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
“师父,我回来了。”来人朝苏奶奶行礼。
苏奶奶伸手拍了拍男人肩膀,满是欣慰道:“不错,功课没落下。看着也稳重了不少,看来这几年的大学生活很充实。”
“还好,倒是师父……”
男人还没说完,苏奶奶摆了摆手打断了他下面的话,“本就没几年好活了,宇成啊,这几年苦了你了。”接着就听她沉声道,“如果可以,早点把永织从里边摘出来吧。”
王宇成点点头,又道:“师父,前几天我遇到钟师兄了。”
听到“钟师兄”三个字,苏奶奶挑眉看着他,怪着腔调道:“哼!你俩倒是兄友弟恭。算了,毕竟这也不能算在你头上,他对你到也算好。不过还是想提醒你一句,虽然他起名‘忠实’,但这忠实的对象可不是对着咱们的。”
听到这王宇成也不敢再多做劝说,只得转移话题道:“两个小孩儿呢?”
说道那俩苏奶奶的面色明显柔和下来,语气愉悦轻松道:“那俩一大早接到同学的电话就跑出去野了,你还没见过他们吧?”
“对,没见过呢。”
“一会儿陪我办点事,晚上留下来一起吃个饭吧。”
王宇成犹豫道:“合适吗?”
“有些东西,我再怎么努力都改变不了,那我能做的就是把最好的给你们。我老了,以后的世界是你们的,我不可能一直陪着你们。”
“别这么说师父,您为我们做的够多了。”王宇成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吧。”
“师父,您有没有想过如果那个预言是假的,那我们做这些的意义又是什么。”
苏奶奶轻笑着摇摇头,“这就是我这次要同你说的,跟我走一趟吧。”
……
荣柯三人踩过冰面发现撑得起人后就划起了冰。
“快快快!陆西河换你了,赶紧蹲好。”荣柯催促道。
陆西河惊吓到,连忙摆手,声音哆嗦道,“不,不!我不来了,你回回都把我推这么远,你看看我这一身泥,你咋这么丧心病狂呢?人家女孩子都娇娇弱弱的,你这么大劲合适吗?”
听了这话荣柯不乐意了,插着腰道:“哎!你咋这样!不是你喊的远点儿!远点儿!!再远点儿!!!!!!的吗。”
陆西河:我没有!骗人!!胡说!!!
荣柯见他一脸不服气的样子,使坏滑过去,想要一把推过去。然而陆西河一下子就识破了她的意图,当即躲开了,两人你追我赶中,他还是免不了被荣柯推上几次。
“喂!那儿冰薄,别……”苏狄话还没说完,只听“咔嚓”一声,刚才还撒欢的俩人身影落了下去,“过去。”
几分钟后,两只落水狗就被提溜出来,苏狄很形象的将两人挨个甩了甩。
被放下后俩憨憨晕乎乎地抱紧双臂,浑身直打哆嗦。
苏狄将身上的棉衣脱下给荣柯换上,又对陆西河道:“衣服就一件,你先挺一会儿,我去看看这附近应该有人家,我速度快一点先去借一身顶一顶。”
陆西河上牙打着下牙道:“好好,好,你,你快点。”
苏狄点点头,转身迅速离开了。
陆西河强忍着寒冷往秸秆垛走过去,跪在地上将玉米杆扒拉开,不多久秸秆垛形成一个小窝。弄好后,他朝荣柯招招手,“进来,里边暖和点。”
荣柯会意,当即跑了进去,果然好了不少,“就是洞口透风厉害。”
“这好办。”说完陆西河又扒拉了厚厚的秸秆将洞口堵住。
洞口被堵住的瞬间,小窝当即漆黑一片,荣柯伸出一只手戳了戳他:“你不觉得这样太黑了吗?”
“这……你咋要求这么多?”
说是这么说,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摸了摸身上,看看有什么可以发光的道具。接着他就摸到了兜里的打火机——这段时间用来放小鞭炮的。
火=光,齐活了。
陆西河按下打火机开关,好在它没受到水的影响,燃得非常热烈。
“打火机?”荣柯看到他手里的东西先是愣了一秒,随即夺过,“你疯了!”
然而还是没来得及,只见小窝内火光快速亮了起来。这堆柴火真不负它这段时间所经历的旱燥天气,干柴烈火烧的激烈。
两人手忙脚乱的扒拉开秸秆,逃似的离开了小窝,傻傻地站在一旁看着已经熊熊燃烧的大火。
他们现在的形象不可谓不狼狈。
脸上、手臂上、衣服上各处蹭上黑灰,荣柯看着自己被火烧炸毛的头发陷入深思。
而借到棉衣回来的苏狄也想不明白,怎么自己走了还不到五分钟的功夫,这俩憨货就差点把他们自个儿烤了呢?
荣柯咬牙切齿道:“陆西河咱俩指定气场不和!”
陆西河:哎哎哎,咋还急眼了呢?
“额……咱们来的好像不是时候……”苏奶奶的声音打破了此时僵持的局面。
王宇成看着前面被曛黑的两人,疑惑道:“这是那俩孩子?”
苏奶奶指了指抱着棉衣愣住苏狄道:“这个抱着棉衣的憨憨是苏狄。”
王宇成:……
苏奶奶带着三人先回了家,只留王宇成善后。
没办法秸秆垛的主人就住这儿不远,见这儿大火,立即赶了过来,没想到烧的是自个儿的东西。
看着两个罪魁祸首,他那眼神恨不得打死俩闯了大祸的小兔崽子!柴火烧了是小事,要是烧死俩孩子他找谁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