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亲自跟他发生矛盾的,政治斗争需要的就是斗智而不是斗勇。”吴原则说。
石锦燕频频点头。她觉得还是吴原则城府深有水平,任何事情到了他这里,总能分析得头头是道,这也是她一直非常欣赏和引以为自豪的。当然,也有她不欣赏的,比如他总是很忙,星期天都很少回家,名曰应酬太多,实际上谁又能说得清楚他应酬的是什么人?她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在外面有人,但是,从一些现象上她还是对他产生了怀疑。这种事儿不像别的,一旦有了怀疑,就会感到不舒服,尤其是做起那种事儿总是不能投入,因而也就大大降低了质量。既然他熟谙官场潜规则,又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那他为什么还敢玩火?
这样想着,她就想作个试探,或者是给他敲敲边鼓,看他有何反应。想着,便说:“嗳,原则,最近网上爆出了一个官员杀情妇的特大新闻,真是触目惊心,不知你听到过没有?这个官员是济南市人大常委会原主任段义和,他有个情妇,那女人也过分了,得寸进尺,欲壑难填,向段义和要了房屋还不说,还要为她的多名亲属安排工作,可把这位姓段的主任害苦了。后来,这个女人又不断向段义和索要钱财,姓段的无法摆脱,忍无可忍之下,产生了杀人灭口的想法。最后与他的侄女婿多次密谋,在那个女人的车上安装了爆炸物,那个女人被炸死在了街上,并致伤两名行人。这些人,有家有孩子,又有地位,放着令人尊敬的日子不好好过,为一个女人,毁了自己,也毁了家庭,真的不值得。”
吴原则心里一紧,心想她莫不是另有所指吧,怎么向我讲起了这样的新闻?就说:“看了,现在全国有好几起官员杀情妇的案件,这些人也真是利令智昏,为了一点经济利益,真是把命都搭进去了,到头来,什么都落空了。”
石锦燕说:“那些女人真是死有余辜,逮住一个当官的就想改变她们八辈子祖宗的命运,太没有档次,太低俗,也太可恶了。死了也没有人同情她们。那些官员也太差劲了,应该说他们受党的教育多年了,有一定的政治觉悟和政治头脑吧,怎么也那么糊涂呀?明明知道那是陷阱,还往里面跳,一点儿都不汲取别人的经验教训。”
吴原则越听越觉得有点不对味儿,她好像不是在说别人,而是在提醒自己。是不是石锦燕对我和赵幽兰的事儿有所察觉?听起来总是感觉不舒服,甚至还有点刺耳,便想绕过这个话题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前一个阶段,在我省出现了一起政法委书记杀公安局长的,原因是公安局长传言要抢政法委书记的位子,政法委书记雇凶杀了公安局长。后来,经过鉴定说是这位政法委书记精神失常,想想看,一个精神失常的人,又怎么能当政法委书记?”
石锦燕说:“不论是为了权,还是为了色,你可千万不能像他们那样,到了你这一步已经不容易了,一要满足,二要珍惜。”
吴原则有点生气地说:“笑话!我怎么会同他们一样?”
石锦燕就笑了说:“我这不是给你提个醒儿吗?没准儿哪个骚娘儿们看准咱家的原则,你把持不住了怎么办?到时候你就想想我的话,想想你的儿子,也许能约束着自己。”
吴原则说:“我要是那种人,年轻的时候就出轨了,能到现在?你放心好了,我不会那么糊涂的。”
“真是这样我就放心了,不扯别人的事情啦,这么久没跟你团聚了,也该你表现表现了吧?”石锦燕揪住吴原则的耳朵说。
“呵呵,你想什么呀,还真想要啊。”
“吴原则,我今天可把话给你挑明了,今晚你要是不把我给喂饱了,我就回去找鸭去。”石锦燕说。
“你敢,看我怎么收拾你。”吴原则说着还真翻身骑在石锦燕上面。
这一夜两个人睡的很沉,天光放亮,一阵敲门声把石锦燕惊醒了,她迷迷糊糊的下了床,打开门一看,不由得一愣,脱口而出说:“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