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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话说马世英听到音控室里一声轻叫:“你不要走。”头顿时嗡地一响,忙贴墙而站,动也不动,心想:“这下完了,怎么就有人没睡着呢?”正惊慌中,偏那叫声又伴着如雷鼾声微弱传来:“你不要走,你不……”“王八蛋!”马世英暗骂,因为那是梦话,遂轻舒玉体,紧走猫步,摸黑左转右拐,终于出了令她阴森恐怖的礼堂。正要朝后院门冲去,乍见那被王怀武踹坏的门尚未修复,门口的地上铺着一张凉席,凉席上横竖躺着两个双腿大开的哨兵,也正鼾声如雷。马世英望着他们左思右想:想要出去,唯一的路就是鼓足勇气,越过那两个哨兵,此外,别无他路。

马世英本就男人性格,在这生死攸关之时,只见她毫无惧色,慢提猫步,一步、两步、三步……下了台阶,走过台阶至门口那远如天涯的距离,来到横竖躺着的两个哨兵身边,抬脚正要跨过他们,乍见他们头下各枕一支步枪,顿起心意:如果能抓一支枪在手,即使不小心惊醒他们,也不害怕。便朝近身的那个哨兵缓缓俯身,要伸手抓枪。那哨兵忽哼唧一声,手臂一伸,差点儿碰到她。马世英忙缩回手蹲下,那哨兵又酣酣入睡。马世英瞅他,怕陡生变故,夺枪不成,反逃不出去。只好放弃夺枪念头,缓缓站起,轻轻跨过两具死尸般的身体,终于跨出令她终身诅咒的后院门,撒腿跑上通向南北的那条大路。上哪儿去呢?望着万籁俱寂的村庄和两个不同的方向,马世英眼前清晰浮现出龙混清污辱她的情景,不由默默而叫:“费新生,你在哪里?”泪水夺眶而出,陡生奇想:到江里洗净身上的污迹再说。牙一咬,毅然向南而去。

龙混清正熟睡中,忽见一条光溜溜的巨蟒朝他蠕来,忙两手拄床,瞅着它朝后躲去。岂料那巨蟒步步紧逼,眼见长长的芯子要舔到他,吓得“妈呀”一叫,要站起逃走,乍听咕咚一声,疼得他睁眼一看,哪有什么巨蟒,只有摔在床下的自己,才知刚才的“情景”乃南柯一梦。陡然想起马世英,忙望床上,哪有马世英影子:“咦!马世英呢?莫非自己记错了?”抬手啪地一拍脑门,这才想起:自己是在她误食饭菜被蒙倒后,玩了个尽兴,搂她而睡的呀!可现在……扭头见屋门大开,“啊呀!”酒醒了个彻底,呼地爬起,将桌子擂得嘭嘭直响:“来人啦!来人!”

恨里脚步紧。被浓浓夜雾紧裹的马世英,伴着点点萤火和蟋蟀叫声,很快穿过公路,越过学校门前那一大片熟睡的村庄,上了固若金汤的江堤,来到一望无垠的江边,但见满天星斗下,江水含黛,一泻而去,不时银光闪闪。马世英知道,这清江水纯净,少有污染,乃从古至今两岸妇孺皆知。无论多脏的东西,但经这江水一洗,便洁净如初。原因是传说女娲补天后,这江水还浑如泥浆,一个少年女奴被奴隶主糟蹋,满身疱疹,奇痒难耐,女奴不堪忍受,于一个炎热正午,趁人不备,跳进江里,抓挠疱疹。手到处,果真疱疹尽退,奇痒骤消。女奴好不高兴,放眼江水,只见浑浊尽去,清澈见底。已恢复往日美丽的她不觉露出甜甜微笑,缓缓抬步上岸。身边突然陡起巨浪,女奴惊吓,那巨浪忽然化作一床白净棉被,将如花似玉的女奴一裹,“哗”地去了。

“啊!女奴,你在哪里?但愿你也能帮我洗净身上的污辱。”江水哗哗,自幼就深受这个传说感染的马世英呢喃着步入水中。眼见江水已没颈脖,马世英尽可以停步洗澡,偏眼前又清晰浮现她不曾知道的龙混清糟蹋她洁白如玉的肉体的情景,竟忘了自己来的目的,如痴般呢喃念着:“女奴,你在哪里?请帮我洗净身上的污辱。”继续前进。突然,哗的一个浪头袭来,马世英直觉身轻若叶,随浪飘然而起。正暗自高兴,那浪好大力气,将她使劲按入水下,马世英顿时清醒,才知发生了什么事,要奋力冲出,怎奈回天无力,只好撕心裂肺叫声“费新生!”随浪而去。

