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沧龙山庄大殿。
“什么?你们这么多人,连两个重伤之人也对付不了吗?”
宫若新听得方仲汇报,怒而自威。
“是徒儿无能,坏了师父大计,徒儿甘愿受罚。”
方仲闻之慌忙上前领罪。
“事到如今,处罚你有什么用。究竟是怎么回事,给我从实招来。”
“有人将他们救走了。”
方仲如实以说。
“哦?有多少人?竟然让你们狼狈而归。”
宫若新也猜想到了。
他知道方仲的武功,虽说与沈沧澜两人还差一截,但对付他们两个重伤之人,绰绰有余。
但方仲接下来的话让他更是吃惊。
“一个人!”
方仲支支吾吾说来,低下头去。
“一个人?这怎么可能?”
宫若新听后脸色大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确是一人,且蒙着面,武功……武功……”
方仲吞吞吐吐说着,生怕师父不相信。
“武功怎么了?难不成你们遭遇了高手不成?”
宫若新见状揣测着。
“那人的武功怕是与师父您相差无几。”
方仲言之,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
“好!事情我都知道了。即日起,撤出留守沧龙山庄的人,你带几个人留下,一路探寻沈沧澜两人的踪迹,其余人跟我回宛城,你下去安排吧!”
宫若新吩咐道。
“是!徒儿领命。”
方仲听后,领命而去。
宫若新坐在大殿首座上,想起沈沧澜的武功招数和救走他们的蒙面人来,一时间想不通。
宫若新自顾自想着,突然一声道:“莫非是他?”
手一松,好自叹了口气。
正在此时,方仲从殿外走了进来,回禀:
“师父,一切已按照您的吩咐办理妥当,您可以随时出发了!”
“好!你先下去告诉弟兄们,我这随后就到。”
宫若新罢手。
方仲转身走了出去。
见得方仲走远,宫若新这才从座位上走下来,往殿外走去。
他不知道的是,素皇突然传来密旨急召他回朝,难道皇都出了什么问题不成。
他来不及多想,带上人马急急下了沧龙山庄,取道遮风亭,直奔皇都宛城而去。
方仲见状,只留了两个暗哨,带着两名弟子亦随后下了沧龙山庄,一路探寻着有关沈沧澜兄弟俩的踪迹。
山岗之上,传来一声问话。
“大哥,你为什么不让老伯他们告诉陆姑娘,是你救了她。”
说话之人乃其弟沈铎。
“你懂什么。如今江湖局势不稳,且山庄刚刚遭遇灾难,父亲被人偷袭至死,这一切的一切,将是我们接下来的重点,我不想因为她的一丝感激之心,而坏了我这个调查取证的计划。”
沈沧澜说来,头头是道。
“我看你是喜欢上陆姑娘了吧!所以这才怕她因此卷进江湖的暗流中来,对不对?”
沈铎说来,像是一个智者一般,一眼便猜透了哥哥沈沧澜的心思。
“我才没有。”
沈沧澜听后,立马给予反驳之词,生怕被人看穿一般。
“好了。我不过是说说而已。对了,到底是谁替你们击退浣花门的人?”
沈铎听后问道。
他怎么觉得这两日发声的种种事情太过离奇了。
“此话怎讲?”
沈沧澜一听,回以质疑。
“我的意思是,那个救你们的人到底是敌是友呢?”
沈铎说来。
他并没有告诉哥哥,他已经开始怀疑起半道前来投靠山庄的管家苏魅香来。
“管他是敌是友呢!我知道谁敢挡我的道,我就会杀了谁。”
沈沧澜说来,言语间透着一股莫明的杀气。
“你要做什么?”
沈铎听后连忙问道。
“我决定不走了。我要查出是谁出卖了沧龙山庄,又是谁杀了父亲。”
沈沧澜说来,义正言辞,由不得半点回旋的余地。
“可是,父亲不是要我们带着《沧澜决》前往天萧暂避一时吗?”
沈铎说来。
这到提醒了沈沧澜。
只见他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来,说道:“有了!”
“什么有了?”
让沈铎听得一头雾水。
“你就别问了!从现在开始,你带着《沧澜决》前往大张旗鼓的赶往天萧而去,我就不相信,我找不到一丝破绽。”
沈沧澜说来。
将装有《沧澜决》的包袱拿给沈铎挎在肩上。
沈铎若有所思望着哥哥沈沧澜:“莫非……”
“对……”
沈沧澜眼神予以回应。
“你疯了,万一出了差错,你如何向死去的父亲交代?”
沈铎道来,他不会同意哥哥的计划,毕竟太过于冒险了。
“你放心,我自有主意。”
沈沧澜看得出沈铎的担心,右手在他的右肩上拍了两下,示意他有足够的把握。
沈铎见状亦没有办法,只好配合他的特别演出了。
见得沈沧澜走下山岗,沈铎问道:“你干什么去?”
“我去弄点吃的回来,你就在这待着,哪里也别去,知道吗?”
沈沧澜吩咐道。
“哦!那你要快去快回,小心一点。”
沈铎听后关心道。
提起哥哥,他总是有种被宠溺的感觉。
“我知道了!”
沈沧澜说着,已经下了半山腰来,奔着山下走去。
沈铎见哥哥身影已消失在山林尽头,只好就地打坐,开始疗伤起来。
他知道他必须赶快恢复状态,以便完成哥哥这个疯狂的决定。
沈沧澜知道他要做什么,于是先去附近镇店找了匹快马,一路直奔沧龙山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