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衍根本就没有出手,你不说我都忘了他了,要是在加上他我恐怕都无法活着回来。”
一想到药师谷的一行人他就来气,在那么多人面前那么丢脸。
面具人也不由得皱了皱眉,除了安子衍还有厉害的高人在护着顾月单?这怎么可能。
但看屠涯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看来想要拿到星辰佩还得再想其他的办法。
如果连拥有太墟杵的屠涯都无计可施,自己还能借助谁呢?
不管怎么样都要让屠涯再试一次,面具人的态度明显的更和善了些:“教主不如再试一次,这次我会在暗中观察,看看究竟是谁在暗中相助他们。”
“再试一次?你开什么玩笑,连我都对付不了,你在暗中能干什么?”屠涯的语气十分不好。
面具人也不在乎:“教主失了面子,难道就不想知道是谁在背后操控吗?还是说,你也不在乎下一次再像现在这样丢脸。”最后的丢脸两字音被加重。
所谓不争馒头争口气,这笔账他一定要算回来:“既然你帮我得到了太墟杵,我也是个讲义气的人,那我就在攻一次。”
流山派的郑川流出现在药师谷,包括安子衍在内,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
秉承着人多热闹的态度,星纯还是挺愿意看到人多的样子。
安子衍本来都不想留下,可既然开了头就不好在说其他,将郑川流也引进了谷内。
郑川流和江如海两人相见虽然互相寒暄,但明眼人一看就清楚,不过是面和心不和,各自有各自的打算。
顾月单对着身旁的段云宸低声打趣道:“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正义之师,明明互相看不上还要强装热络,不累吗?”
顾月单的话让他有些诧异:“你不也是名门之后吗?怎么看你的样子对江湖的门派成见这么深?他们也没做什么恶事吧!”
“我只是不喜欢你们的方式,我也没说你们不是好人做的不对啊,就是觉得虚伪罢了。”
虽然她的话说的够直白,但不得不承认都是实话。
看着段云宸难得不和自己对着干,她倒是有些不解:“你这是生气了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我把你也说进去了?”
段云宸淡淡的笑了下:“那又如何呢!我也不是个小气的人,而且你说的也没错,别的不说,就说你眼前看到的就是事实,明明做人就应该简单点,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你这是认同我说的话?”对于这个样子的段云宸,她还真是觉得不可思议。
他也不理会她问话里的惊讶,如同叙说一样的说道:“认同你的话,但人活一世不可能全凭自己的喜好而活,有些时候不得不示弱,也不得不做一些违心的事、说一些违心的话,像你想的这么简单,在江湖上一定活不久。”
月单仔细的回想着他说的话,怎么想都觉得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但又找不出什么证据,只好作罢。
郑川流主动找到月单:“月单啊,看到你完好无损我的心也就算放了下来了,当出我拉着顾兄离开也是为了能够想办法救出你,你不要怪我啊!”
虽然郑川流的做法自己不是很认同,但段云宸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而且当初前往玄西宫讨伐的时候,也是他将父亲带走,要不然真的和陌珩大战,肯定不是他的对手,虽然现在的结果也没什么差别。
想到了父亲的惨死,自己都还没有报仇,心里不免有些难过:“谢谢您,我一切都好,您不用挂心了。”
郑川流的目光看向了另一侧,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对上正在看好戏的陌珩。
没等郑川流开口,她就先一步解释道:“我和段云宸前往灵微观查看了一番,不是陌珩干的。”
“那是谁干的?”
月单摇了摇头:“现在还不好说,毕竟还没有确凿的证据。”
郑川流本来还想再说什么,但看着顾月单的样子,想来也不会再问出什么,也就不在自讨没趣。
陌珩出现在这里出乎了他的意料,这回想要拿到昆仑镜是难上加难。
正风尘仆仆赶来的辞颜和景阳,两人一路奔波终于到了药师谷附近,但奈何地图不是很清晰,两人还是走跑偏了,迷失在一片花海中。
景阳看着熟悉的花海,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看着他陷入沉思的样子,辞颜不免皱眉,走上前询问道:“你还好吧?是……想起什么来了吗?”
辞颜的话让他回过神:“没有,但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你来过这?”景阳的话让她十分惊讶。
“似乎是这样,但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看着捂着头痛苦的景阳,她也不好在问什么:“别想了,说不定到了药师谷你就能够记起来了呢!毕竟药师谷的谷主是个神医,你的失忆症也许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不日咱们就能到了。”
“嗯。”
比起他们,屠涯倒是轻车熟路的再次来到药师谷,在门口叫嚣的声音惊动了正在睡午觉的月单。
带着起床气的月单跟着大家一起出了谷,看着来势汹汹的屠涯忍不住叹了口气:“这怎么又来了?阴魂不散的。”
陌珩眼神轻蔑的看着屠涯,本来是不想开口的,但因为他的声音,吓得星纯摔了碗,这笔账他得算。
“上次的教训不够是吗?”
被陌珩阴冷的语气镇住,往日被他功力所支配的恐惧让他多少有些胆颤,虽然自己现在有太墟杵傍身。
努力硬气起来的屠涯不屑的开口:“你不好好的呆在玄西宫,老是和这些三教九流的人混在一起,往日的霸气都不见了,这也算是自甘堕落了吧!”
陌珩眉毛一挑:“三教九流?那说的是你吧!”
对于他的话屠涯倒是没什么感觉,毕竟按理来说,他和陌珩才是一伙的人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