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几个男人递过来的酒杯,白浅音不为所动,韩璐更是在她后面吓得抖如筛糠。
韩璐平时家教森严,别说喝酒了,就连喝点碳酸饮料都要被家里的长辈训斥好久。
她第一次来到这样的酒吧,就被这群男人围在中间,她哪儿见过这样的阵仗?
韩璐就这么怯生生的躲在了白浅音的身后,最后更是连头都不敢抬了。
而这时,许久没有动静的五蕴金蚕突然出现,紧跟着,白浅音就发现自己手背上的印记在逐渐消散。
这印记是刚才进门的时候守在门口的安保按上来的荧光图章,这东西竟然能引起五蕴金蚕的反应,难道这里面有某种蛊虫的血液?
白浅音正想着,最开始挡在两人面前的男人已经开始动手动脚。
时不时撩撩她的头发,或者勾肩搭背的故作熟悉。
白浅音向来讨厌这种自来熟的人,她挥手打掉了男人的手,冷声开口道:“喝酒就不必了,我们约了人,不能陪各位了,告辞。”
话一落地,白浅音拉着韩璐艰难的突出了重围。
她现在可没空跟这一些杂碎浪费时间!
白浅音低头看着自己手背上的痕迹,放在鼻尖轻轻嗅着。
除了一股刺鼻的麝香味以外,竟然什么都没闻到!
可这印章的液体为什么会被五蕴金蚕吸收?
这酒吧里难道还有其他蛊师?
王淼怎么会被人带到这样的地方?
揣着满肚子的疑问,白浅音放出了几条平时用来打探消息的蛊虫。
在酒吧昏暗的光线下,蛊虫很快隐藏了身形。
白浅音看着自己掌心蛊虫母体飞舞的痕迹,脸色越来越沉重。
这酒吧当中竟然不止一位蛊师!
在得到这样的情报之后,白浅音只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她究竟是来的什么样的地方啊?
就算是帝都卧虎藏龙,也不至于让她在一个酒吧内遇见七位蛊师吧!
她是该庆幸自己走了狗屎运吗?
想着,白浅音提着一颗心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生怕自己漏下什么,连带着韩璐两个人都跌在这让人早早就挖好的深坑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酒吧里终于变成了人挤人的状态。
白浅音带着韩璐坐在整个酒吧里最显眼的吧台旁,瞪着眼睛像从这群人当中找到王淼的身影。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接近晚上10:00的时候,几个彪形大汉拖着王淼从二楼的一处小门儿里走了出来。
此时的王淼低垂着头,让人看不见脸上的表情,整个身子也是瘫软无力的,即使是这样,她还是在那些大汉的手里挣扎了几下。
眼见着人出来了,韩璐直接从吧凳上跳了下来,险些激动的一蹦三尺高。
白浅音见势不妙,急忙把人按在了凳子上。
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让之前派出的蛊虫落在了王淼的肩膀上,顺势藏进了头发里。
眼看着母体一路急转向下,白浅音就明白这酒吧应该还有地下室。
她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拿出自己的手机在上面打了一行字递到了韩璐面前。
【出去找傅明宵,让他尽快联系他的人,包围这间酒吧。】
韩璐有些担心的看向白浅音,问道,“你要自己一个人留在这儿吗?”
“你尽快出去,不要耽误时间。刚才围着你的那几个人我会控制住,你趁机出去,一定要把话带给傅明宵,不然今天我和王淼可能都折在这儿。”
说完这些话,白浅音伸手在吧台上叩了两下。
酒保很快转过身,礼貌的问了句。“需要什么?”
白浅音想也没想的回了句。“一杯牛奶。”
两人四目相对,短暂的尴尬之后酒保冲着白浅一笑,直接从吧台下面摸出了一盒还没开封的酸奶推到了白浅音的面前。
“第一次来?这盒儿酸奶我请你了,再过一会儿夜场就要彻底热闹起来了,我要是你就带着你的朋友先走。”
酒保说着这话,冲着刚才俩人进来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刚才还在门口拦着两个人的那几个男人已经跟着韩璐离开了酒吧。
白浅音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可想着王淼还生死未卜,她根本就不能把她一个人扔在酒吧里。
现在的她只能寄希望于外面的傅明宵可以看在她的面子上搭救一下韩璐。
而且就在刚才她从那几个男人身边挤过去的时候,已经在他们身上留下了蛊虫,只要这些人不对韩璐动手,他们绝对能完好无损的回到自己家里,美美的睡上一觉!
可几分钟之后,白浅音明显的察觉到那几个男人身上的蛊虫已经起了作用。
想着这些人要在大街上睡满24个小时,她暗自咋舌,拿起酸奶,四下打量了一下,最终还是看向了酒保。
“洗手间在哪儿?”
酒保一抬手,朝着刚才王淼消失的方向指了过去。
也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白浅音总觉得这个酒保像是知道些什么。
在她走后,酒保从后面拿起一个玻璃杯,罩在了吧台上一个不起眼的小虫子身上。
随后他叼着一根香烟,猛吸了一口,朝着的杯子里吐了一个漂亮的烟圈。
杯子里的烟雾散去后,那只小虫子早已殒命。
酒保看着白浅音离开的方向,玩味的一笑。“总有人不听劝呀,一个两个的葫芦娃救爷爷!真是会给小爷我添麻烦!”
小声的嘟囔完这句话,酒保一只手撑着吧台,从里面翻了出来。
而此时,白浅音已经顺着刚才母体记录下来的轨迹来到了一堵墙面前。
她研究了半天也没有看到这面墙的开关在什么地方。
对于奇门遁甲这些东西,她完全是一窍不通!
那现在就只能碰运气了!
她伸手在正面墙上摸索,在累的满头大汗之后,终于在自己刚才进来时的脚边下面发现了一块儿可以按下去的地砖。
再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白浅音脚尖一用力,等她再回过神,周围的环境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乌漆嘛黑的甬道。
她实在是想不通。
在一个酒吧的地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