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儿像一个非自然领域研究机构?
这不就是一个农家小院儿吗?
这白胡子老爷爷看起来比傅家老爷子的年纪都要大。
她不会是被人坑了吧?
像这种研究所,难道不应该是在高逼格巨大建筑里吗?
怎么给弄到了这种地方?
白浅音再三确定自己手机里的地址,又看了看一边砖墙上的门牌号,强行忍住了自己转身就走的想法。
而院子中扫地的那个白胡子老爷爷在看见白浅音精彩纷呈的变脸之后,露出了一个慈眉善目的笑容。
“小姑娘,你来这儿找谁呀?”
白浅音听着这老爷子的话,只能硬着头皮尴尬的说道。“我来报到,但是地址可能给错了。”
听着这话那白胡子老爷爷接二连三的冒出了一连串问题。
“报道啊?学的什么呀?介绍人是谁呀?我之前怎么没见过你呀?”
面对这一连串的问号,白浅音实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
一番犹豫之下,她还是拨通了那个娃娃音的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听筒里就传来了娃娃音调侃的声音。
“白大小姐怎么站在门口不进来呀?我都在摄像头里看见你了,你在那跟孙爷爷闲聊啥呢?算了,我上去接你吧,你站在那儿不要动。交流了这么多年,今天终于见到真人了!我滴个天神呐!苗疆水土那么好吗?能把你养的这么好看。”
白浅音听着电话里面兴奋的声音,表情木然。
她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这小丫头片子嘴里说的摄像头在哪儿!
这都已经进村儿了,哪来的摄像头?
没一会,白浅音就看见一个足足比她矮了一个头,穿着洛丽塔裙子,梳着麻花辫儿的小丫头从那个砖瓦房里连蹦带跳的跑了出来。
看着这小丫头满脸兴奋的样子,白浅音就知道这就是那个接线员没跑了。
之间那个接线员一副自来熟的上前抱住了白浅音的一只胳膊,一张小嘴喋喋不休。
“白姐姐长得这么漂亮,看看那些废物拍过来的照片一个比一个难看!等我回去就让部长扣他们工资!白姐姐之前不是死活都不过来报道吗?这次怎么过来了呢?我们部长许给你什么好处了?你是第一次到帝都来吧?我跟你讲这边有很多好玩的东西……”
刘文文片刻不停地说着,他甚至还抽空和那个扫地的白胡子老爷爷打了个招呼,随后拉着白浅音走进了屋子。
屋子里的格局就和寻常人家没什么区别,直到两人走到最里面的屋子,拉开一个地窖的门,穿过一排存放着土豆,萝卜,白菜等各种各样蔬菜的地窖。
白浅音看着刘文文一巴掌拍在了一个空的架子上面,随后一旁的土墙旋转了一圈儿,露出了一个钛合金的大门。
敢情这里面还内有乾坤?
“白姐姐不要惊讶,咱们部门不比其他机构,能拨付的款项实在是有限,就只能在这城郊找一处院子做掩护了,你上次让人带回来的那批药品也已经被送到总部了,就存放在西边的仓库里,部长还说你这次要是过来,就直接带你去找蒲大哥,不过在这之前,你还是需要录入一下自己的身份,然后领取我们给你颁发的手表和特殊的通讯工具。”
刘文文的嘴片刻不停。
两人走过一条长长的甬道,看着两边映入白昼的白炽灯,白浅音现在真的怀疑这个组织到底是不是真的经费不够!
经费不够能在地下挖一个堡垒?
糊弄谁呢?
她严重怀疑这个部门的所有工作人员都是那个部长一个一个坑来的!
有一个算一个,谁都跑不了?
不过蒲大哥又是谁?
怎么这么多姓蒲的?
在录入了指纹,血液样本和面部识别之后,白浅音就由刘文文带领着朝着她嘴里的实验室进发。
两个人就这么在地下七拐八拐的走着,白浅音觉得自己两条腿都要溜直了。
就在她要在心里打退堂鼓的时候,她收到了傅明霄发过来的消息。
看着上面的文字,白浅音眼中满是震惊。
她忍不住嘟囔出声。“跟踪老爷子的人怎么会是傅西林的!他还能谋杀自己亲爹吗?”
“白姐姐在说什么?研究室的位置偏僻,要是在路上的话,我们一会儿就可以直接到达地铁一号线的出口。到时候就坐车过去了。”
上了地铁一号线,白浅音看着周围这越来越眼熟的路况和景色,嘴角不断的抽搐着。
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巧的事儿吧?
难道那个蒲大哥就是蒲韫?
果不其然,刘文文最后真的带着白浅音穿过一条小道,来到了蒲韫的研究所的大门前。
她和站在门口迎宾的蒲韫四目相对,都看见了彼此眼中的惊愕。
蒲韫率先开口质问。“苗疆蛊师是你?”
白浅音也不甘示弱,直接开口。“我也没想到你能和这个组织有联系呀!蒲韫,我怎么觉得你还有很多事情瞒着傅明霄?”
“这件事情以后再说,我现在真的需要你的确定一下这具尸体里面的东西。文文就先自己去玩吧,不要四处乱跑。”
蒲韫打着哈哈,拒绝正面回答白浅音的问题。
他带着白浅音一路来到解剖室,换了防护服。
可刚一进门,迎面一阵恶臭扑来。
白浅音本能的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那人不是应该冷藏着吗?怎么这么臭?你在解剖室里吃螺蛳粉啦?”
面对白浅音的问题,蒲韫戴上了口罩和护目镜,用两只手扯着口罩做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这就是为什么部长会把这具尸体带过来的原因。在家属认尸之后,我们也确定了死者的身份。考虑到他失踪了三年突然离世,警局已经立案了。但是现在我们没有办法确定他的死因。而且这具尸体就算是在冷藏期间也不断地腐败发臭,再加上死尸开车这个推论,这个案子就已经由我们接手了。”
话说到这里,蒲韫将手撑在了解剖台上,他抬头看了眼白浅音,先是叹了口气,最后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