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定眼望去,只见叶雨曼的身体四周,都朦胧胧的笼罩着一层光泽。
“这是元素灵光,代表叶雨曼人体小世界内部的‘元素裂变反应堆’已经正式建立,光芒不是由人体产生的,而是自然元素能量过度浓郁,而产生的天然灵光。”
自从完成了静寂心灵的巫术模型改造之后,苏白就一门心思放在对晋升仪式的研究上,对这样的现象如数家珍。
云楠楠听完眼睛一亮,惊喜道:“这是不是代表雨曼姐的晋升已经十拿九稳?”
苏白点点头:“最难的一关已经过去,接下来只需要梳理好周围过度聚集的元素能量,有修炼室的符文印记帮助,这是一项不算很难的工作。”
“太棒了。”
云楠楠感觉由衷的开心,进而问道:“学长,你打算什么时候举行晋升仪式呢?只剩两个多月了,你们还得去首都参加启航仪式,最少要提前一周开始准备。”
“我大概还会准备50天左右,将所有状态调到最佳,这段时间会竭力提升精神力。虽然目前的精神力已经达到了晋升条件,但越高的精神力就代表越高的成功几率。对我来说,这是重要的一道关卡,必须慎重。”
苏白半是描述自己的计划,半是指点云楠楠,说的很详细。
“启航仪式之后,我大概会申请毕业,然后参加工作攒钱准备晋升仪式。据我哥哥说,联合政府的‘人类复苏计划’已经提上日程,地球起航之后就会正式启动。我应该会转向这方面。”
云楠楠说着自己接下来的打算,目不转睛的看着叶雨曼。
苏白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琢磨了一下,点头说道:“既然没有赶上这一次的‘青年巫师托举工程’,这便是最佳的办法。虽然会耗费一些年的时光,但相比于正式巫师1000年的平均寿命,其实可以忽略不计了。
如果我晋升失败,也会和你的选择一样。”
“学长,你不会失败的。”
云楠楠突然转过头看着苏白,语气有些急切,旋即又低下头,让苏白看不清她的脸,柔声说道:“你那么优秀,不会失败的。”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修炼室中所有的光芒褪散,重新恢复平静。
叶雨曼睁开了眼睛,挥手向苏白两人示意。
云楠楠率先推开门进去,雀跃的说道:“雨曼姐,你成功了!”
此时的叶雨曼,但从外表来看,与常人并无差别。然而若是用精神力来感知,便会觉得叶雨曼所在的地方,就像是一个炽热的大火球。
一股莫名的威能,在修炼室的空间中飘荡。悠远空旷、高深莫测,仿佛有一只超脱一切的眼睛在俯视这里。
这就是正式巫师,一旦踏破这一关,从此便超脱凡俗,再非常理可以度之。
传说在超凡巫师之上,还有更加恐怖的存在。他们天然散发的威能,在不经意间便可以杀死胆敢靠近于它生物。
即使在巫师文明内部,这样的大能也往往不是坐镇巫师塔、便是在未知的世界征服,绝不会轻易出世。
200年前的文明之战,人类只在巫师文明打开空间传送门的那一瞬间,才对这样的存在惊鸿一瞥。
据历史课本中当年的幸存者回忆,天空仿佛睁开了一只如太阳般巨大的眼睛,他像是超脱物外的观察者,一眼就看穿了人类文明的孱弱,在启动了地球的元素狂潮之后,便再也没有露过面。将这个未开化世界的征服工作,全权交给了他的巫师军团。
当年的文明之战,倘若这位大能巫师亲自下场,在那样绝对的力量之下,人类十死无生。
等叶雨曼彻底巩固好了基础之后,由云楠楠提议,三人来到了行星发动机附近的一处豪华酒店,打算好好庆祝一下。
原本叶雨曼的性格是排斥这些繁文缛节的,但在叶雨曼和苏白的坚持下只好作罢。
生活还是该有一点仪式感的,高兴的事情就庆祝,难过的事情就痛哭,一味的压抑这些是对人性的扭曲。
酒过三巡之后,忽然叶雨曼起身,给苏白、云楠楠和她自己都倒上了红酒,举起杯子说道:“我该喝的都喝了,下面该给苏白庆庆功,按你说的,生活得有仪式感!”
“我有什么功可庆?”
苏白有些的诧异叶雨曼。
一旁的云楠楠举起手机说道:“当然是恭喜学长,你的静寂心灵网络下载量,已经正式突破十万次!”
叶雨曼补充道:“80%的人打了五星,寂静心灵在巫术百科上的综合评分已经稳定维持在4.5分!苏白,你创造了一个有可能普及整个人类文明的零级巫术。相比之下,你才是需要享受庆祝的人。”
苏白看着云楠楠的手机,也是喜上眉梢:“除了最开始论文发表的时候,我这段时间一直都在研究晋升仪式,倒是没有注意它。”
听到这里,云楠楠‘嘿嘿’一笑,骄傲的说道:“学长你不知道,就算是在咱们华北大学内部,也已经有很多人在尝试学习你的静寂心灵,我打着你亲传弟子的旗号在网上给他们做培训,竟然也小赚了一笔呢。”
“这样也行?”
苏白先是诧异,接着开心的哈哈大笑,自己的研究成果能被大家都认可,对于一个巫师来讲,这是最值得骄傲的事情。
云楠楠故作可怜的说道:“学长,我可是老实交待了,你不会克扣我的培训费吧?”
一边的叶雨曼抿了口红酒,也笑道:“不一定哦,我要是苏白,肯定要和你三七分,我七你三。”
“但是学长肯定不会忍心克扣我的小金库,是吧?”
“喊学长的话,不一定。”苏白摇摇头,接着说道:“但你如果喊哥哥,那我肯定没意见。”
“哥哥。”
云楠楠温顺的喊了一声,端起酒杯和苏白一碰,将高脚杯里剩余的红酒一饮而尽,眸子深处的光芒黯淡了许多,她低着头,喃喃道:“这酒好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