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男人准备开口答应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年纪轻轻穿着性感的女人走了进来,她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脸不红心不跳的将东西放在了两人面前的办公桌上,像是对这一切早就司空见惯了。
“程总,傅氏集团的人把我们这些送过去的文件打回来了,说之前提供的价码不符合他们的心理预期。”
程钟毅瞳孔缩了缩,看着那些文件,对着进来送东西的秘书招了招手,把人打发了出去。
半晌过后,他抽出了一直放在何蕊姒身_下的手,将手上的不明液体尽数擦在了这个女人的衣服上。
同时他伸手捏住了何蕊姒的下巴,阴测测的开口道:“看来我应该找机会亲自去会会这个傅总!宝贝儿,你和傅明霄认识了那么久,你们两个就没什么别的进展吗?”
何蕊姒红着一张脸,将头埋在了男人的肩膀上,伏在他的耳边,轻声的说着些什么。
这时,一阵风吹开了之前紧闭着的窗,让这间办公室里染上了一点儿初春的寒意。
“阿嚏!”
傅明霄披着被子,一脸生无可恋的坐在床上,眼睛和鼻尖儿都有些发红。
“阿嚏!阿嚏!”
非常不幸,就在两天之前,傅总感冒了。
他从发烧流鼻涕,到胸闷气短,最后咳嗽不断,不得不被白浅音连夜送到了研究所。
而某位白大小姐拒绝用自己的能力给这位傅大老板治病。
用她的原话来说,五蕴金蚕是用来攻克疑难杂症,挽救生命的,不是用来抗病毒治感冒的。
此刻的白浅音,美滋滋的坐在距离病床五米远的沙发上,抱着一盒刚送来的某开封菜的全家桶吃的满嘴流油。
她几乎整个人瘫在沙发上,那微微凸起的小腹格外显眼。
再次进来给傅明霄量体温的蒲大夫在看到这一幕之后,只能感慨一句话。
苍天饶过谁?
某个大男人之间道听途说,不知道从哪个赤脚大夫嘴里听了孕期要忌口的事情,这不让吃,那不让碰,顿顿月子餐,那真的是营养搭配,奢华名贵。
除了难以入口闻着想吐以外,几乎没有任何缺点。
白浅音因为这件事情不止一次和那位所谓的营养师撕破了脸皮,营养师换了一个又一个,最后她还是觉得自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的日子更好过。
可怜的傅大老板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将那些高薪聘请过来的国内外营养师送走之后,准备洗手做羹汤,给自家傻丫头好好调理一下。
再加上两人搬到了已经装修好的新家,距离傅氏集团和帝都大学都只有半个多小时左右的路程,傅明霄就准备自己亲自下厨,做顿饭庆祝一下。
可饭还没做成,人先病倒了。
“你不要盯着我看,盯着我看,这些东西也不能给你吃。你现在生病了,是病人要忌口,这种油性大的东西绝对不能吃,不然会加重感冒的。”
白浅音一只手捏着鸡腿,另一只手捏着肥宅快乐水,小脸上满是得意。
“……”坐在病床上的傅明霄无言以对。
他经常锻炼,很少生病。
除了体质原因时不时会昏倒以外,感冒发烧这种小病根本就找不上他。
谁能想到他有一天居然也会栽在感冒发烧上?
四肢无力,头晕眼花,胸闷气短,他这次算是成功,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了。
而且他更加深刻的体会到了某个傻丫头的报复心理有多强!
他也总结出了一条经验教训。
以后不论得罪什么人,都不要得罪女人!
不然下场只会比他现在还要惨!
被莫名其妙喂了一堆狗粮的蒲韫面不改色的将某位大老板按在了床上,褪下了裤子,手起针落,又是一个肌肉针打了上去。
“你要多休息,不要有事儿没事儿起来活动,而且是病房里的空调温度调的也太低了,这……”
“温度低吗?我觉得这个温度正好啊,我还觉得有点儿热呢。”
蒲韫的话都还没说完就被白浅音给打断了。
他看着这位吃的满嘴流油的大小姐,在看看空调上那明晃晃的20两个字,他现在真的严重怀疑傅明霄这次感冒会这么严重,都是这个大小姐一手促成的。
可白浅音很明显的揣着明白装糊涂,她一脸无辜的看着病房里的两个人,眨巴着大眼睛,茫然无措的问道。
“你们难道觉得冷吗?是不是怀孕之后都会觉得热呀?要不我就不在这儿陪着他了,我就先回了。反正这里这么多医护人员,绝对不会委屈了傅总的!”
说话间,白浅音起身就要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随时跑路。
在这两天的时间里,白浅音无数次的想要找借口逃出这间病房,她还有事要做,不能在这地方耽搁时间。
之前古教授给她打了电话,说是有事情找她商量,虽然古教授嘴上说不着急,等他什么时候有空了,什么时候过去。但白浅音实在是太想弄清楚当时雪崩之前,地宫里究竟发生什么事儿了。
也不知道她哪句话说漏了嘴,让傅明宵知道这件事,自从那天开始,这个男人就再也没有让她离开过他身旁的5米远!
就连去厕所都要跟着!
“咳咳!”傅明霄咳嗽了两声,“你收拾东西干嘛?要去哪儿,我让你走了吗?我现在是病人,你都不留下来照顾我吗?”
看着这个男人故意装柔弱的德行白浅音就觉得气不打一出来。
她扔下了自己的包,赌气似的坐回了沙发上。
而傅明霄对这个傻丫头“自动自觉”的举动非常满意,他侧着头看着在旁边已经看傻眼了的蒲大夫,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
“我觉得这个温度很好,我很满意,一点儿都不冷。浅浅就留在这儿陪我,你有什么异议吗?蒲大夫?”
“没有,告辞,我先走了。”蒲韫语速极快的说完这句话,端着托盘大踏步的离开了病房。
他敢有什么异议?
他能有什么异议?!
这两口子明显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只不过是一个夹在中间的小可怜,他还敢有异议?!
他不配!
蒲韫现在真的觉得自己当初决定回国就是个错误,大错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