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同洪钟一样的声音直接在白浅音的脑子当中炸响。
此刻,她的右手已经被血迹染红,那个铁片直直的插在那个男人的额头的正中间,哪怕再往下插个两毫米,他的脑子都会直接被白浅音给扎穿!
再配合着白浅音身上涌现而出的五蕴金蚕的能力,这个男人就等于活生生的受着煎熬,就连昏过去都做不到。
他彻底被白浅音刚才眼里的疯狂给吓到了。
而这个时候,傅明宵已经察觉了自家傻丫头都不对劲,他大踏步的走了过来,扯着她的肩膀将人搂进了怀里,一声不吭的抱着人就往沙滩外围走去。
另一边,那个被白浅音吊住半条命的男人已经被安吉娜折磨的不成人形,沈丞就像是一根柱子一样杵在旁边,谨防他逃跑。
之前在帮着孙秘书夫妇包扎伤口的吴浩在看见白浅音走后,也果断接手了对这个男人的后续审问。
十几分钟之后,这两个刚才咬紧牙关不愿意透露半个字的男人已经把自己的老底交代了个底儿朝天。
“他们是李英之前放出来的那批人,在咱们出国之前,他们就收到了李英的转账款,并且打算在国外做掉我们。上次的豹子伤人的事情是为了试探我们的能力。李英这个人活着,我们就相当于时刻把后背暴露在了敌人的手里。”
吴浩汇报着自己调查到的成果,看着坐在后排椅子上不肯吭声的自家老板,将视线落在了白浅音身上。
在刚才的暴走结束之后,白浅音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了下来,他们离开那个沙滩之前,将上面的所有尸体尽数送进了大海,也包括那两个驯兽师。
而沙滩上昏迷不醒的那群普通人在被白浅音抹掉记忆之后,就扔在了原地。
现在是下午两点,距离涨潮还有一段时间,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将会在十分钟之后醒过来,至于能不能安全的回到岸上,就看他们那些人自己的本事了。
而那个之前一直安安静静的小丫头在经历过这件事情之后,整个人昏死了过去。
安吉娜见状,一改之前那副不管这丫头死活的态度,一脸担心地将人抱上了车。
他们一行人就此返程。
在回去的路上,吴浩开着车,整个车厢当中都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安静气氛。
就在他抓心挠肝的准备找点儿话题的时候,傅明宵接到了一条从国内传来的消息。
有人在暗中收购傅氏集团的股份,对于他们来说,这6%的股份虽然没什么太大的作用,但是还是要现场举牌的。
但是这个收购股份的人自始至终都没有露面。
而傅明远也很不幸的在一次参加宴会的路上发生了车祸,吊着胳膊坐上了轮椅。
而他为了不让傅家老爷子知道这件事情而担心,干脆封锁了消息,就连傅明宵都没告诉。
要不是傅家老宅的管家不太放心自家二少爷,说什么都不会给傅明宵打这通电话。
此时,国内外的事情已经乱成了一团,傅明宵和白浅音在商量完之后,选择买了最近的一批航班飞回了国内。
而孙秘书和她亲爱的正牌老公的蜜月之行也只能就此结束。
回到国内的第二天,白浅音就被刘文文的连番轰炸给从床上叫了起来。
电话刚一接通,她就听见了那头刘文文情绪过于激动的叫嚷声。
“浅音姐!任千瑶那个小贱人回国了!她要和戚家大少爷结婚了!!婚礼就定在下个月十号!”
任千瑶回国了?
潘长明安排的?
还要和戚家大少爷结婚?
戚常伟什么时候有的儿子?
戚家只有一个被宠惯坏了的独生女,哪儿来的大少爷?
这一连串的问题在白浅音的脑海当中呼啸而过。
她愣了两分钟,刚睡醒的脑子还有点儿发蒙。
“你哪儿来的这消息?”
“什么叫我哪儿来的这消息呀,这件事情都在网上传遍了,今天一早各大网媒平台都在轮番播报!任千瑶个人账号还发布了一个法院传票的截图,说是有人诽谤造谣诬陷她父亲还恶意搞垮了任家的公司。她现在正在上诉呢!”
刘文文的话说到这里,语气有些气急败坏。
她也算是知道任家和白浅音之间的过往。
对于这一家子跗骨蛆虫,刘文文可以说是没有半点儿好感。
任家宣告破产,所有家业被法院拍卖的时候她还高兴的放了挂鞭炮。
可这鱼都已经被拍在了砧板上,眼看着要连通下水一同扔进垃圾桶了,怎么说翻身就翻身了呢?
这任千瑶之前为了躲避白浅音的报复一跑就是一年多,连自己亲妈去世都没回来看上一眼,现在回来就突然发布了结婚的消息?!
这样的人也未免太可怕了。
想到这儿,刘文文有些担心白浅音。
“浅音姐,这女人回来摆明了就是冲你和傅总来的,她之前做的那些事情你也知道的,咱们要不要有所防范?”
这边还呆坐在床上,神游天外的白浅音在听着这问话之后,瞬间回了神。
她在捂着自己的胸口咳嗽了一阵儿之后,异常平静的开口说道。
“既来之则安之,她不回来,我还派人全世界各地的找呢,现在人都回来了,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她以为傍上了戚家就能咸鱼翻身了,你别忘了,就算咸鱼翻身了也只是咸鱼。”
白浅音这平静的语调让电话那头的刘文文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
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总觉得自己的后辈有什么人在盯着。
可这一看不要紧,一个半只拳头大小的蜘蛛正从房梁上爬下来,它身后倒吊着的那条蜘蛛网亮晶晶的。
电话这头的白浅音只听到了一句刺耳的尖叫,随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当她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赶回美容院的时候,刘文文正顶着一张惨白的小脸儿跪坐在吧台的顶上。
美容院其他的工作人员将但凡能扣住蜘蛛的器皿都用上了,那锅碗瓢盆儿的扣了一地,从那些东西下面还能清楚地听到某种大型昆虫的挣扎声。
刘文文一件白浅音出现在了门口,就像一只电光耗子一样,从吧台上窜了下来,整个人挂在了她的身上。
“老大,救命啊,咱们美容院闹蜘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