何家良强忍不满,架着费新生趁夜深人静,走走停停,终于走完那条长长的大路,上了铁路,沿铁路边艰难地朝费新生家走去。费新生又累又疼,头晕脑涨,再走不动,见何家良也气喘吁吁,知道距铁路丈余远处正好有个土坡,便叫何家良:“瞧你累的,我们再歇会儿。”何家良正巴不得,竭力把他架上土坡,要扶他坐下,费新生坐不住,扑通倒在地上。何家良假装殷勤忙叫:“费新生,费新生。”费新生有气无力:“我又累又疼,好在这儿距我家不过一两里地,天也快亮了,我们索性在这儿睡一会儿再走不迟。”何家良忙不迭答应:“行行。”在费新生身边缓缓躺下。

费新生真是太困了,不久便响起均匀的鼾声。何家良却毫无睡意,瞅着满天星斗,玉米地里费新生说的话又在耳边清晰响起:“你说,咱们这次行动连艾明都不知道,马占国他们怎么就有准备了呢?”“我倒以为是有人向他们透露了我们的行动时间,我终究会查出他的。”“何家良,你回去的那几天究竟上哪儿去了?据我所知,你姑姑家根本就没盖房子,而且,你还负了伤……”

何家良心惊胆战,冷汗直淌:“太可怕了。”不由扭头望睡得正沉的费新生,竟觉得他是一只睡狮,而且他知道,费新生向来说到做到,从无虚言。真等他伤愈查出底细,自己不死,怕也要进局子,因为这次武斗伤的人太多了。不行!何家良这个向来被同学们视为温文尔雅的“奶油小生”,慑于不堪设想的后果,心里居然闪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何家良缓缓站起,放眼一望,除了天上无数的星星外,一切尽在黑暗中:田野,村庄,更深人静,朦胧不清。这不正是除掉费新生的绝好机会吗?可是,除掉他了到哪儿去?找马占国?不行,王怀武亲眼见我架费新生出来,费新生被害,我却到马占国那儿,这不是不打自招?与马占国合作一个苦肉计,就说我们被抓时,费新生反击,要伤害人,被马占国他们正当防卫打死?何家良轻轻摇头:那样且不说马占国是否同意,即使同意,他们知道是我害死费新生的,一旦哪天东窗事发,我还不是小秃头上的蚤子?

何家良绞尽脑汁,却怎么也想不出害死费新生后,自己给世人一个最合逻辑的解释。不觉又望睡得正沉的费新生和黑暗中朦胧的天地,乍见东边半空有一颗星星格外明亮。何家良知道,那是老人们说的启明星。它的出现,表明天要亮了。何家良心急如焚。“呜——”东面忽响起一声列车鸣叫。何家良一惊,怕自己听错了,向东眺望。“呜——”列车又一声鸣叫。接着就是疾速行驶的咣当之声由远而近。他不由喜出望外,再望费新生,仍睡得沉。便拔步轻轻到铁路边,“呜——”列车又一声长鸣,巨大光柱从小小峡谷直射过来。何家良疯了也似,扭头跑回费新生身边,费新生仍睡得沉,哪还多想,伸手将他往背上一拽,背起就走。费新生惊醒,听见列车轰鸣而来,何家良死死背着自己,冲铁路而去。不祥之兆油然而生,挣扎着叫:“何家良,何家良,你要干什么?”何家良猛跑着说:“快!马占国他们追来了。”“这不可能!”费新生望着列车雪亮的光柱,不祥之兆更加清晰,挣扎着叫,“何家良,快放下我!快放下我!”何家良像没听见,一声不吭,朝铁路直奔。

眼见一步步接近死亡,费新生拼命挣扎:“何家良,你不要命了?”到底挣扎落地,何家良凶相毕露,死死拽住他,直拽到列车呼啸而来的路边,抱起他狠命往铁道上一甩,“呜——”列车一声长鸣,呼啸而过。

