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儿抬头，便见李妈妈朝她示意了一位公子，意思让她负责那位。
她笑了笑，欠了欠身：“好的李妈妈。”
李妈妈嗯了一声，随后才示意点播了几个女子进去，关了上了房间门后，心情愉悦地下楼招待其他人去了。
一群少年的空间内强行被塞了几位女子，少年们确实一脸冷漠，注意力全放在桌面的茶水上。
姻儿站在原地看了楚时青好一会儿，才捏着扇子慢悠悠地走到他身边，还没等她坐下，就听见他冷声道：“让开。”
“……公子？”
楚明在旁边瞅了两眼，说道：“姑娘，你们这会跳舞么？”
姻儿转移视线，先是说：“小女名为姻儿，公子叫我姻儿就好。”
随后才接着道：“会，我们这的姐妹不仅能歌善舞，还懂乐器。公子可是想看歌舞了？”
看歌舞倒是没必要，他们都不感兴趣，不过想要她们不闲下来，只能选择用乐器了。
“不是说懂乐器么，来两首吧。”
姻儿一愣，身后的女子们也低声议论，一时气氛变得有些怪异。
“公子……真的只想听乐曲？”姻儿再一次确认道。
张得觉得不能这么好说话，于是故作烦躁地将杯子一震：“废什么话？听不懂话么？！”
“是、是，小女们这就去准备！”姻儿连忙回答道，带着所有的女子们推出房间。
张得演完又局促起来，看着弟兄们投来的目光，尴尬道：“这，这样比较有效果。”
楚明摇头无奈一笑，给自己和楚时青倒了杯茶，递给他：“解解渴。”
“不用。”楚时青双手抱怀，这里的东西他一点都不想碰。
楚明也不勉强他，自己喝了好几杯。
“是这一层？”
“嗯。”楚时青隔着衣料摩挲着腰间的剑器，“先前刚上来的时候就感受到了，但进了这房后气息更加浓烈，应该就在附近几间的位置。”
楚明咂了咂嘴：“诶，我是真对亡灵的喜好感到疑惑，但若不是男子的亡灵，一般也不会往这跑吧？”
“见到了不就知道了。”
房门被拉开，女子们出而复返，此时每人手里都举着不同的器材，坐在他们对面的空地上，开始演奏。
姻儿坐在中间最前的位置，弹着手中的乐器，时不时抬头看楚时青。
楚时青无心听曲，感知到视线也故作不知，利用修为仙术去感知周围的动静。
姻儿觉得，这可是她接的第一次吃瘪的单，她负责招待的公子不禁不欢喜她，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予施舍。
她自认是这花楼里的头牌，美貌过人，不知多少贵客花重金腰她招待。
可为何到这公子面前，她连一盏茶都比不过。
就算是这公子目光高尚，看不上她这个头牌，但其他公子为何也一样？
他们确定没走错地方么？
姻儿心不在焉，弹错了几个音也不知道，身后的姐妹们倒是注意到了。
相反，那些让她们乐曲的人却毫无反应，各聊各的。
她们眼见的头牌脸色不佳，弹曲的动作越来越浮躁，音色更是难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