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裸男一声几乎能震动整个楼层的哀嚎,惨绝人寰!
闻声而来的方程冲进来,目光第一时间便触到了躺在地的一具尸体,那血淋淋的胯下令他着实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这不是的儿子邱毅吗?这个整天只会花天酒地沉迷女色的倒霉蛋,居然被阎王爷亲自阉了?
这时,接到方程电话的言昊也恰好赶了过来,眼前的一幕令他为之一振,倒没方程这般大惊失色。
跟在阎王爷的身边,血淋淋的例子他看多了。
真正令他不解的,是一旁脸色惨白,衣冠不整,呆若木鸡的顾夕阳。
“拖出去,喂狗!”阎爵的周身笼罩着冰火交织的可怖气息,冷酷邪魅的嗓音如魔鬼的咒语般在总统式的包房里回荡。
“是,总裁。”言昊俯首听命,眼神里不惧丝毫情感的带过邱毅的尸体,被阉了应该不至于要了命,估计是晕过去了吧,但也注定逃不过此劫,按照推算,这丫的难不成是调戏顾夕阳了?
那的确是该死!
“老方,叫两个靠谱的手下上来把他打包出去。”直接这样扛出去的话恐怕太招人耳目,毕竟杀人这种事,还是得低调点。
方程点头,拿出手机正要拨号,突然又犹豫了下,后怕的望向阎爵,“那个……阎总,他是……这样做,会不会……”方程欲言又止,又怕一不小心说错话,以阎爵的智商,他绝对知道他想说什么。
话不能说满,给自己留退路,让他去会意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儿子?”言昊淡淡的瞥了邱毅一眼,不屑的碎一句,“教不严,父之过,据我所知,那个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阎爵不动声色的从某个还在发愣的女人身上收回目光,微微侧过脸,刚毅分明的轮廓线条勾勒出了恰到好处的绝美与冷酷,他阴森而低沉的嗓音如同来自地狱,“言昊,明天,我要看到新的上任。”
“是。”言昊并不惊讶,一人犯罪,满门抄斩!
“换我们的人上去。”免得又有不知死活的人兴风作浪。
“遵命”
阎爵冷冷的鼻哼一声,“对于一个贪赃枉法,滥用职权还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蠢货,能怎么处理?”
言昊了然,“总裁的意思,是交给警察!?”
“嗯,把他罪状给我一件不漏的找出来,让他下半辈子都别想出来。”
不论有多渣,其实跟他阎爵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也丝毫威胁不到他,所以他一直看破但不说破。只可惜,谁让他养了这么个没用的儿子,说把顾夕阳给他试试,不过就是想吓吓那个蠢女人罢了,没想到他还真敢动杂念。
一切都是他们自己咎由自取,他也只是顺手为民除害。
“我立刻去办!”言昊肃谨的退了出去,唉,又将是一个无眠之夜。
方程早已惊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就是为什么阎王爷不能惹,一人惹了他,全家都遭殃!
一点点也不敢再犹豫,方程立刻打出了个电话,不过须臾,包房里的尸体便被打包进了一个黑色的行李箱。
“阎总,那我先退下了。”方程暗暗抹了把冷汗,也许对他来说,没什么能比跟阎王爷呆在同一个空间更令他觉得难熬的事了,此人的气场实在太过压迫人,不管说不说话,但凡有阎王爷在的地方,气压就一定会是零下几度!
“等等。”阎爵森冷的声音突兀响起,已经退到门口的方程立马儿孙子似的倒了回来,俯身,颤巍道,“阎总还有什么吩咐?”
“把刚刚跟他开房的那个女人找出来。”
“是!额……阎总,请恕在下愚昧,找出来之后……要怎么办?”
“打了。”
“打……了?”
打了,难道是怕她把自己暴露出来而让全世界都知道的儿子是他阎爵杀的吗?非也!就算被拿来当头条每天播报,他也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之所以要杀,也只是不想给某个蠢女人招来麻烦。
方程一阵寒颤,又杀?好吧,不解归不解,惋惜归惋惜,阎王大人铁令如山,实在难违。
别人喜欢找死,他可没那爱好!
“处理的干净点。”
“是。”
雯时间,偌大的包房里只剩下终于逐渐回神的顾夕阳,还有正一步步如优雅的猎豹般走进她的阎王爷。
周围很沉寂,气氛很诡异!
顾夕阳不安的咽了口唾沫,恕她没胆,一颗心至今还无法平息下来。
刚刚的那一幕,太血腥,太暴力,太恐怖了!
虽然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真心不是一个帅字了得,但她已经完完全全的信了外界关于他的传言,残暴!无情!
跟她在一起,随时都要掂量着自己的小命!
她忍不住开始置疑自己当初的选择,顾夕阳,你真的要在这样一个乖戾无常,阴晴不定的男人身边坐以待毙吗?
不,不要!但,她早已没得选择了,不是吗?