灿烂的晨曦像一个妩媚的少女,揭开马家营新的一天。栓子媳妇挎着篾篮,神采奕奕到江边洗衣服,乍见不远的回水湾漂着一个胀鼓鼓的东西,疑窦顿生,忙过去看,竟是一具被泡胀的女尸,不由大惊失色,扔了篾篮,跑回村大叫:“不得了了,江里淹死人了……”家家户户那些或上厕所,或正吃早饭,或吃罢饭收拾工具等着队长叫下地干活的人听见,忙停了各自忙活,争先恐后到江边看热闹。霎时,对着回水湾飘浮的那具女尸的江堤,上上下下站满了看热闹的男女老幼。栓子、二欢走近女尸,不约而同失声惊叫:“呀!是英姐。”“啥?”年近六十,老实巴交,一直提心吊胆的马世英的父亲在人群里听见,恰像天塌地陷,疯了也似朝水边跌撞而去。

马世英的尸体很快被打捞上来,全村人念她一家老实本分,仁义道德,马世英生前豪爽善良,为乡邻们做了不少好事,自发凑钱买来棺木,收敛了尸体,在她家门前搭起灵棚。想到白发人送黑发人,从此孤苦伶仃,没了依靠,马世英父母在灵柩前哭得死去活来:“老天啦!这都啥世道哇!”“我女儿死得好冤啦!”竞相把灵柩拍得嘭嘭直响。眼见要哭坏身子,好多人上前去劝,却怎么也劝不住,只好跟着落泪。

听着外面那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叫,厨房里与汉伟他们议论马世英死因的王怀武再忍不住,对满脸悔恨坐着的汉伟脸红脖子粗:“还有啥议论的?马世英昨天被捕,今天一早发现她的尸体,不是马占国他们害的还能是谁?”他身边站的二欢扭头就要出去:“我去集合人。”汉伟慌忙站起:“回来!”二欢只好站住,急急问他:“汉伟哥,你从来都不把马占国他们放在眼里,今天怎么……”汉伟打断他的话,面对众目睽睽,耐心解释:“我不是怕马占国他们,马世英的死与他们有关,这都无可非议,但我们还没确凿证据就莽撞行事,马占国他们会死不承认。即使承认,现在国家一片混乱,死伤无数,冤魂遍地,谁能为之主持公道?且马世英尸骨未寒,二老正极度悲伤,现在报仇不是时候。”

汉伟刚说罢,何家良忽与费新生的哥哥费新富一头撞进来。汉伟惊讶,忙迎上去:“哥哥,你怎么大老远来了?”王怀武、魏莲则呼地拥到何家良面前,齐齐问他:“费新生咋没跟你们一道回来?”何家良满面悲伤,一声不吭。身材高,皮肤白,长方脸,亮额头,三十出头,颇显文雅的费新富代他小声对汉伟说:“新生他……”汉伟顿感不妙,不等他说完,便两手一把抓住他的右臂:“费新生他怎么了?”费新富小声叫他:“你问何家良。”汉伟刚要问何家良,王怀武他们便对何家良声色俱厉:“快说,费新生呢?”“费新生他……他……”何家良哽咽着说不下去。王怀武性急,两手拽着他使劲摇晃:“快说,再吞吞吐吐小心老子揍你!”

何家良这才抹了眼泪,将他与费新生逃出学校的一路经历备细讲了,最后悲痛难忍:“谁知天蒙蒙亮,我一觉醒来,费新生竟在铁道上寻了短见,被火车轧了个身首异处。呜呜呜!”何家良失声痛哭,深深自责:“都怨我睡得太死,没看好他。”人们惊愕地望着他,王怀武却又一把拽住他:“你胡说,只怕是你谋杀了他!”何家良泪眼朦胧,正要分辩,汉伟、费新富一齐叫王怀武:“不要乱说!”王怀武怒视何家良,将他一搡,何家良踉跄而退,眼见就要跌倒,二欢忙把他扶住。何家良质问王怀武:“我为什么要谋杀费新生?”盯了他半天的魏莲忽指他左腮下麦粒大的伤痕问:“你这是怎么了?”何家良摸着,不以为然:“这是与马占国他们的人打斗时被抓伤的,没事儿。”

费新生、马世英生前深深相爱,乃同学们尽人皆知,孰料今日两人伉俪未结,却同赴黄泉,魏莲因此提议将马世英的灵柩运到费家庄,与费新生合葬。大家一致赞同,唯费新富面露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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