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谢安然一面趴在地牢内,刚被严刑拷打了的她已经没有多少chua.n气的余力了。
“娘娘,这人您还是别看了吧,晚上回头再魇着您。”
狱卒拦的紧,把来人挡在了外面,
里面押着的这个女人肚子里有不少东西没吐出来,不能让旁的人动了心思,
“这是陛下的意思。”
“还是劳烦大人通融通融,吟孀是个俗人,这些银子您拿着买壶酒喝,毕竟是本宫的胞姐,本宫只去看她一眼,说说家常,若问出来什么,定诚然转告给大人您。”
那个开口的女子一身华服,无比华丽,面若桃花,却格外刺眼。
这人是她一母同胞的妹妹,唤作谢安吟,平日里却也道她吟孀。
那狱卒让了道,来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姐姐还是莫怪妹妹,事发之时宫中繁忙妹妹脱不开身,不然必定出了宫去拼死相救,如今姐姐落下这个名声,是妹妹的不是,我定当鼎力相助姐姐逃出此地。”
那华服女人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住的往下落,眼中充满了希冀与恳切。
“够了,你走吧。”
谢安然摆出一副冷漠的姿态,眼神却不住的瞟向收了钱的狱卒小哥,一直对她使眼色。
谢安吟好像会意了什么似的,但外面突然吵嚷起来,谢安然知道大事不妙,却来不及了。
“你本不该来的。”
“吟孀,你命不该绝。”
“好一出姐妹情深,真真是让我都羡慕了。”
牢狱外传来一股刻薄的女声,
“可惜今天就要一起上路了,也不算孤单,到了路上,你们互相做个伴。”
“谢安宜你欺人太甚!”
谢安吟怒目圆睁,掩饰不住眉宇间的气愤。
“若不是二姐姐你给我这个机会,我还正要再多斟酌斟酌怎样把你们一网打尽。”
谢安宜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讽刺她道,
“多亏了二姐姐的东风来的及时,果然,跟你们那个娘一样chu.n。”
“给个痛快吧,何必惺惺作态,脸皮这种东西,早在一开始就撕破了。”
谢安然笑了笑,眼中藏着掩不住的狠厉和杀意,
“妹妹千万要记住了,皇后之位不是谁人都能坐,”
“你坐上去的时候,记得看看有没有沾到我的血。”
谢安宜脸上再也挂不住笑,她挥了挥手,往外走去,
谢安然的眼神让谢安宜身边的翠莲毛骨悚然,她从未见过有一刻自己家主子竟然这么慌了神过。
这位太太不会死了也是厉鬼吧。
谢安然努力向宋安吟的方向爬去,
“吟孀,别怕,今儿咱们一起上路,”
“一起到那边让她陪zan.g。”
“别怕…阿姐在呢…”
一声凄厉打破了宫内的寂静,这叫声好像扰醒了熟睡的各宫主子,都坐立不安起来。
“碧草,方才是否是谢安然扰醒了我?”
淑妃娘娘瞪大了眼睛,指节死死拽住褥子,
没等碧草回答,她就自言自语起来,
“是她....她死了.....是她!”
“她来找本宫索命了!”
淑妃好像得了疯病似的,拼命藏匿,可不论到哪儿她都总觉得不安心,嘴里一直念叨着,
“她会回来找我的.....”
…庆历四年,孝慈媛皇后谢氏安然暴毙于常宁宫中,后宫失主,宫中人惶惶不可终日,同年八月,国师上奏后宫中不可一日无后,天元帝着手立谢氏女为继后,朝野中不满声繁多,天元帝弃车保帅,当机立断了姚丞相家的嫡女迎娶为后,朝野中才算安息一阵儿,时隔不久,后宫中传来新后自缢身亡的消息,天元帝为保幕后黑手谢氏安宜,不惜与朝野群臣对抗。
…次年三月,蛮族入侵,大周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