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两位,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君子政,是君兰的父亲。我在电话里面听说,你们和我的义子阳认识是么?”老人端起放在桌子上的茶杯,品了一口,然后深深地吹了一口气,缓缓地看向我们,问道。
我点了点头,“是的,君老先生,我叫康夫西?斯贝司,坐在我身旁的这位是我的助手,他叫爱德华,我们都是来自芬兰的。至于我和阳认识,也就在几天前,我曾经接到一封邀请函,邀请我去美国的一个庄园参加舞会。”当面前的这位老人看着我的时候,他那双明明已经浑浊的眼睛,却让我有一种被彻底看穿的感觉,与他对话的时候,我也不知不觉地想要逃避开他的视线,就怕与他对视在一起。
“哦,斯贝司先生啊,你说的那件事情,我曾经听我的儿子阳说到过,好像是一场阴谋对么?看起来真是幸运啊,你现在还在这里。”老人听完我说的话之后,并没有太大的表情起伏,似乎对这一切都已经了如指掌了一般,只是称我幸运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语气中那一丝嘲笑的意思。
“说吧,你们今天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想不到对方竟然如此的看门见山。我虽然感到有些惊讶,不过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脸上的表情还是能够控制的,我尽量表现镇定。“好吧,既然老先生这么问了,那么我就说了,这一次回来我是为阳送一封信给他的妻子的,也就是君兰女士,然后还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君老先生能够告诉我一些关于那个宗教的资料。”
“宗教?什么宗教?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啊。”老人摇了摇头,然后淡然地看着我们。
“怎么可能,阳亲口告诉我的,说警方已经掌握了一些关于那个宗教的资料,所以阳才会去那里做卧底的,不是么?君老先生!”看到对方竟然一口否认自己拥有关于宗教的资料,我焦急地大声说道。
“你有什么根据可以证明是阳告诉你的?或许你只是随便编了一个故事就来糊弄我,不要以为我年纪大了,就真的分不清真与假了。”老人哼了一声之后,对我的态度很是不满意,手中端着的茶杯也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面。
“可是……可是,君老先生,阳已经……阳他……”
“阳死了是么!你不愿意说出来,那么我替你说出来!既然我的儿子阳已经死了,那么就是表示你们根本就没有证据来证明你们所说的,真的是出自阳之口,对不对?”
“可是……”我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老人已经打断了我的话。“没什么可是的了,这件事情你无须再提起。不过还是感谢你能千里迢迢送信给我女儿。今天晚上的饭我请了,你们吃完之后就回宾馆,哦不,我会帮你们安排好宾馆的,绝对比你们现在住的要好得多。如果你们还不急着离开这里的话,那么我会命令我的几个部下,陪你们两位在这里游玩几天的。”老人摸了摸胡须便不再理睬我了。
就这样,这一顿晚餐我们四个人再没有谈论其他的事情。每当我想要提起关于宗教的事情的时候,君老先生总是刻意地避之不理,并且把话题转移到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面。我和爱德华两个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一时如何是好,只能盘算着吃完晚餐再想办法吧。毕竟我们现在只能依靠面前的这位老人了,如果我们亲自调查的话,很可能会直接把行踪暴露在那些人的眼中,而且单单看那个教主对我如此了解,想必在那次死里逃生之后,他回到自己的基地,一定会更严加防范的,对于像阳一样的人,也绝对会进行彻底的盘查,所以没有掌握确切的资料,我和爱德华就行动的话,很可能就会陷入无法自拔的危机之中。
而且,就现在这个情况来看,阳的岳父,也就是这个君子政,就算是我和爱德华真的陷入了什么危机之中,他也绝对会置之不理的。至于那个君兰,在我和君子政老先生谈事情的时候,我也在一旁偷偷地关注了她,她的表现和她的父亲如出一辙,似乎并不打算帮我们去调查那个宗教,看起来就算到时候去求她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但是,就算是这样,我也绝对不能放弃,毕竟那宗教的教主路西法,对我的了解超出了任何人,仅仅这一点,我就绝对要把他赶尽杀绝。只有把他给除了,并且借助警察的手把那个宗教给一窝端了,我的事情才会真正地埋藏起来,到那个时候,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至于爱德华,我这个可爱的助手,他是那么的信任我,而且几乎把我当成了他的偶像,我自然不会担心他会出卖我。可是听君子政的口气,好像准备派人来监视我,什么命令自己的手下来陪我在这里玩几天,说的那么好听,不还是准备派人来随时监视我的行踪,想把我们完全阻隔在这件事之外么。
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在我们吃完晚餐之后,君老先生打了几个电话,便有几个人穿着和君兰一样衣服的人出现在了我们的房间里面。“你们初来驾到,对这里一定还不熟悉,他们都是本地人,我会让他们在几天陪着你们的,你们可以不用担心了。哦,对了,斯贝司先生,你可以先和你的助手回宾馆把你们的东西收拾一下,等到晚上他们会带你们去已经准备好的房间的,呵呵。”老人朝着那几个面无表情只是一味站在那里的人招了招手。我们便被那些人请出了房间,当然如果说成被人架着出了房间要来得更加妥当。
我和爱德华都学过一些搏击,可是我们不能在这里大打出手,否则后果一定会比我们想象的更加糟糕,如今我们只能被人驱之如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