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里吉等了一个早上,还是没有等到他要的答案。
吃过早饭,便上马出发。
等王楚和王立出来后,立马傻眼了,一共十五匹蒙古战马,其中七匹马上都驮满了粮食等东西,他们一共十个人,也就是说打算有两个人没有马骑。
王楚和王立还在发愣的时候,被昔里吉的两个护卫阿尔斯楞和术仑一人一个分别给拉到了各自的马后,用一根绳子把他们给拴在了马后。
“你们干嘛,拴什么,我们可以自己走。”王楚脑海还始终无法相信这个事情,可是他和王立却给绑在了马后,徒劳的挣扎却换来一顿暴打。
“别挣了,没有用的。”相反,王立倒一幅听天由命的样子。
旁边的岭南三英,那是表情各异,温成洲好像没有看到,与我无关的样子,高天郝还在笑嘻嘻的看热闹,只有姚玉仙却无能为力,只有打马走到旁边,不忍再看。
随着昔里吉一声“驾”开始,王楚和王立被马拖着踉踉跄跄的跟着往前跑,昔里吉和他四个护卫还像取乐子一样,在那残忍的哈哈大笑。
王楚咬紧牙关,用全力的往前跑,不敢松劲,害怕一摔倒在地那就惨了,阿尔斯楞看王楚还跟得上,双脚一靠马腹,马儿就加速起来,王楚节奏一打乱,就被拉到在地,被马儿拖着跑了起来,王楚双脚用力,想站起来,试了几次都未能如愿,就在王楚任命的时候,马却停了下来,王楚急忙忍痛站了起来。
王楚只见自己一身全是土,裤子已经破了几个口子,一身火辣辣的痛。王楚看那阿尔斯楞还在那里看着自己像看着一只猴子似的,心里不禁突然冒出了一股浓浓的怒火,从来没有如此强烈。
这时候,马儿又往前跑了起来,王楚只有抛开一切,不管不顾,双脚用劲,全力的跟着向马儿跑去。
王楚和王立就这样被马儿拖着跑,跌倒了有爬起来又跑,跑一阵又跌到,到后来几个蒙古人都没有新鲜感了,都不愿意再大喊大叫了,等中午找到一处破庙休息的时候,王楚和王立一下就摊到在地,不愿意再起来,两人的裤子已经完全破烂了,浑身都是血痕。
姚玉仙看他们伤势太重,就想去找昔里吉说话给王楚他上一点药,走到门口听到阿尔斯楞和昔里吉在说话,便犹豫了一下。
“王爷,干嘛不在流溪县调点兵马一起,我看这些南蛮子靠不住,这样你也安全一点。”只听阿尔斯楞问昔里吉道。
“我们一路都是在我大蒙古国占领地行走,小心一点没有大问题;何况他们又是四叔的人马,某也不太放心;况且有你们在,这次我们去了宋境腹地一趟,还不是回来了,谁人能奈我何?这些南蛮子,某会让他们知道某的手段,一切等到了哈拉和林再说。”昔里吉慢条斯理的说道。
“这次我们从合州过广安军,再取道利州,走兴元府、京兆府、中兴府,最后回到哈拉和林,这一路路途遥远,山高路险,要过南人军寨,沿途强人出没,虽然最险的地方已经过了,但是不能大意,务必打起精神,小心谨慎,只要平安回去了,某一点重重有赏。”昔里吉继续说道。
“王爷放心,我们一定保你平安回到行在,定不负王爷所托。”阿尔斯楞和术仑齐声说道。
“为了给父汗报仇,我策划了这么久,付出如此多的心血,眼看着就要成功在即,王坚老贼已经授首,只要再把王坚之孙拉回去祭拜我父汗,那就更加功德圆满;我的声望将达到一个更高的位置,必会得到更多人信服和支持,到时候大事可成。长生天一定会保佑我的。”昔里吉想起一路的艰辛,成功马上在望,内心也有点激动起来。
姚玉仙等他们没有说话了,等了一会才敲门,顺了口气走了进去。
“昔里吉王爷,这样下去可能要不了两天,他们就会死的,到不了大漠,现在他们已经是浑身伤口了,况且,这样走得太慢了。”姚玉仙说道。
“这些南蛮子,命贱得很,没有事。”阿尔斯楞不在意的说道。
昔里吉的话,让姚玉仙的脸上露出一丝恼怒,不过,随之又消失不见。
“不过,死在路上我们就得不偿失了,以防万一,你去给他们上点药,下午我叫阿尔斯楞和术仑骑马慢一点。”昔里吉想了一下又说道。
姚玉仙无奈的叹了口气,告辞转身走了出去。
姚玉仙来到王楚面前的时候,温成洲和高天郝正围着两人措手无策。
“老二把你的金疮药拿出来,给他们擦一擦。”姚玉仙对高天郝说道。
高天郝掏出身上的药来,递给姚玉仙,却被姚玉仙推了回来:“你给他们搽搽。”
高天郝很不情愿,但看在王楚两个可怜,姚玉仙又是个女的,只好代劳。
“我们都自我标榜不是好人,跟他妈的蒙古人一比,我们算个什么。”高天郝骂骂咧咧的说道。
姚玉仙四处看了看,发现昔里吉他们好在还远,说道:“说话注意,不要给自己惹祸。”
“这趟买卖很有风险,说不定是要亏本的。”温成洲终于说了一句话出来。
姚玉仙和高天郝都很吃惊的看着温成洲,怎么说出了这么句话,他们这个老大虽然平时不说话,但是看事情却是很准。
“可是,已经答应了人家送到大漠;还有我们的酬劳还没有拿到手;他那几个手下我们也是见识过的,武功高强,不是我们三个在人家手下不一定讨得了好。小心点,不得罪他们就是了。”高天郝说道。
“那要看跟什么人了。”姚玉仙又把刚才听到的话说了一遍。
“我这几天也仔细看了,他们对我们很防范,如果真的那样,到了大漠,那就真的死定了,我们给人家塞牙缝都不够;你还要酬劳,命都没了拿来有什么用。”姚玉仙说道。
“老大说得对,不注意,这趟买卖要亏本的。”姚玉仙接着说道。
休息了一会,吃了点干粮和水,昔里吉的两个护卫有催促着赶快上路,王楚和王立又被拉了起来,强打精神,跟在战马后面开始走了。
好在下午走得比上午慢了一点,但就是这样,王楚也是深感吃不消,感觉浑身骨头都断了,比上午还要难受,真怀疑这样下去会死在路上。
一天下来,王楚躺在地上,浑身痛得麻木了,感觉身子都不是自己的,浑身轻飘飘的,这是要死了的节奏吗?王楚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