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过后,秦非琰的日子仍是毫无波澜的过着,今日终于又见到了他的导师,只其面上肥膘褶皱,大跨步而来,严厉的质问,“你伤了修道公会之人?!”
秦非琰自然是否认的,他不想惹麻烦,却也不会轻易放过欺辱他的人,不过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罢了。
陈导师想着若是他可伤那人,如何会入这炼器公会,想来又是那帮崽子寻衅滋事。
只他们一口咬定是其所为,如今已寻上门来,要炼器公会给他们一个交代,真是欺人太甚!
他叹了一气,只道了声:“随我来。”
随后便出了院门,秦非琰跟在他的身后,第一次踏入了炼器公会的主殿。
殿内气氛有些沉重,皆因座上那人面色凝结,会长虽陪着笑,那人却是不为所动。
他转眼看向秦非琰,陪笑的会长当即喝道:“此乃修道公会火行院院长,还不快快见礼陪罪。”
秦非琰上前对他施了一礼,道:“小生秦非琰,见过院长。”
随后直身任凭其打量,听其冷声道:“便是你小子伤了我徒儿?”
秦非琰面色苍白,额上沁出冷汗,咬牙支撑着,双膝一软终究还是跪在了地上。
炼器公会几人面上皆是难堪,此人在此对秦非琰施压,丝毫不把炼器公会放在眼里,委实张狂。
只是依旧压下心中火气,看着秦非琰倔强隐忍的模样有些愧疚,想着此人仗着身份便有恃无恐,实在可恨!
炼器公会本就苟延残喘,自是无力与修道公会抗衡,他们对此也是有心无力。
倒是那院长眸中流露出几分欣赏之色,仿若施恩般开口,“可有意入我门下?”
秦非琰压下心中屈辱,思忖着自己若是拒绝定是死路一条,感受到他身上刻意散发出的危险气息,平稳着声色,“小生自是求之不得。”
堂上几人面对这变故自是心下惊疑,面上却是一片火辣。
那院长却是满意的勾勾唇,颇为自得。
秦非琰便只得跟着这院长进了修道公会火行院,当日那些人皆在院中,只除了那断腿之人。
他们面上皆是毫不掩饰的愤怒,在院长言秦非琰自此便是尔等师弟后,皆转为惊诧之色,眸中满是难以置信。
“入我门下手足相残者,后果自负”他留下暗含警告的话语便转身离去。
两方对峙,许久之后,他们才压下面上惊怒之色。
为首之人话中几分讥讽,几分警告,“虽不知你使了什么手段才入了这火行院,但是你最好给我本分些,否则有你好受的!”
几人留下秦非琰,往屋内而去,断腿男自是听得外面动静,笑得颇有几分残忍,思忖着他即入了这院,有的是办法令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他们先是将秦非琰晾在了院外,晚膳也直接略过他,入了夜屋门皆锁,让其露宿一晚,吃个闷亏,如此这般或许明日便来求饶了。
只他们第二日见其面色好似与平常无异,见了他们也是不咸不淡的起身施礼,而后旁若无人的继续打坐。
实则秦非琰这躯体本就是自己打造之物,他夜晚便魂宿于乾坤印中,至于吃食,便是可有可无。
只是他现下想着为自己打造一兵器,便想收集些好的材质,只是如今困在这寸步难行,总得想个办法才好。
他委实不愿与这几日浪费时间,只维持着礼数便不给他们半点眼色。
只那几人却是像那蚊蝇一般扰人清净,不知他们从何处抱来一堆脏衣,扔在自己脚边,喝令自己今晚必须洗净。
秦非琰恍若未闻,这种幼稚又恶劣的行径委实令他有些无语。
那些人却跳了脚,直接在自己周身燃起火舌。
他挑了挑眉,火势渐盛,直接将这火行院烧了。
那几人见闯了大祸,慌忙去请水行院人相助,这才抑制了火势,只这火行院只余一片焦灰。
他们几人被罚跪于院中,各院之人皆来这看笑话,口中讥讽几句,又将火行院重新修筑好,几人面色青红变幻,只觉丢脸至极。
秦非琰想这修道公会之人皆喜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以此彰显自身厚德?
而平素与他们不和之人,自不会嘴下留情,“前几日便听闻你被那炼器公会的人打断了腿,我若是你啊,早就羞的自请见阎王去了。”
缓了口气又继续开口,“腿还刚好,又蹦跶出这事,杂戏团的也没你这么能耍,真是给我修道公会丢人现眼!”
“一个个聚在这做什么?闲的?”火行院的院长这几日外出办事,方回便得知了此事,心中自是怒气冲冲。
好事者见是他便皆见礼离去,只那令他们罚跪的理事司及掌籍司之人仍立于院中。
院长缓了面色道:“我几个徒儿年少不知事,还请两位大人网开一面,从轻发落。”
“院长即已开了尊口,我等也不好为难,只望今后严加管教,也省了麻烦。”
那人言罢,便出了这院门,另一人亦跟了出去。
院长沉了脸色,怒喝道:“跪在这好好给我反省!”
那几人吓得胆颤心惊,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伏地听训。
“跪足五日,便给我往那落日之森历练”话落拂袖而去。
几人瘫倒在地,好似魂不附体,一人抽噎着哭道:“师傅竟狠心至此?去了那地我等如何还回得来!”
一时间哭声此起彼伏,秦非琰颇觉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