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不仁不义那都是因为自己这个丞相管理的内廷、外廷出了差错!才会让幼帝伤人。
丞相阴沉着脸,没想到幼帝倒打一耙!
“臣管理内廷不善,原自罚两万!”
丞相不得不自罚,因为姬家不仅以身作则,自己身为百官之首,怎么能推三阻四,自己再推无过错,就要面临姬瑾瑜的监察,幼帝会将自己也写上罪己书!
其他大臣只能随着附和,愿意自罚两万两!
谢君佑与谢允礼明显政见不和,谢君佑对幼帝这个反折深感佩服,当即附和说:“陛下及姬大人提议为国为民,甚好,臣自罚两万!”
谢允礼黑着脸,没有理会这个靠着家主上位的后生子侄。
因为各家在朝人员至少2个以上,所以自罚最少的当属那些小世家了,罚的最多的居然是田家,官职不高,人倒是各个部门都有一个。
原本只有50万,如今大家挨个自罚得58万!
可能只有几个亲近的辅国大臣知道幼帝心思,海公公不敢看幼帝的脸,这是幼帝再次向大家证明,她就是一个无底洞,谁惹谁麻烦!
几个辅国大臣及那系列的官员,静静的站在一旁,这自罚与他们无关。
丞相霍仪撇了一眼他们大小十一人,又见幼帝一脸潮红,心里虽然生气,可是也不是没有收获。
毕竟,通过孙茂泽,掌握了一部分孙家明面未显的财产,还让幼帝背上一个污点,若是......
霍仪的脸,看上去有些黑,可是相较于自己收益,这损失两万两真是九牛一毛,何况幼帝名誉多少有些折损。
孙然最终不能阻止新政的推行,可是凭借自己多年关系网络,幼帝也别想捞着什么好处。
自罚的大臣在秦墨挨个登记后,承给幼帝。
兰姝宸脸上有些不自在,她咳嗽了一身,说:“因为本君没有钱,所以只能先欠着国库1万钱,今年年末,本君必定还上户部的银子。”
下面大臣脸色不好看,姬大人眼睛有些不好使,这前几日,幼帝才从自己那里挖了一笔,将将把今年的收益预支给幼帝,现在幼帝说没钱?
“陛下,那这利息?”
兰姝宸自然而然的说:“请秦大人核算以后,一并计入国库。”
这事答应给利息了。
下面大臣们的脸色各异,不是很好看。
幼帝没钱?谁信?可是没人反驳,就连丞相也没吭声。
经过盏茶功夫,幼帝就将书写的罪己书交由海公公,海公公唱道:
“兰历988年,新赋5年,本君兰姝宸,未经内廷同意,私自外出视察,被人行刺,误伤孩童性命,今,本君向天下百姓恕罪....天下百姓都应以此为戒,百官因恪尽职守......“
当着讨伐诸臣四十人,兰姝宸又写了欠条交给秦墨,抄本送到内廷。
讨伐幼帝算是告一段落,丞相等大家都说完了,才高深莫测的道:“陛下,臣管理内廷,外廷,而太后管理陛下诸事,并代陛下批阅奏章,如今看来,太后也照顾不周的地方,太后怕是不能例外!”
闻弦音而知雅意的丞相党派的大臣,立刻附和说:“正是如此!”
兰姝宸看屈伏夫正要反驳,她忙出声道:“丞相说的在理。”
“太后代本君处理朝政,自有处理不周的地方,本君替太后自罚,丞相意下如何?”
“甚好!”
这样一来,幼帝不仅保住了太后垂帘听政,相当于间接保证了14岁时政权能顺利交到自己手上,虽然损失了两万两。
姬大人见丞相没啥事儿了,他问道:“霍相大人,既然作为君王的陛下都要为过失自罚,并且发罪己书来告慰天下百姓自己的过失,还引领群臣自罚以充盈了国库,那么那些世家大族、王宫贵胄是不是更不能例外呢?”
霍相眯着眼睛,虽然知道姬大人的用意,可是不能直接说世家大族例外,因为陛下已经以身作则,且世家大族的那些公子哥依仗家世地位经常在街道策马飞奔,发生欺压百姓的事情并不少见。
就算如此,可是也没见着百姓去报官,自然也没人管。
既然姬瑾瑜利用幼帝之事提起这档子事,丞相也不能说那些世家贵族公子可以例外,他沉默片刻后说:“姬大人所言,本相并不反对。”
其他大臣则要看看,这次姬瑾瑜又要提个什么建议,他们的脸色不好看,谁家没几个浪荡公子?
