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
“叫我师傅。”歇凰羽摆了摆手,看着面前站立地标准的青年。
“是!师傅!”青年还不知道这句师傅的意义。
“差不多到了结婚生子的时候了,有没有相中的?”歇凰羽笑了笑,眼中落过几分暮年之气。
“嗯,有,我喜欢红袖姑娘,不过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虽然青年已经成长了许多,却禁不住有些脸红羞涩。
“不是村里的吧,说不定是在去城里的路上见到的?”歇凰羽摸了摸胡子,这可有些不好办啊。
“行吧,你会做生意了没?”歇凰羽随口问道。
“嗯…老师,可是商人的孩子…也不能考举吧。”青年挠了挠头,好吧,有些不好意思是因为对于经商的经验还有些没把握。
“要学我吗?”歇凰羽随口说了一句。
青年感受着师傅的目光,不由有些畏缩,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你是该出去闯荡了,天下生路千万条,不要太呆板了,这些钱不要随便暴露在外。”歇凰羽摆了摆手,拿起装着许多黄金白银和银票的匣子交给了青年。
“包裹再解释点,在外面交朋友,机灵点,听懂了吗?”歇凰羽看着青年说了一句。
“师…师傅…还能再见到你么?”青年有些忐忑地抬起头来,看着师傅问道。
“你这一生…是不可能了。”歇凰羽站起身来,看了看院落,以及那很早以前就留在记忆中的老房子。
歇凰羽无视了金银粉末,静静地看着这里。
青年挠了挠头,有些憨厚地说了一句:“师傅,我会来找你的!”许久…青年才离去。
“他的路,先过完这一生再说吧,希望你能够顺利。”歇凰羽回头看那关上的门户,轻轻地摇了摇头。
年老花白,又生出了不少皱纹,皮肤偶尔有些干燥之感,歇凰羽摸了摸脸,看向了地下。
父亲和母亲在三年前相拥离去了。
“父亲和母亲还真是厉害呢。”歇凰羽在心中想了想,无论自己变成了什么样,是否年老古稀,在父亲和母亲看来,似乎都还很年轻。
歇凰羽的父母这一生没有轮回,只是静静地看着歇凰羽,或许,也期盼着歇凰羽结婚生子的那一天。
歇凰羽轻呼了一口气,点起燃向拜了拜,插在香炉之中,然后到院墙边拿起了铲子。
村民们再次看到了歇凰羽,不过歇凰羽带着铲子要去找个地方。
这或许也是孩子们最后一次见歇凰羽了。
“我不在的时候,你们要好好学习,学不会没关系,找到自己的出路。”歇凰羽还是留下了一句话。
亲切的老师离开了。
倒不是每个人都那么长寿,谁也不能决定自己能活多少岁多少年。
一路上走一走,停一停就拿铲子在路边拍一拍敲一敲。
看见什么草药,如果成熟,歇凰羽便采摘了放进衣服里。
一片沙地上,有一只小青蛙。
“汪!”
“你不错哦,我没吓到你吧?”歇凰羽在旁边草地上坐了一会,看青蛙没有逃跑,便用手拍了拍草地。
“汪!”青蛙和歇凰羽干瞪眼。
“看你挺可爱,不知道女孩子喜不喜欢。”歇凰羽摸了摸胡子,不过啊,之后会剪掉吧。
“汪!汪!”似乎是因为发力咆哮,小青蛙退了退。
“就这么决定了。”歇凰羽拍了拍手,把小青蛙抓起,放到了肩上,继续旅程。
小青蛙似乎就这么傻傻不动,偶尔汪汪叫两下。
而看到了灵草,小青蛙似乎挺想吃,叫得也急一些。
“到了地方再给你吃。”歇凰羽收了灵药,和小青蛙说了一句。
“汪!”它似乎答应了。
翻越山峰会出一些汗,现在的体力确实有点僵硬。
不过就这样走走看看,走了几天,距离出发的那里,有挺大的距离感。
“这里不错。”歇凰羽用铲子敲了敲泥土,上前几布,摸了摸树干。
“汪汪!”小青蛙叫唤两声,似乎表示赞同。
歇凰羽找了旁边的位置开始挖洞。
劳累许久,通向地底,不过土地确实还算挺结实。
再敲了敲洞里,出现了散发着微微光亮的根须状石头。
“难怪不错啊?”歇凰羽用手指扣了扣月晶石,继续将地洞挖大。
许久之后,回过身把外边的洞口也给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