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已然入了春,但敌不过春寒料峭。深巷幽冷,偏僻无人,还残余着斑驳血色。
“呵,不自量力。”那人声音嘶哑,一身黑袍将他遮的严严实实,唯留一双毫无机制的凤眼在外。
随意的将手中寇之秋的尸体抛下,那人便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时间流转,那时寇之秋方才从幔西楼里出来……
“零一,你有银两吗?”从幔西楼里出来的寇之秋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忘记带银两了。
零一冷漠:“没有,我只是个聊天系统。”
寇之秋死皮赖脸:“别啊,零一,你瞧这大好风光,若是空手而归岂不遗憾?”
零一:“呵,我吃不到喝不着摸不了。”
寇之秋:……她竟无言以对。
路,越走越偏;人,越来越少;巷,愈渐幽深。
那深巷前,寇之秋面色冷漠,状如深思:“我……好像迷路了?”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笑,寇之秋心中警惕:“阁下将我引到此处,有何贵干?”
那人答非所问:“你很像她,无论是音容样貌亦或是行为作风。”
寇之秋:??这家伙莫不是傻了吧?我以为你是来找我打架的,结果你居然只是来和我说我像一个人?
寇之秋:“这很重要吗?”
那人笑笑:“你若是觉得不重要,那便不重要吧。”
寇之秋:……
忽的,那人话音一转:“莫要护着君以白了,我想要你。”
寇之秋:“咳咳咳咳……哈?”
寇之秋在脑海里惊恐地问零一:“你的设定没出错吧?这是个啥?”
零一也很惊恐:这人居然看上了寇之秋?眼睛没出问题吧?
然而嘴上回答的是:“不不不,我的设定当然没出问题,可能是因为你人见人爱。”
那人出现在寇之秋面前,深邃黝黑的凤眼认真地看着她:“我想要你。”
寇之秋微笑:“别,咱不可能。”
那人似乎有些生气了:“是因为君以白,对么?”
寇之秋面色诚恳,不想祸害人:“你不过是把我当做了另一人,可我终究不是她,与君以白无关。”
那人丝毫不听寇之秋的话,只一个劲儿的认为是君以白的原因:“你也护着君以白,她也护着君以白,不论曾经亦或是如今,你都要护着他,对么?”
寇之秋想要解释,可她忽然想到她同这人解释做甚?她的事,与他何关?
只道:“与他无关。我不认识你,你我自然是不可能的。”
那人声音低沉:“君以白必死无疑,你,莫要护着他。”
寇之秋眉头一皱,惊觉事情不妙:“你想做甚?”
那人深深地看着她:“你不该破坏我的计划,君以白必死。”
寇之秋眼神一厉:“是你谋划了九皇子的事儿?”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那人清淡回道。
寇之秋屈指成爪,猛然像那人袭去:“若是如此,那自然是留不得你了!”
那人轻描淡写地避开了寇之秋的攻击,冷漠:“你不是她,若是她,不该这般弱。”
话音一落,寇之秋便被一道气流撞到墙上,猛然吐出一口血来。
几乎是咬着牙,颤抖着站起来,寇之秋啐了一口,再次进攻:“弱又如何,尽我所能,即便是同归于尽亦无妨!”
轻而易举的化解了攻击,那人手上丝毫不留情,渐渐地,便见寇之秋没了呼吸。
“呵,不自量力。”那人轻嘲一声。
随意的将手中寇之秋的尸体抛下,那人便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独独留了一地斑驳血色,等待着夜幕降临。
太子府。
睡梦中的君以白情绪极其不安稳,皱着眉,冷汗淋漓。
“别,不要,你走!!”君以白忽然撕心裂肺的吼了一声,便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是梦啊……
揉着眉,君以白面色疲倦。
他,许久都不曾梦见那人了,他以为她是怨他的,竟是连他的梦都不肯入。
忽的,脑中一个人影乍现,君以白惊觉,这世间,怎会有如此相像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