以前丞相要是听到姬瑾瑜这番说法,是再正常不过,姬家一直忠于兰氏王朝,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要兰氏在位,是哪一个兰氏子弟并不重要。
现在看来,姬家貌似中立,实际所行之事皆利于幼帝,比如现在提议的意见。
丞相讥笑道:“姬大人,莫不是你有什么好的提议?”
姬瑾瑜一脸高深莫测,说道:“霍相,建议倒是没有,可是这纵马横行,飞奔穿越闹市,严重影响百姓经营,不如今日也将这个说说。”
“我朝律例几百条,其中关于当街纵马,横行霸世的,世家大族处以罚款10万两,并将罚没的一半补偿给被冲撞之人,可是自‘宛帝’创建此律例几百年以来,仅在她执政期间实施过,而后形同虚设,下官认为,既然以后律例,那么就该按律办事,否则国不将国!”
辅国一种大臣,特别是姜桓公极力支持,谢家的谢君佑及和他关系不错的田澈也深感认同。
有了幼帝“以身作则”,丞相也不反对,其他各位大臣也不敢说什么不是。
大家一致这么认为如此甚好。
临时朝会就在大家都满意的情况下,结束了。
回到兰央殿,已是午时,兰漪这厮又进宫了。
只要兰姝宸有钱,他那双蹄子跑的比谁都快。
兰姝宸没有理会兰漪贱贱的招呼声,直接说道:“本君这里有30万余,建造‘兰朝银庄交易中心’应该不差钱了吧?”
“陛下,你果然是我最崇拜的人儿,只需十万五,按照图纸要求,完全足够了,不过建成之后陛下你要的那些办公桌椅,也不知道陛下剩余的十五万够不够?”
“这个你不必担心,等建成也要一年左右的时间,一年之后,本君应该不差钱。”
兰漪心里猛抽抽,也不知道陛下这赚钱的速度怎么这么快,而且最近明显不同往日,要是比较的话,以前最多就是几万两,最近是几十万,差距也太大了。
那我就不担心了,要不陛下去看看?初看地基就觉得不一般,世间绝无仅有啊!”
兰姝宸听着就像听见了丞相让自己自罚银两那样,一个感觉就会肉疼,她道:“出去一次现在就出事儿,如今被罚了3万两,还要给利息,要是你这堂兄,不把钱花在刀刃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兰漪一阵讪笑,说:“我以为陛下出宫很简单的,怎么也受制于内廷?你给的银子,我花一个子儿都要想了又想,哪敢让你给惦记上了。”
就自己那点儿银子,要是被幼帝拿去了,自己不仅要喝西北风,还得被爷爷收拾!
兰姝宸从搁家上抽出一封信,递给兰漪,道:“你大哥兰舒如今有追赶你爷爷当年的架势,用兵神速,与镇守西南的大将军吴渊配合的天衣无缝,你也看看。”
兰漪疑惑的结果兰姝宸递过来的信件,他用两个指头将信夹出来,小心翼翼的,入目就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字迹。
兰漪的大哥兰舒,镇守西北苦寒之地,外接周国和夷国定国,因为那里兰朝的国土犹如一把长刀哥,两面接壤三国,所以镇守之人不仅有勇有谋,还得熟悉几国将士习性及国家习俗,而兰舒不仅善舞,又经过兰荣(其爷爷)的熏陶,思绪缜密,是不可多得的领将之才,虽然幼帝不能直接调动各方将士,但是并不影响幼帝与之来往。
来信说定国与周国来往密切,最近定国又频频点兵北上,似乎要与周国联合攻打兰朝北郡之地!
而兰舒则调兵北上,挟制定国,同时又派出五万将士,增员赵上造(兰朝赵上造假扮假扮夷国部分将士),如此‘夷国’与兰国行程小范围的南北夹击。
而周国本就为兰朝北部小国,从来就没有放弃过蚕食兰朝北部狭长疆域的野心,兰舒建议从贸易制裁,打压周国。
兰漪在爷爷和大哥兰舒的熏陶下,没有大的理想,毕生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赚很多钱。
因此小时候被自己的亲爹嫌弃没有志向,经常和大哥兰舒比较,那时候兰舒就像他心里那座难以翻越的大山,自从爷爷将他送到了陛下身边,原以为原来了自家亲爹的折磨就会如遇得水,没想到掉进了更大的火坑,没有用不完的钱,只有干不完的事。
荷包里,从来就没有超过2两,想那是,最少最少都有百来两.......
看完兰舒的信,兰漪有些疑惑,他问:“小祖宗,你给我看这个?我也不从军,还没有谋略,又不懂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