她的生死,不,不止她的,所有人的生死,都决定于这个男人的一念之间。
他有操纵一切的资本!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包房里甚至整个楼层安静的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顾夕阳揪紧胸前被扯烂的布料,惊恐的看着前面的男人朝自己靠近,她碎步往后退着,二十多年来,从没有如此惧怕过一个人。
而此时的阎爵,从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从他望向她的一刻,他的唇角始终都是微微上扬,墨玉般的眸恍若黑洞,幽深的令人窥不出玄机。
就好像,她永远无法预料他下一步会做什么,他的所思,所想,在外人眼里,永远都是那渗不透的迷。
唯一真真切切表现在她面前的,只有那张完美又妖孽的脸。
顾夕阳下意识的想跑,她也的确跑了,可跑道门口,她又停了下来。
阎爵似乎早有预料,非但没有阻止她,还干脆优雅的坐到了沙发上,交叠起长腿,点燃一根香烟,从容淡定的等着那个女人自己走回来。
果不其然,半分钟后,顾夕阳一脸忍辱负重的决绝,胆怯的走到了男人跟前,又不敢离他太近。
她不能走,这一走,鬼知道什么时候还能见到他?
既然已经走到今天这一步了,只要他能答应替她好好折磨那对狗男女,他要她做什么她都绝无二话!
“怎么,怕走了之后没人帮你报仇了?”阎爵讥讽一声,轻轻吸了一口烟,煞有介事的望着跟前的女人。
对于他的话,顾夕阳显然是有些惊讶的,这丫的,竟然能知道她心里的想法?读心术?!
“咳。”顾夕阳些许尴尬的干咳了一声,安抚下紊乱的情绪,不客气的瞟他一眼,“别自作多情,你如果不愿意我也可以自己去报。”
“是吗?”阎爵挑挑眉,嘴角自然流露出魅笑,似只千年狐狸,妖媚的同时又危险至极,“如果我没记错,刚刚是谁情愿把自己卖了,也要求我帮忙?”
顾夕阳心头微颤,脸上不自觉的浮上两抹绯红,“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脑残说把我送人,我至于被那变态轻浮吗?”
当然,这些指责的话,她也只敢在底下吐槽吐槽罢了。
人在屋檐下……下一句你懂的。
所以,不论心底怎么生气,只要没超出忍耐范围,这表面啊,还得装孙子。
“呵呵呵……”所以,顾夕阳笑了,完全不知道自己笑的有多难看,“不管怎么说,刚才也谢谢你了。”
这句谢谢说的违心,但不算很违心,因为最好确实是他阻止那场闹剧,否则后果她会连自己也不知道。
当时也是被这男人气的一时冲动。
深邃的眸光带着一种野狼般的阴冷光泽,阎爵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个女人,指缝间的烟雾缭绕,唇角的笑意若有似无。
并非任何时刻的阎王都是残暴不仁的,他也可以很儒雅,也可以很绅士。当然,前提是不要惹怒他,否则,后果,刚刚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关键那还是轻的。
而眼前这个女人,一次次挑战他的耐性,却还能活到现在……?阎爵薄凉的唇微挑,他倒要看看,是不是她真有能令他的身体起感觉的本事。
“过来。”阎爵吐着烟,朝顾夕阳勾了勾食指,声音低沉悦耳,可语气自然是强硬霸道。
顾夕阳怔了半秒,乖乖的走了过去。
既然阎王爷的一举一动,她无法预测,那就随机应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了。
“阎总,有何吩咐?”
顾夕阳故意放低姿态,就是为了直接用行动告诉他——阎王爷,你看到了吧?我不止听话的过来了,而且还把你当成了主子,那么,你可以帮我报仇了吗?
其实,说白了,她只是单纯的想听阎爵亲口的说一句——好,我帮你!
可这几个字,要从这个倨傲冷酷的阎王口中说出来,依照目前情况,貌似不太现实。
阎爵拍了把大腿,“坐上来。”
“啊?”顾夕阳讶异的看着那两只垂直的大长腿,坐……坐上去?坐他腿上?
咳,会不会……太暧昧了点?这厮不是不近女色吗?
特别不喜欢叫她做事时,她那副犹豫不决的样子,阎爵危险的眯起眸子,冷邃的眸色,带着令人无处遁形的刺骨锋芒。
顾夕阳心头一颤,还管个屁暧昧啊,赶紧坐上去在把他脖颈搂紧再说。
一股淡淡的清香从顾夕阳身上扑鼻而来,盖过烟味,霸道的窜入了阎爵的鼻息,惹得他心尖莫名一震,连身体都愣了下。
只是这突然的异常不可微观,所以一门心思想怎么保命的顾夕阳也没有察觉。
“这样……可不可以?”顾夕阳将莫名红扑扑的小脸贴近男人的胸膛,不知道他身上是一种什么样的味道,但绝对好闻到足以令她情不自禁的沦陷而不自知。
胸前的春光隔着那层纯白的布料,若隐若现,雪白的肌肤有意无意的暴露在那双深邃的眸里,阎爵瞳孔一缩,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竟然真的开始起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