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仕末年,素宛国大将军素秋雨在重镇津城以“诛杀宦官,清君侧”为由突发兵变,一路直捣黄龙,直逼国都宛城,一举推翻素天帝位,定国号为素朝,改年号为天富,至此,天下初定,十数年来,相安无事。
天富十二年,素帝素秋雨为巩固帝制,招心腹武林人士宫若新暗自成立浣花门,亲自调查和收集情报,统治武林,残害忠良,清除异己。
一时间,搞得素朝民声四起,怨声载道。
我们的故事就从一个不起眼的清平客栈说起。
“陆灵儿,哪里走?”
声音穿透长空而来,落在一座废旧的客栈门前,挡住了来人的去路。
“浮沉三侠?,你们真是锲而不舍。”
女孩右手持剑,闻声转过身来,秀眉一挑,言语自威。
三人应声而落,皆为一身青衣袍客打扮,为首袍客手握一杆绿杖在前,两名手持剑戟汉子在后。
不曾言语。
静,很静。
女孩十七八岁的年纪,一身秀发被高高束起,眉清目秀,俊雅可人。
随身挎着一个米黄色包袱于右肩之上,她手中长剑,更是耀眼生辉。
唯见四目相对,风影作弄,未曾回响。
“陆灵儿,你让老夫等好找啊!”
绿杖袍客发声,吐着一团乱气。
“笑话!难不成是我陆灵儿邀请你们来的不成?”
陆灵儿娇红一怒,举剑应声。
陆灵儿,乃江湖四大门派之首,《浮影门》掌门陆雪涯之女。
她此次下山是奉父亲之命,暗自护送《沧澜决》至沧龙山庄,一来完璧归赵,二来祝沧龙山庄庄主沈贺年六十大寿。
却不想,在这清平客栈,遭遇了声名在外的“浮沉三侠”阻拦,我们的故事将从这个废旧的客栈说起。
“废话少说,留下《沧澜决》,我《浮沉三侠》可以考虑饶你不死。”
绿杖袍客先声夺人,气息奔腾。
所谓《沧澜决》,是其父陆雪涯与沧龙山庄庄主沈贺年挚诚修好之物,亦是物归原主的一次重大尝试。
“有本事就自己过来拿!”
陆灵儿不以为然,不曾后怕。
她没想到的是,江湖上的消息传的很快。
她不过是昨日傍晚,在父亲的书房内临危受命,却不想今晨在通往沧龙山庄的清平客栈上便迎来了第一波客人,这让她好生诧异。
“好,那就别怪我们不留情面了。”
“上!”
绿杖袍客右手一挥,下了攻击命令。
风起,雪漫。
在冬日里开始熠熠生辉。
陆灵儿岿然不动,似乎这一切与她无关,她不过是一个看客罢了。
两名青衣袍客运着内力舞着剑戟直逼陆灵儿面部而来。
招招式式,夺命连环。
陆灵儿撤身避过攻击,一跃而起,跳至客栈半空,身法迅捷。
俩青衣袍客见一击破空,又倒着招式急急向上攻来。
陆灵儿腰身一闪,避过攻击,左手化拳为掌,迎着一青衣袍客面部攻去。
那青衣袍客见状,连忙闪躲,却不想被其力道所伤,倒退了五六步。
另青衣袍客见状,舞着剑招急急攻来,接连下了三剑。
陆灵儿并未拔剑,即使面对武功高强的人,她的剑不会轻易出鞘。因为她知道她的剑一出鞘,必定夺人性命。
这是她所不愿意的。
青衣袍客虽急急下了三剑,但每一剑都被陆灵儿巧妙的避过去了。
与其说是避过去了,倒不如说是陆灵儿轻功所致。
这不,只见为首的青衣袍客急急挥着绿杖朝着陆灵儿的胸部攻来,力道迅猛,幻化出一道道红色的光芒,让陆灵儿一时间避无可避。
此刻,另两名青衣袍客已经抽出空来,运着剑招祭出,直击陆灵儿的面部。
陆灵儿一边左右攻击,一边试图找到突破口。
令她没想到的是,此刻的她正被“浮沉三侠”合围一处,随时有命丧黄泉的危险。
她来不及多想,突然运气而起,飞至半空,化剑而起,右手借势拔剑而出,一道火红色的光影一闪而过。
闻得一声惊鄂:“不……”
声音未落,只见两名青衣袍客已经倒在地上,一命呜呼了。
为首的青衣袍客被剑气所伤,倒在百步开外,绿杖被劈成两段至于身前。
青衣袍客惊魂未定,右手指着陆灵儿,“你……你……会……”
露出一副惊骇的神色来,晕了过去。
陆灵儿见状,这才收剑作罢!
将掉在地上的包袱捡了起来,轻轻拍了两下,回头望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青衣袍客,又看了看清平客栈,露出一抹诡谲的微笑来,扬长而去。
她前脚刚走,便有一黑衣袍客立于客栈院墙之上,望着那倒在地上的“浮沉三侠”三人,发出一声轻笑:“不自量力!”
随即运气而起,划破长空,往陆灵儿消失的方向而去。
此刻正见一白衣少年骑着快马款款朝着清平客栈而来。
见得“浮沉三侠”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连忙上前探视。
除了为首的青衣袍客还有极其微弱的气息外,其余两名青衣袍客身体已经开始僵硬了。
白衣少年连忙将其唤醒,听得青衣袍客气息奄奄道:
“快……快……沧……”
话未说完便头一歪,没了生命迹象。
只见白衣少年缓缓站起身来,叹道:“好厉害的剑气!”
他识得“浮沉三侠”三人,更知他们三人的功力,特别是为首的付少平,如今就这样横死清平客栈,且是一剑封喉之伤,实在让他不得不做更多的联想来。
他不明白杜少平临终之言究竟要说些什么,看他惊愕的表情,莫非他要告诫自己什么?
可惜杜少平话未说完就已身亡,要不然他也不会如此被动。
至于他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清平客栈来,这一切都因一桩买卖罢了。
谈起买卖,作为冷面杀手的他,却怎么也和他的面容联系不上来。
只见他将杜少平三人的尸首合为一处,草草处理后,便骑上快马往东而去。
不一会便消失在茫茫山道尽头。
空留雪地上残存着一抹抹殷红,似有若无的阐释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