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明媚
春日明媚的日子里假如能够来一场风的话
那自然再惬意不过
吹着春风的走在骄阳行下的人们
莫不慵懒而欲睡
据说
春日里的白昼有多暖
黄昏时的山林就有多寒
这么寒的山林里
不该有这样一个单薄的女子
他这样想着
便向这女子走去
......
“你是谁?”紫杉女子问他,
“你要找的人!”他笑着说,
“凭你?”
“对!凭我!”
“凭你手中那把残剑吗?”
“你觉得它残吗?”他抚摸这手中的那把残剑说,“它是破了些,不过,有什么关系呢?剑是杀人的,不是给人观赏的!”
他说着,看了看紫杉女子纤腰里那把镶满各色宝石的剑鞘;这时候,春风吹来,剑穗,跟她修长的发,一起随风飘舞起来,剑穗是她找了苏州最好的工匠用上好丝绸制成的。
静,出奇的静,春风和煦?不!深山里的春风,你如果吹过一次,就一定不会再想吹第二次,因它太寒......
“你到底是谁?”紫杉女子暗自吃惊,如果,她说话时你注意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她脸颊上颤动的汗珠,在这样寒的春风不断的山林里。
她在他话音落下时就想让他立刻尝一尝她宝剑的滋味,可是,在她动手前,他好似在上下欣赏自己那把残剑一般,随手一舞,她便不得不另换一个偷袭的招式,因为假如她敢轻举妄动的话,她相信,自己会“不由自主”地“自己撞向”那把残剑,她试图摆脱他那把残剑,然而,无论她如何动,他只是那么一舞......
“我?”他笑呵呵地收了手中的剑,没了残剑的压迫,她瞬间觉得舒服很多,“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好!”她甩给他一个包裹,
“分量不差!”他用剑将这包裹抛向天空,又稳稳地置于残剑上。
紫杉女子更是震惊,那可是百两黄金,自己又用足了十成的“禾乌劲”,他居然毫不费力......
“你知他在何处?”紫杉女子问,
“如果我不知道的话,就没有人知道了!”
“他在何处?”
“便在此处!”
“此处?”紫杉女子马上拨出剑,目光在四处搜寻,她不料那人就在附近,也许那人早不知跟踪了自己多久,想到此处,心底泛起一丝寒意。
“我就这么可怕吗?”他看着她的模样,哈哈笑了出来,
“你不怕?”
“你会怕你自己吗?”
“我当然不会......”紫杉女子忽然捕捉到了什么,“你是说,你便是他!”
“假如,你是指‘他’的话!”他从怀里拿出一张悬赏令,上面写着:
能杀王次郎者,愿酬黄金百两!今夜子时,伺君于流莲峰。
“我不认识你!”王次郎说,
“我认识你,就够了!”
“我可曾伤害你?”
“不曾!不但不曾,反而见都没有见过!”
“那么…”
“那么,我何以要杀你?”
他只是笑,并不再言语
“我不过想看看你”
“然后呢?”
“本来是想羞辱你一番的,现在,我却改变了我的主意!”
“什么主意?”
“只是好奇,想知道你到底值多少,才会有人愿意去卖命!”
“我?有时,千金难买;有时,哈哈,一钱不值!”
“我没有千金,还好,我是一位女人,还是一位颇有姿色的女人”
“不见得!”
“你不信?那我给你看好了!”她一边说,开始一边解自己的衣服
深山黄昏余晖下,一个赤裸的女人,颇有姿色,就这么站在你的面前,含笑对着你,任谁都会心动的!
“你所言不假!你很美!”
“你可知女人的好处?”
“多少了解一些。”
“可有兴趣来了解一下我?”
“我本是为了了解你而来的!”
“那,”她走了过来,妩媚地说“我走近些给你了解......”
当她依偎在他怀里时,她笑了,很有成就感地笑了…
“我很好奇!”
“好奇什么?”
“你在多少男人面前脱下过你的衣服?”
“你是第一个!”
“你是指活下来的吗?”
她伸手像是很妩媚地去理自己修长的发,然后,就僵住了......
“你是在找这个吗?”
“你真淘气!拿一个女人的发簪作什么,你该拿的,仿佛不该是它!”
她说着,一边蛇一样扭动自己的娇躯,一边仿佛很自然要拿那个,奇怪不知何时到了他手上的,发簪。
“女人,是不该随身带着致命的武器的,尤其,你这样一位,可爱的女人!”
说着,便将发簪丢了出去,而这位赤裸的女子,也在同一时间,箭一般飞了出去,向着发簪的方向......
如果不是他刚才的那一个长叹息的话,他起码有不亚于七种擒住她的方法…
流莲峰上。
“属下该死!”
“我说过,他没这么简单!”
“属下无能!”
“你错了,你非但无能,还尤其有用,不然,我怎么能见到,想要我命的人呢
是你!”一个男子的声音出现了。
“是你!”
“既然如此,你何不自己了断了呢?”
“你肯定是误会了,我来这里不是寻死的!”
“那么,我倒有些好奇:你此行的目的?”
“见一见,肯出百两黄金来我命的人,然后就走,当然,如果你不阻拦的话!”
“我为什么要阻你?你现在就可走!”
“你不留我?”王次郎奇怪地说,
“我不留,因为我留不住你。”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留不住我呢?”
“当猴子遇见老虎的时候,我猜猴子会逃,而不是,去试一下,能否降服那只老虎!”
“我仿佛见过你?”王次郎忽然觉得禾乌宫主的面目似曾相识,
“是吗?”她脸颊飞过一瞬的羞赧,“我本是个平常的女子罢了!我这般模样的人,天下不知几何呢!”
“那么,再会了!”王次郎说罢,便起身欲走,
紫杉女子似乎有话要说,被宫主拿手势挡了回去。
“一个平素里没有做过坏事的禾乌水府,居然来找我的麻烦,莫非我竟然是个坏人?不然,好人岂会跟我做对?”王次郎像是自言自语地说。
“宫主,一个杀手,有什么值得您......”
“他是靠杀手为业,可是,你说,他杀的人谁不盼其死呢?”
“可是......”
“可是,我让你引他来,可没说过让你脱衣服,诱他来。”
“宫主饶命!奴婢该死!”
“起来吧!这样风流倜傥的人,我怎么能怪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