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丞关上房门的一刹那,白浅音很明显的察觉到了刚才挡在门口的那个男人脸上一瞬间的慌乱。
看起来这是一场鸿门宴啊!
怎么总有那些不知死活的人想要算计到她头顶上来呢?
大家相安无事的过完这个正月难道不好吗?
“古教授呢?人不在家吗?”她问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笑意丝毫不减。
“我爸出门买菜去了……你们……你们……”那个男人在白浅音的注视下,说话有些结巴,下意识的就把目光偏向了主卧。
而白浅音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在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把手里的过来,放在了一旁的鞋柜上。
她打量的整个房间,看着眼前的这幅景象,眼里已经尽是阴霾。
一旁开放式厨房的桌子上还放着没有吃完了早饭,地上有些凌乱不堪的扭打和拖拽的痕迹。
客厅的正中间摆放着一只灰色棉拖鞋,门口也放着两双看上去穿了有一段时间的皮鞋。
一双男鞋,一双女鞋,那双男鞋的后脚跟儿上还粘着一些泥巴。
她抬眼看着那个在屋子里依旧穿着运动鞋,还踩了一地烂泥的男人,冷笑了一声。
“大正月的,让一个70多岁的老人家出门买菜,你们这些做子女的还真孝顺啊!我之前见过你两个哥哥,他们看起来要比你年长一些。他们不在家吗?”
白浅音在说着这话的时候,
沈丞已经像是一头豹子一样朝着这个男人扑了过去,他那双大手直接捏也在了这个男人的脖子上,这个膀大腰圆的男人,根本就不是的对手,一个回合都不到就被按在了地上。
听着他因为呼吸不畅发出来的咔咔声,白浅音走到主卧旁边,一脚蹬开的卧室门。
古教授已经失踪,屋子里只有一个被绑在椅子上根本动弹不得的老妇人。
这个老妇人嘴里被塞了一团抹布,还有两根粗麻绳勒在了她的嘴上,头上还被套了一个透明的塑料袋。
随着她的每一次挣扎,那个塑料袋都会贴在她的脸上,里面的空气不断减少。
白浅音疾步走上去,扯开塑料袋,解开捆着这个老夫人的麻绳,眼中尽是担忧。
“古教授呢?他之前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还在家吗?”
古教授的妻子在被从椅子上扶起来之后,整个人颤颤巍巍的坐在了床上,两只手抖个不停。
“不在,他被人带走了!我俩正在吃早饭的时候,他接了个电话。之后就一脸慌张的收拾东西要走,还特地嘱咐我,不管谁来都不要开门。可没过一会儿,就响起了敲门声,说是送快递。我前几天买了一些年货准备给我儿子送过去,就忘了这茬,可打开门之后……唉,你们是来救他的吧?你们知道他在哪儿吗?”
眼见着这个老妇人慌乱的不知所措,白浅音不断的伸手给她顺着气,同时安抚性地说道。
“没事的,我们一定会把古教授带回来的,您能给我说说这几天的大致情况吗?或者说,您知道教授一直在跟谁联系吗?”
古教授的妻子摇了摇头,她懊恼的将自己的手指插进了发根,说话时声音颤抖的哽咽着。
“不知道,我从来都不过问他工作上的事情,知道他从雪山回来之后,他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有的时候神神叨叨的,还总有一些人打电话过来。之前他去进行考古工作的时候也会有一些工作人员打电话来询问情况。但是这段时间,他每次挂了电话之后都会大发雷霆,不是摔东西就是砸碗。我问了他也不说,就在年前,他还瞒着我偷偷给自己追加了一份人身意外险!”
老妇人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白浅音也在这个时候拨通了刘文文的电话。
让她尽快带两个人赶过来保证古教授妻子的安全。
她这边刚挂完电话,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沈丞第一时间捂住了那个彪形大汉的嘴。
而白浅音这是看了古教授的妻子一眼,“你们家的人是不是都有钥匙?”
古教授的妻子点了点头。“我儿子和媳妇都有家里的备用钥匙,回来从来都不敲门的!”
白浅音了然的挑了挑眼眉,冲着这个老人笑了笑。
“您在卧室里待着,把门反锁好。不管听见有什么动静,一定不要开门。”
古教授的妻子有些茫然的看了白浅音一眼,却还是照着她说的做了。
在听到卧室门上传来的落锁声,白浅音看着那个躺在地上的男人右手握拳,中指弓起,狠狠的一拳凿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门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甚至已经有了一丝不耐烦。
白浅音在确定这个男人已经发不出太大动静之后,侧着身子将门打开了一条缝。
就在门外的那个人伸了一只手进来准备开门的时候,她直接双手成爪,钳住了那个人的虎口,随后狠狠的一脚蹬在了门上。
听着铁皮和人脸的碰撞声,白浅音抓着这个男人的虎口的手向上一推,一拉一拽两下之后,硬生生的将这个男的手腕儿给卸了下来。
门外的男人痛苦的嚎叫着,而白浅音的一条腿已经顺着门缝插在了这个男人的两脚之间。
因为房门半开,对男人只有一只左脚放在了门前,白浅音将自己的膝盖插进去之后,右腿用力向里勾,在推开房门冲出去的一瞬间,直接将这个男人绊倒在地。
这个男人连第二声惨叫都没发出来,就这么毫无防备的被白浅音按倒在了地上,紧跟着,他只看到银光一晃,两枚银针已经顺着他的下颚骨到耳后的方向扎了进去。
前后不到五分钟,白浅音已经把这个人给放倒了。
他手里一直拎着的蛇皮袋子也砸落在了地上,里面叮叮当当的掉出了不少危险物品和管制刀具。
她不解气的在这个男人的身上用力的踢了两脚,拿出了前段时间跟傅明霄学的那些三脚猫功夫,动作干脆利落的将这个男人的两只胳膊给搞成了脱臼状态。
全程,这个男人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当屋子里的沈丞和之前的那个彪形大汉看着白浅音像是拖麻袋一样把外面的那个男人拖进来的时候,两个人几乎同时咽了一口唾沫。
而白浅音则是一脸嫌弃的将那人扔在了地板,看着还清醒的那个人,冷笑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