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父亲之所以会罚她,不过是当着全府上下的面想树立个一碗水端得平的家主形象罢了,若是他真的能一碗水端得平,我们又怎会过了这么长的苦日子?”
阿葳苦笑了下,这些事情,本不该告诉他的,他还年幼,给他说了不过是徒增苦脑罢了,可是她们本来就是从狼窝虎口里挣扎出来的,又有什么资格去编织一个连自己都不会相信的美梦呢?还不如面对现实,往后也不至于还对这样的父亲报有希望。
当初江眠海得知江瑜辰被谢氏那样迫害后,重话都没说一句,不过是美其名曰反省行为,暂时夺了她的掌家之权罢了,若说这样就把谢氏推翻了,她才要觉得反常呢!
“那,阿姐,往后我们得多多防着她们了!”
“嗯,本来以为上次的事情呢牵制她们一段时间,想不到她们倒是能耐。”
“以谢氏的所为,侯爷再怎么偏心,也断不会就此放过她,许是有什么大事要她出面方能解决吧!”
阿苻此时方才站出来。
“我这两日在赵伯伯那里,除了吸取经验外,也时常向他问些京都的事物,时下已经快要六月下旬了,听闻宫里的蕴贵妃娘娘喜得龙种,不能再伺候陛下,而且宫中除了她外就没有其他主子了,所以要借着六月底的游园茶会在各个世家勋爵了替陛下寻些佳丽,谢氏作为定安侯夫人,那是二等诰命夫人,自然是必须要去的!”
闻言,阿葳有些踉跄,若不是阿苻眼疾手快扶着,她险些便摔倒在地。
纵然已经习惯了如今的生活,在听到关于那里的消息时,还是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无论是恨,还是其他说不上来的情愫。
滔天的恨意,在听到应如蕴怀孕的那一刻,化作了无数银针在她心上来回摩擦,疼得她仿佛下一刻就要炸裂了一般。
“哦,是吗?她倒是好运气,一道一年一度的游园茶会,不过,既然她能借此机会翻身,我便能让她因这次机会对我侧目以望!”
整理好思绪,阿葳才慢条斯理的说道,既然她们对她如此紧咬着不放,她就让她们没有牙齿。
“阿辰,和阿姐去慧盺院坐坐吧!”
“阿姐?”
江瑜辰有些懵懂,如此过去,岂不是自寻死路?
“你不是让江如雁‘中毒’了吗,不去给她解解毒?”
阿葳朝他露出个邪魅的笑容,他才想起此事。
“当时情况紧急,我只是借此把她们唬走,阿姐是想?”
“嗯,既然是中毒,那自然是要去解毒的,阿辰觉得呢?”
理会了姐姐的意思,江瑜辰乖乖的点点头。
见它如此,阿葳便拉着他,悠然自得的出了院子。
路过夏湫的院子时,她不自觉的冷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