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淑芬轻轻咳嗽一声:“医院那边说奶奶的脑部出了点问题,好像是心脑血管有什么毛病,要三千万才能够治好。”
赵宇在心底里冷笑,余芳芳那一副全身水肿的样子,明显就是中毒,张淑芬摆明了就是在讹钱。
他双手一摊:“我没钱。”
张淑芬一拍桌子:“你这人怎么就这么没用呢,果然你就是穷逼一个,小月当初要是嫁了谁家的富二代,我们家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周国伟低着头,在一边幽幽的说:“赵宇呀,小月她不是信任你吗,你就去那边劝劝她,毕竟这可是她亲奶奶......”
张淑芬一拍桌子:“我就说,这一家子都是些没良心的冷血玩意,哼,我真是到了八辈子的霉才生出来你们这些东西。”
她嘴巴里面骂的中气十足,一双眼睛却贼溜溜的在屋里面打量。
这屋子里面要是有点值钱的东西......
然而张淑芬却失望了,屋里面甚至比他们走的时候还要干净清冷,除了拆不走的电视冰箱之外,连一副挂画都没。
张淑芬满脸不爽,小声嘟囔了一句:‘果然穷逼就是穷逼。’
赵宇在心里面冷笑,张淑芬口口声声把他叫成穷逼,却有脸跟他伸手要钱。
这老妖婆还敢不敢更双标一点。
周国伟小声道:“赵宇,实在不行,你要不去小月那边拿张存折出来,我们也不多拿,毕竟这么大的家业握在小月一个人的手里面,我们也不放心。”
赵宇在心里面冷笑,说白了不就是让他偷。
他到挺好奇,张淑芬等人为什么要这么多钱?
张淑芬一拍桌子:“比跟他废话,他就是存了看妈死的心,他这是盯着妈的遗产呢,不要脸的东西!赵宇,我可跟你说啊,妈的遗产,一分钱都不给你们。”
“原来你们还想过给我,我还以为奶奶兜里面的针头线脑都要留给周泽宇他们。”
赵宇在心底里冷笑,他要是拿了余芳芳的东西,他还嫌晦气。
张淑芬气得脸色发青:“果然你眼睛里面除了钱就没别的了。”
赵宇话锋一转:“周泽宇没在?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没他的份。还有,我记得周如霜好像还在国外留学,一年开销可不小,你们没找她要?”
张淑芬气得脸色铁青:“你给我滚!”
赵宇冷笑:“住别人的房子让别人滚,真有脸。”
他进了厕所,顺手冲了个澡。
哗哗的水声掩盖了外面张淑芬的骂声。
当晚,张淑芬等人果然厚着脸皮不走了。
不仅如此,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张淑芬等人还霸占了餐桌。
赵宇心道,半年前的他怎么也想象不到,张淑芬一家子居然跟饿死鬼一样在这抢饭。
的确,张淑芬眼睛凹陷,嘴巴里面使劲塞着煎蛋和培根,昨天晚上那一顿饭就跟打了水漂一样。
周茹月眼神淡漠的扫了他们一眼:“你们怎么还没走。”
张淑芬气哼哼的说了句:“我们那房子住不得人了,你们要么给我们三千万,让我们再买一个房子,要么我们就不走了。”
周国伟也跟着皱眉:‘小月啊,我们毕竟是你的亲爹妈,你怎么着也得为我们着想啊,你看看你奶奶,都一把年纪了,你还不照顾着她。’
张淑芬冷笑:“生到这种白眼狼不如生叉烧,我就算把你们家东西全部吃光,我也不给你留。”
她恶狠狠的往嘴里面塞着东西,浑然不觉自己的样子比乡下的村妇还要恶俗许多。
半年前,张淑芬还在叫嚣着自己的血统高贵赵宇不配,然而现在,她却成了这幅鬼样子。
赵宇轻轻搭上周茹月的肩膀:“老婆,我们走吧,他们爱干什么干什么。”
周茹月看着满桌狼藉,顿时觉得一阵恶心。
“走吧,我们去外面吃。”
萌萌揉着小眼睛从屋里面走出来:“爸爸,为什么要去外面吃,家里面没有饭饭吗?”
赵宇抱起她:“没,全给你姥姥他们吃。”
萌萌嘟着嘴,伸手指着张淑芬:“姥姥好没礼貌,吃相好难看,好像生物角里面的杜杜。”
周茹月有些好奇:“杜杜是什么?”
赵宇噗嗤一声笑出来:“是一头巴马香猪。”
张淑芬一拍桌子:“没教养的小杂种,骂谁是猪呢!”
萌萌歪着脑袋:“可是姥姥吧唧嘴的声音比杜杜还大声,老师说过,吃饭吧唧嘴是非常不文明的表现。而且你衣服上全都是碎屑。”
张淑芬恨恨的瞪了萌萌一眼,她脸上烧的通红,一边骂着保姆。
“没眼力见的东西,看我这样也不帮我弄干净,果然赵宇那小子请来的保姆也是垃圾。”
那保姆是个乡下来的大妈,干活十分利索。
她伸手就往张淑芬身上丢了块抹布:“多大的人了还不会自己擦嘴?有手有脚又没瘫痪,懒货。”
张淑芬气得拍桌子:“你说什么!小心我让赵宇辞退你。”
她那张脸憋得通红,赵宇那个泥腿子嘲讽她,那个小杂种也跟着嘲讽她,这些还不算,甚至连一个乡下来的保姆也嘲讽她。
凭什么,这堆人身上的泥巴味都没洗干净,居然敢这样对她。
那保姆白了她一眼:“赵先生可不是你这种懒货,人家早走了。”
张淑芬气得拍桌,赵宇那小子凭什么。
一进下楼,赵宇就看见了个意料之外的人。
那人正是胜天集团的王海云。
王海云朝赵宇鞠了一躬:“赵先生,很抱歉我们的业务给您带来了打扰。”
赵宇轻轻皱眉:“什么业务?”
王海云伸手指了指楼上:“是张淑芬一家人,您妻子的父母。对了,我们小姐在明君餐厅等您,您要去见面吗?”
周茹月望了赵宇一眼:“走吧,现在时间还早,还能带萌萌吃早饭。”
王海云微微一笑:“您二位请跟我上车。”
陈欣蕊坐在餐厅之中,止不住的啃着果汁的吸管。
她一边小声的自说自话:“啊,怎么办呀,我做错事了,不知道恩公哥哥会不会饶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