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心里,还能落个好人?”沈言伦冷笑着她的口是心非。
“好人,绝对的好人,如果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健米,那就是老好人了。”陈心然继续把马屁拍上天。
可被拍的人却不领情,“我不需要当什么好人,反正我也不是。”
“怎么就这么谦虚呢?”陈心然把他的空杯补满酒,再端上自己面前满酒的杯子,“来来来,干了。”
推杯换盏,红酒一瓶已见底。
沈言伦如今想起来,也没有搞明白和陈心然喝酒的原因,是因为一个Moment,还是想放纵一下,无从得知,只知道她如同鬼魅一样,让他一步一步沦陷。
然而那个喊的最凶的人,因为不胜杯杓倒下了。
沈言伦轻拍了下趴在桌上的人,“陈心然,别在这里睡,会感冒。”
陈心然两眼朦胧,思绪模糊,她看了看沈言伦,没有缓神。
身体好像没有支撑物,忽地向前倾,一不留神就靠在他的怀里,鼻尖触到他的领口。
很清淡的香味,感觉很熟悉。
她摸上了他的脸,越发熟悉。
陆希泽?
是陆希泽吧。
这张脸上应该长着笑容才对,但眼前的却没有笑。她伸手到他的唇两侧抻了抻,“你笑一个嘛。”
沈言伦眉头紧蹙着,“陈心然,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她对他的问题完全置之不理,而是咧嘴对他笑,“你刚刚叫我什么?”
“陈心然。”沈言伦重复了一次。
这一声叫唤将陈心然彻底攻陷,反正是梦,她也不管了。
就这样,她的唇落下,终于吻上这个想了很久很久的唇。
然后,她的手环上去,在他的脖子后方扣住。脸上不知道是因为酒,还是害羞,已经红了一片。
沈言伦定睛地看着她,显然被她的举动吓到。
“陈心然。”他低声唤,嗓音很哑。
陈心然喜欢陆希泽叫她,正是这样的喜欢,她的唇再次落下。
这个吻没有任何技巧,更谈不上诱惑,只是那样的如小鸡啄米般的拙劣,却让他的心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他最后的理智之弦终于到了顶点,直至断裂。用回应告诉她,他已被她彻底攻陷。
亲吻中,她慢慢睁开双眼,看着眼前这双又模糊又熟悉的眼睛,温柔地笑了笑,从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陆希泽。”
这三个字就像午夜惊魂般,把沈言伦从美梦中惊醒。
他扶正她,语气极凉,“你刚刚说什么?”
“陆希泽。”她依旧笑着,眼里有数不尽的温柔,而这样的柔情,全给了她嘴里说的那个人。
沈言伦啊,沈言伦,你就承认吧,你是嫉妒得发狂。
妒忌使他紧紧抓住她肩上的手变得异常用力,看见她本能地蹙眉,便又急忙松开。
保持这个姿势,沉默了半晌,眸光冷得好似北极冰川,良久,他才开口:“陈心然,你给我听仔细了,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这时,这个受警告的人,已经不胜酒力,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