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柜子,一把银紫色的弓映入眼帘,弓身宛若弯月,镶嵌这几点碧玉,弓弦手感也是极好仿若银丝一般,相得益彰。
“此弓名为皎月。殿下可喜欢?”
“喜欢,就是不知道用起来是否和外观一样。”
“殿下多虑了。皎月可是兵器中流传的珍品,是我四处寻访时无意之中得到的,便和这些兵器放在一起了,这些年就是价再高我也不卖。”
“那你现在要卖我了?”
“不不,殿下笑话了,我怎敢和殿下做交易。”
楚河将弓交到凤落衍手中。
“此弓今日就赠与殿下,想必也是它最好的归宿了。”
“楚河。”
“嗯?”
“我拿它,是要杀凤音。”凤落衍盯着皎月,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楚河惶恐,但最近城中动向,确实不对劲,听了这话,也是猜到了一二。
“楚河愿追随殿下。”
多一个人便多一份力,原本凤落衍以为自己是孤注一掷了,可如今也燃起了一丝希望,不过她不会勉强他人。
“楚河,你速去联系剩下的九人,追随与否我不勉强,傍晚将消息送到霓云坊。”
“是。”
等等,楚河怀疑自己听错了。
“霓云坊?”
“嗯。”
“殿下你?”楚河大惊。
“我只是在那躲避。”凤落衍整个人都不好了。
“要不我为殿下安排住处?”在霓云坊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而且凤落衍在那,楚河觉得也是不妥。
“无妨,那里暂时很安全。”
“是。”
交代完事情,凤落衍变离开了,一路上,喜忧参半,喜的是,她并不是孤身一人,忧的是,他们的性命由此便牵连其中,若刺杀成功自然是最好的,可若不成功......
凤落衍猛然摇了摇头,打消这些想法。
傍晚,霓云坊内依旧歌舞升平。
“青栀。”凤落衍魂不守舍的。
“怎么了,殿下。”
“明日你去宰相府周围转转吧。不要被人发现。”
青栀知道,凤落衍还是放心不下宁远。
“是,殿下。”
凤落衍望着窗外,眸子深沉,“烟花虽美,可却易逝。”
第二天,青栀一大早就到了宰相府,盯了许久,只有府内的侍女下人们进进出出,就连宁远的影子也没见到。
“这位公子,不知这宰相府谁生病了?可是宁远,宁公子?”青栀捉住一个从宰相府出来,却又不似下人的人。
“姑娘,打听这作甚?”男子注视着她。
“我,我......”被这一问青栀不知如何作答,转身想要逃走。
男子以为是谁家的小姑娘喜欢这宰相府公子,笑到“姑娘,无碍。府内无人生病,我只是给宁公子送些安神的汤药。”
“谢谢公子。”青栀若有所思。
猛然间男子已经离开,青栀望着宰相府一时失了神,心中还在思虑要不要告诉殿下。安神汤药,这明摆着就是宁公子忧心过度。
“青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青栀定住,面露难色,“遭了。”此刻的她恨不得掐死自己,自己怎么就这么笨呢。
“宁公子。”青栀回礼。
宁远以为自己看错了,可这真是青栀,青栀都在这里,那他的阿衍呢?是不是也好好的?
宁远情绪激动,“她在哪?”
“公子说什么,殿下她,她已经不在了。”青栀咬紧牙,这个时候可不能出差错。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宁远心里想着,阿衍若是不在了,青栀怎么会来宰相府。
她一定还活着,宁远不愿放过一丝一毫的希望。
“你走吧。”宁远表现出极其失望的样子。
“是。”青栀仓惶离开
却不知这一路上宁远都悄悄跟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