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几个人的话正说着,民宿庭院的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爆炸声,那剧烈的声音让整个庭院都跟着晃了两晃,就连树上挂着的椰子都摇摇欲坠。
白浅音一个侧身从腾椅上站了起来,她顶着一张满是戒备的小脸儿,盯着爆炸传来的方向,瞳孔骤然紧缩。
这爆炸声近在咫尺,那种刺鼻的炸药味道在这个狭小的民宿当中弥漫着,民族当中的所有人都被这爆炸声惊到了庭院当中,就连之前因为身受重伤被白浅音勒令躺在床上休息的吴浩都穿着一双拖鞋从屋子里窜了出来。
在一片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之后,白浅音顺着一旁的柱子爬上了民宿的屋顶。
她远远的看着都能闻到空气当中传来的血腥味。
在来到这个国家之前,白浅音也知道这附近不太平,可是她没想到这种爆炸事件居然能在一个刚才还热闹无比的集市当中发生。
她看着那些争相奔走的人,突然瞧见了刚才那个朝着她的脖子上挎了个花环的小女孩儿。
那个小女孩就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手足无措的站在那条马路的正中央,闲庭信步一样,手里拎着一条重新编好的花环,挂着一脸浅笑,将那个花环挂在了一个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男人身上。
而民宿里的众人透着那扇半开着的门,也看到了那个小女孩的举动。
朱莉率先倒吸了一口凉气,惊讶的问道。
“她怎么在这儿?”
白浅音坐在二楼的平台栏杆上,看着朱莉那一脸惊恐的表情,皱着眉头有些不解。
“你认识这个小姑娘?”
“这个小姑娘是当地的`死神`,只要是她出现的地方,接触过的人在很短的时间内都会死于非命。如果她把手里的花环套在别人的脖子上了,那也就证明这个人命不久矣了。”
朱莉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凝重,半点儿都不想作假。
而这时,她突然想到了自己离开白浅音房间时,在这个女人的脖子上瞥见的那簇刺眼的黄色。
那不正是这小姑娘手里拿着的花环吗?
她瞬间瞪着眼睛看向了白浅音,半张着的嘴巴,欲言又止。
而白浅音显然没有料到那漂亮的花环背后竟然还有着这么狗血倒灶的故事联想。
她现在回去把那花扔了还来得及吗?
一时间,两个人对视的空气有些尴尬。
朱莉本想开口安慰,但是当地那些一个个忌讳莫深的传言和真实发生的故事让她没有办法撒谎。
她看向白浅音,实在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
傅明宵很快就察觉到了这两个人的不对劲儿,他盯着那个缓缓朝民宿走过来的小姑娘,冷声提醒道。
“她过来了。”
而随着傅明宵的话,整个院子已经乱成了一团。
“Close the door! Close the door!”
“不要让她进来,马上离开这儿!”
看着刚才像疯了一样涌出来看热闹的中人一个个撒丫子跑回房间的模样,白浅音突然觉得自己身下的栏杆晃了晃。
下一秒,她突然瞧见200米开外有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孩儿举起了那个被人落在地上的火箭筒。
随着一声炮弹出膛的声音,那个火箭筒擦着白浅音右手边的一棵树冠,就朝着她身后的另一个高楼轰了过去。
看着那纷纷落下来的树叶,白浅音多一分钟都不敢在二楼平台上逗留,她手一松,整个人从二楼跳了下来,被一早就等在下面的傅大老板接了个正着。
就在白浅因跳下来的那一刻,她之前一直坐在身下的栏杆突然断裂,整个木质的结构突然朝两个人的头顶上砸了下来。
要不是他们两个人的身体素质过硬,这混合着立体瓷砖镶嵌的围栏绝对会当场把他们两个的脑袋砸开瓢!
瞧着那碎裂的一地的瓷砖,白浅音喃喃自语般开口道。
“这小姑娘不会真是个扫把星吧,这个栏杆我都踩了好几天了,怎么今天说断就断?”
傅明宵听着自家傻丫头嘟嘟囔囔的说话声,抬起手,轻轻地在她的后脑勺上拍了一下。
“不要胡思乱想,子不语怪力乱神,现在社会,要相信科学。”
对于男人的话,白浅音的反应相当直接。
她直接呲了呲牙,露出了一个相当讽刺的笑容。
虽然它一直标榜着养蛊就是科学,但是有些东西仅仅靠科学两个字是绝对解释不通的。
眼看着那个小姑娘已经轻车熟路的钻过民宿的大门,白浅音只能拍了拍身上被溅落的灰尘,挂着一脸假笑迎了上去。
之前在世界上撞见的时候,她就隐约觉得这个小姑娘有话要对自己说,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姑娘当时就跑了。
亏得她当时还以为这个小丫头片子是热情好客,那现在看起来,这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扫把星了!
这个小姑娘在走进来之前并没有直接来到白浅音身边,而是站在门前对着她笑了笑,随后在门上画了一个极其诡异的图案,还点着脚尖在门边儿上用力的踩了两脚。
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一些重型武装在他们所在的这个民宿周围疯狂捻过,那种履带在柏油路上压过的声音和哄哄的炮响,让白浅音直到离开这个国家时都觉得心有余悸。
她可以清楚地感知到这个民宿外围围着的那些手持武器的人,这样的争斗持续到了第二天黎明。
而随着天亮,这个刚刚被炮火洗礼过的城市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可是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和硝烟味儿久久不散。
白浅音在这里突然感谢自己的国家给他的人民提供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居所。
她真的是有点儿后悔来这鬼地方了!
就在白浅音心中五味杂陈的时候,之前像是一根柱子一样杵在门口的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旁。
那个小姑娘攥住了她的两根手指,伸出一只脏兮兮的指头在她的掌心上写着什么。
可白浅音并不认识当地的字体,她只能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询问。
“你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还是说你在哪里见过我?你今年多大啦,你的父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