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渊从来都不是一个软弱的人,可他所经历的这些,却早已将他的傲气给消耗怠尽了。覃渊很倔强,这么多年能动摇到她的也只有一人。
覃渊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门关的紧实,陆离在外面守着,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就连侍奉的小厮都没敢进去。可这是行军打仗,怎么能没有人来主事呢?那些同行的将军们早就已经急不可耐了,他们巴不得扛起大刀去屋内质问覃渊。可他们还是不敢。王爷本就尊贵,即便是覃渊不被看重,可也轮不到他们放肆。而宋宏对此却是视若无睹,他显然是不想管。
白韵芷着实是气的不行了。面对覃渊的这一举动,她不止一次的怀疑覃渊是否有能担当大任。她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一直坚信辅佐的人竟然如此的软弱。而她平生最厌恶的也便是踌躇不决,软弱无定的人。白韵芷慌了,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可她也还是一个女孩子啊,这些事情本来是不应该让她去烦心的。可……………………
白韵芷去了覃渊的寝房,她脸“黑”的可怕。可尽管如此,陆离也还是将他拦住了:
“苏统,你要干什么??王爷在里面休息,不准任何人打扰。”
“你……让开…”
“王爷有令:擅闯者杀无赦。你可是要帮我试试手中的剑快不快??”
“我说了……让开,你是听不到吗?现在外面局势如何,你难道不清楚吗?”白韵芷态度很强硬,没有丝毫的退让。
“…苏统,不要逼我对你动粗。王爷既然还留着你,那你就不要自寻死路。”
而此时,白韵芷快步上前,将匕首对在了陆离的脖子上:“陆大人,我说了让你让开,可你却非要拦我。”
“…你敢杀我吗?你当真以为这院中无人吗?”
“……你可以试试,这刀很快的。你别怕,我会给你收尸的。”白韵芷眼晴里充满了杀气,她隐忍了数日,早就没有精力去装了。安安分分本来就不是她想要的。
白韵芷从腰间的香囊里摸出了一颗药丸喂进了陆离的嘴里:“这是定心丸……没有毒,只是需要你站一会儿,半个时辰后就可以动了。”话毕,白韵芷收了匕首从陆离旁边走了过去。可刚走没几步,身后却传到了声音:
“你这样还不如杀了我…”陆离沉声说着,于他而言,覃渊是最为重要的,对于他(覃渊)的话他都会去实行,去做到最好。可白韵芷这回却将他的信仰摔到了地上。
白韵芷笑了笑:“你是他(覃渊)身边的人,我不会动你。”话毕,白韵芷推开了门,走进了屋内。可屋子里却空无一人,覃渊去哪儿了呢??
白韵芷愣住了,覃渊明明就在屋子里的,怎么会不见了呢?就在此时,她被一人从身后勾住了脖子,白韵芷转头向后面看了看……是覃渊。
“你…是在找我吗??”覃渊的声音低沉着,似是一个孩子在堵气求安慰般的傲娇。
“是……王爷刚刚去了何处?”
“本王刚刚在这屋子的地窖下找酒喝,不过……先生,你身上有香味了。是佩的何种香囊啊??”
(找酒??覃渊的屋子里确实有一个暗格。)
白韵芷的脸红了起来:“…王……王爷,此举不雅,还是先松开吧。”话毕,白韵芷立马挣开了覃渊的手。
覃渊自恃不慌的坐到了床上:“先生找我,所谓何事??”
“………这几天虽没有什么大事,可局势倒也是吃紧,王爷闭门不出,实在是会动摇我军军心。”
“…所以,先生是想请我出去??”
“……是。”
“本王……会考虑的。”
就在此时,烟??白韵芷闻到了烟味,覃渊根本就没有去找酒而是在下面烧什么东西。
“王爷,刚刚真的是在找酒喝吗?纵然这地窖是在王爷的屋子里可也不能过多的饮酒啊。”
“…先生说的是,本王会注意的。”
“……那么臣先退下了。”话毕,白韵芷便出去了。临走时,他又给陆离喂了一颗药。覃渊这般怪异的行为真的让白韵芷百思不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