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人回到帝都的第二天,白浅音就对自己之前所做出的行为万分后悔。
她怎么能一不小心就忘了这混蛋男人都做了什么事儿呢?
说好的划清界限,保持关系呢?
看着这个睡在身边把她死死的抱在怀里的混蛋男人,白浅音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费力。
她强忍着把这个男人一脚踹下床的冲动,挪开他搂着自己的手臂,蹑手蹑脚地爬下了床。
白浅音看着手机上的日期,心中满满的都是感慨。
再过三天,她就20周岁了。
白浅音不太喜欢过生日,主要是也没什么人记得她的生日。
从她被遗弃开始,生日一般都是跟着那个倒霉师父凑在一起过。
苏聿离开之后,不论是从哪方面来看,她这生日都没有再过下去的必要了。
站在洗手间里,看着自己那头黑色短发,白浅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把心中五味杂陈的感觉都吐了出去。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得把那幅卷轴给解出来,只有这样才能找到她师父最后消失的地方。
就在白浅音心中不断的盘算着未来的规划的时候,扔在不远处的手机突然响了。
还没等白浅音离开洗手间,已经发现身边人不在的傅大老板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把手机抓了过去。
熟练的解开锁屏密码,看着上面突然弹出来的入群邀请,傅明宵眉毛一挑。
按照他对这个傻丫头的了解,白浅音向来不喜欢参加什么聊天交友群,也不是很喜欢结交朋友,就连平常出席一些生意场上的应酬活动,这丫头也是一副很不情愿的表情。
怎么现在突然广撒网了?
就在傅明宵发愣的空档,白浅音已经换好了衣服,回到了卧室。
她从男人手里拿过手机,看着他那健硕的胸膛,伸出指尖在他的胸肌上点了两下。
“傅总,私自查看别人隐私是不礼貌的行为。”
傅明宵顺势擒住了某人的手腕,半依半靠的把人拖进了怀里,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白小姐,私自参加以线下交友活动,不跟自己未婚夫报备,也是不太礼貌的行为。”
白浅音在听了这话之后,不甘示弱的回了句。
“傅总既然都已经说了是未婚夫了,那就证明咱们还不是绑定关系。我参加什么活动,也不用事无巨细的告诉傅总你吧?”
听着这个小丫头刻意顶嘴的话,傅明宵脸上勾起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他直接扭过了白浅音的身体,强迫她抬头看向自己。
“浅浅,除了你以外我对其他人的耐心几乎为零。不过我今天心情好,等你过去的时候,我让吴浩送你。”
男人早起的声音有些暗哑,还透着一些带有困意的性感。
这低沉的声音在白浅音的耳边炸醒之后,在短暂的脸红之后,白浅音猛地推开了面前的人,朝后退了几步。
“明宵哥哥,这么随时随地的释放荷尔蒙是一种很不道德的行为。而且我打车去就可以了,怎么能麻烦明宵哥哥的专用保镖呢?”
这阴阳怪气的话刚一说完,白浅音就很明显地注意到了傅明宵的脸色一垮。
怪不得有些女孩子总喜欢叫别人哥哥,这两个字加在一起的威慑力,还真是够让人恶心的。
在心里吐槽了一句之后,捏着自己的手机,一路小跑地离开了傅家别墅。
在换乘回到自己小公寓的一路上,白浅音翻看着刚才傅明宵看见的那个聊天交友群,脸色微沉。
这个群是前段时间高彬偶然发现的一个异人活动较为频繁的群聊,有些异人会不定时的举行一些线下活动,表面上说是为了促进异人世界的和谐繁荣,可实际上做的都是一些蝇营狗苟,搬不上台面的事情。
最开始绑架王淼,把她带到那个地下拍卖会场的几个人也在其中。
白浅音之前一直想着自己究竟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和这些人有所接触,她让高彬找人托关系,联系了无数狐朋狗友,才终于弄到了这个进群的机会,可不能就这么让傅明宵给搅和了。
但是紧接着在她回到公寓的一刹那,崩溃的一幕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整个公寓的走廊全都是水,没有一处可以下脚的地方,就连墙上都印上了水渍,那原本铺设整齐的地毯成功的变成了深一脚浅一脚的水池陷阱。
白浅音瞠目结舌的捏着钥匙打开了家门,可是她开门的一瞬间看着已经尽数飘起来的拖鞋和家具,整个人傻子了当场。
就在前一秒钟,她还在想,究竟是谁家漏水,把公寓搞成了这样?
可现在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罪魁祸首!
而就在她打开家门的时候,隔壁的邻居火急火燎的冲了出来。
“你还知道回来呀,走了这么久都不知道关水龙头吗?你知不知道你把我们大家害苦啦?就你家的水,淌的满楼道都是,我家新装修的地板现在全都泡开裂了!你们这些小姑娘都怎么回事啊?这房子你能住就住,不能住,马上搬走!在物业连个电话都不留?你知不知道这栋楼的人找你都要找疯啦?”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当时离开的太急了,给大伙添麻烦了,我一定会照价赔偿各位的损失,您先消消气。”
面对这一句接一句的质问,白浅音只能点头哈腰的给人赔着不是,并且一再承诺自己一定会赔偿所有邻居的损失。
可她的邻居显然没有物业的好说话。
这个长发女人插着腰跳着脚,恨不得事情还没解决,先冲上来把人打一顿。
白浅音看着她这幅架势,果断到她家确认了损失,并且掏钱付账,这才堵住了她那张喋喋不休始终骂人的嘴。
没一会儿的工夫,白浅音回到公寓的消息不胫而走。
所有被水淹了的人家都找了过来,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白浅音的公寓门口已经围满了人。
白浅音焦头烂额的看着这些不断碎碎念的人,光着脚站在积满水的地板上,欲哭无泪。
她在萧山待了近20天,早就记不清自己当时离开的时候有没有关好水龙头,可她看着自己满屋子水,只能不断的承认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