军在外,她无需自称奴婢,也无需称璃墨小姐,称将军即可——这是璃墨说的。璃墨大笑:“我自是无事,反倒爽快的很!”“将军倒是真性情。”清筝也笑道。璃墨听了这话,又是一笑。
“全体上马,继续前进!”璃墨高喊。“吾等遵命!”随后,他们继续进发,奔赴沙场。
大约两三个时辰后,璃墨高呼:“全体小心,前方有敌军!”一听这话,所有人极度紧张,只听远处的“杀”声传来。清筝小声道:“将军打算如何?”璃墨面无表情:“挡我者,诛。”清筝跟着喊:“挡我者,诛!”瞬时群情激愤,将士们高呼:“挡我者,诛!挡我者,诛,挡我者,诛!”“驾!”璃墨拔出腰间长英,策马向前,将士们也拔出武器,勇往直前!
“杀!”璃墨大吼,一剑刺向敌军首领。“杀!”将士们也纷纷杀向敌军,一时间,满是叮叮当当武器碰撞的声音。
璃墨的一剑被对方躲过,对方不甘示弱,一剑刺向璃墨心窝,璃墨也闪身躲过。璃墨突然觉得背后有凉气,反手一剑,那人毫无防备,被璃墨刺中心窝,气绝而亡。“背后偷袭,真是好手段啊。”璃墨回头看了一眼,冷笑。
待她转过头来,对方长剑正向她脖颈砍来,她狠狠刺向对方持剑的手,对方吃痛,长剑掉到了地上。璃墨趁此机会,直接砍掉了对方的脑袋,温热的鲜血喷了她一脸。但她丝毫不惧,她又体会到杀人的快感了,这是她所喜欢的。
对方首领已死,他们的兵将溃不成军,四散逃亡。可璃墨的士兵怎会放过他们,不过一柱香时间,敌军就全部被斩杀。
“将士们,吾等,出师大捷!”璃墨举着剑,大声说道。“将军威武!将军威武!将军威武!”将士们士气高昂。“清筝,你,你,你,去清点一下人数,统计一下伤亡情况。”璃墨随手点了几个人。“是。”
片刻后,清筝来报:“禀将军,无人死亡,也无重伤员。”璃墨淡淡道:“很好,原地整顿,即刻出发!”“吾等遵命!”
快马加鞭六天后,大家马上要与大军汇合了,一名传话的小兵接应了他们“见过灼华将军,将军还请随我来,请其余人就地扎营,辛苦各位了。”
“将军这边请。”小兵很恭敬,但璃墨知道他是不服的,毕竟女子为将,世间罕有,而真正能打胜仗的,更是少之又少。“有劳了。”璃墨大步跨入营帐。“臣见过北平王。”璃墨拱手行礼。“灼华将军?”北平王背对着她,一袭白衣,光背影就已觉清冷出尘。“正是在下。”璃墨不卑不亢。“女子为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北平王嘲讽道,“你就算贵为丞相千金,也应有点自知之明。”“北平王此话差矣,臣有能力与否,日后沙场上自会见分晓。”
“是么?那本王就等着见识一下了,灼华将军。”北平王转过身来,脸上戴着面具,意味深长。“臣遵命。”璃墨道。“行了,既然没什么事,灼华将军就退下罢。”北平王淡淡道。“是,臣告退。”璃墨又一拱手,退下了。
“将军,您的营帐在这边。”守门的小兵适时提醒道。他对灼华将军感觉很好,刚才她与王爷的对话他都听见了,她能那么不卑不亢地回怼王爷,而且待人有礼,只是不知她真实能力有几分……“有劳了。”璃墨大踏步离开,她对北平王印象极差,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
“麻烦你了,清筝,我可以自己来的。”璃墨看着正在给自己收拾营帐的清筝,无奈道。“将军累了这么多天了,理应好好歇息。”清筝一笑。“罢了,以后你就与我同住于此,快给你自己收拾一下吧。”璃墨道。“将军,这不合规矩,我与那些士兵同住即可。”“你是女子,与他们同住不安全,我让你住你就住下来,没什么可担心的。”璃墨劝道。“那……清筝谢将军恩典。”“嗯。”
“将军方才可是去见北平王了?”两人席地而坐,开始吃饭。“正是。”“将军觉得北平王如何?”清筝开始八卦。“他拿我是女子之事阴阳怪气地说我,死男人,我真想杀了他。”璃墨极其不悦。“将军且忍忍,那北平王性情乖戾,偏我们还惹不起他。”清筝扑哧一笑。“嗯,我知道的。”璃墨没劲的点了点头。
“好了,快些吃罢,一会还要去操练。”璃墨振作起来。她其实并不是真正生气,那些偏见她早已听习惯了,只是不忿而已。
一柱香后。
“灼华将军,北平王让在下来请您前去操练。”一名小兵在营帐外道。“本将知道了,你退下吧。”璃墨端出架子。小兵没料道她会是这种反应,“嘁”了一声,退下了。
“清筝,把铠甲脱掉,换练功服。”“是。”清筝换了一身灰色武服,同普通士兵一样;璃墨换了一身暗红色武服,英姿飒爽。“好,走吧。”璃墨取过长英,佩在腰上,大步离开。
“温小姐来了。”北平王笑道。温小姐?故意不称她将军,是存了心要羞辱她啊!璃墨微笑道:“北平王殿下说笑了,在京中臣是温小姐,但在沙场之上,臣是灼华将军。”璃墨笑容和煦,有如三春暖阳,但说出的话语却让人无可辩驳。“灼华将军说得是,是本王疏忽了。”北平王面上笑得灿烂,心中怒火中烧。
“无妨的,北平王贵人多忘事,臣能理解。”璃墨笑意盈盈,迷住了一众将士。
“行了,开始操练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