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音听着某个混蛋男人的话,眼睛越瞪越大,就连眉头也不自觉地挑高了。
她就知道这个男人这段时间不安分!
可谁能想到,他竟然间接的加入了龙卫组织,他刚才所说的那些话已经涉嫌了一部分机密,就算是傅明宵能通过他们的只言片语就猜测到了事情的起因,经过。
那他也不可能知道韩老头的存在!
敢情对男人除了隔三差五都过来给自己咬一口以外,竟然连这么大的事情都瞒着自己!
这是把自己当成一个工具人了呀!
她死死的盯着傅明宵,瞪得浑圆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傅总,听着你刚才这番话,应该是对这次的事情令有见地吧?你是怎么知道潘碧婷被找到的消息的?你加入了龙卫组织?跟韩老头的关系混的不错?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是准备自己说,还是我亲自动手?”
白浅音的这番话让傅明宵意识到自己刚才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他下意识的转头看了沈丞一眼,可这一瞥再次被白浅音抓了个正着。
“敢情你们所有人都知道傅明宵加入了组织,就我自己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呗!”
沈丞这个时候很明显的闻到了空气当中的火药味,他耸了耸肩膀,摆出了一副无辜的表情。
“我偶然在总部撞见了他,只比你早知道几天而已。”
听了这话,白浅音更不情愿了。
她死死的盯着这两个男人,恨不得一人踢上一脚,把他们直接从楼上踹下去。
这种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实在是太让她不爽了。
不过这两件事的前后一搅和,刚才的突然涌上来的那种悲怆感算是彻底荡然无存了。
一个多小时之后,坐着傅氏集团的人重新为他们安排的辆车,几个人踏上了白浅音返回老家的路。
而因为赌气,白浅音一路上都没有跟傅明宵说话,她始终都冷着一张小脸儿要么盯着窗外,要么双眼紧闭,全当身边的三个大男人是空气。
可就在这时,车身一阵晃荡,零星可以看到几块石头从山坡上滚下来。
吴浩凭借着优秀的车技让几个人转危为安,而白浅音坐在后座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原来我就想着有朝一日可以走出大山,但是等我真正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这山里的许多东西才是我一直在追求的。就像看着这落石下山,我都觉得格外顺眼。”
她说着这话还不忘狠狠地瞪上一眼身旁的男人。
傅明宵自知理亏,这一路上也格外安分,时不时得拿出一些零食日常投喂,却依旧没有看见白浅音的小笑脸。
几个小时之后,四人终于来到了一个处在深山当中的小村子里。
几个人下车之后,看着不远处雾蒙蒙的山,都觉得格外的神清气爽。
而白浅音指着村子旁边的一条小路略带警告的开口说道。
“过了晚上7:00不要自己一个人来这里乱窜,寨子里的规矩多,要是犯了忌讳被人扣在哪儿了,就算是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几个大男人看着白浅音这有些怪异的表情,彼此对视了一眼,暗暗将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
随着他们继续开着车往寨子里走,一些穿着苗族服饰的男女老少开始对着这辆车子指指点点。
直到几个人到了这寨子的一头,白浅音才示意吴浩停车。
“就停在这儿吧,这边儿一般不会有车过来,再往前走,才是我们蛊师一族生活的地方……”
白浅音这话都还没说完,一把锄头隔空朝着几个人所在的地方扔了过来。
看着这稳稳落在几人中间的锄头,白浅音小脸儿一垮。
“师兄,咱们半年不见,你就是这么欢迎我的吗?”
“是阿音回来了?我只是察觉到了这个陌生的信息,还以为那些外乡人又过来找麻烦了。你不是在帝都念大学吗?怎么有空回来?莫不是是想我了?”
随着一到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山的那头穿过来,一个穿着跨栏背心儿和大裤衩,接近一米九的汉子就出现在了几个人的不远处。
他一见到白浅音,毫不犹豫的冲上前,给人抱了个满怀,甚至还搂着白浅音的纤腰转了好几圈儿。
而白浅音看着这个皮肤黝黑的汉子,脸上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和一路上郁郁寡欢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一幕被傅明宵看在眼里,站在他身旁的吴浩可以清楚地听见自家老板的磨牙声。
他这是遭了什么孽呀?
不留在帝都好好的训练那些新人,跑这儿来给自己找不痛快干嘛?
吴浩现在恨不得打死当初毛遂自荐说什么都要跟着傅明宵一起来苗疆的自己。
而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显然没有注意到傅明宵身上散发着的冷意。
他将自己的额头和白浅音的抵在了一起,闷笑了两声,再次问道。
“去了那么久都不知道打个电话回来?你个小没良心的还记得我是你师兄?”
白浅音任由这个男人的手在她的肩膀上拍来打去,连一点反抗的心思都没有。
她甚至还古灵精怪的做了个鬼脸,随后用着一种近乎撒娇的语气对这个男人说道。
“我就算是忘了,谁也不能忘了师兄你呀!我这不是过去之后事情比较多,也没顾得上给师兄你报平安嘛,我知道师兄你不会生我的气的,师叔怎么样?最近的身体可还好?”
刚才还满脸高兴的男人在听到这个问题之后,脸上的表情变了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师傅……”
白浅音眉头一皱。“师叔怎么了?”
“我师父在你离开的第二个月就接了一个电话,之后说什么都要下山,我也拦不住,他的脾气你知道啊,一旦他认准了什么事儿,就连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他下山了?我临走的时候怎么告诉你的?他要是想下山去找我师父,你就在把他的腿打断,也得给我拦住他!当年他伤的那么重,如果不是我恰好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他,他命都没啦!你还对他放任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