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李雪没动,还吃惊的看着他。
伍长乐左右看看,空空荡荡的房间就他们两个人,也有些奇怪,她不会想到歪处去了吧?他发现李雪这两天越来越不像以前的那个李雪了,虽然这是好事,但也太爱多想了。
他现在怀疑今天早上李雪眼睛红肿,是不是因为自己昨晚的那个玩笑,一晚上没睡好。
而且不爱说话,现在又低着头,就那样倔强的站在那里,真是傻不拉几的女孩,让人心疼。
想到刚才路上的情形,伍长乐上前一步,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把她拉进怀里,“以后心里有事就说出来,不要这样不说话。”
李雪温顺的倚在他怀里,好像还闻了一口他身上的味道,随后身体轻轻抖动,刚开始以为是女孩子的害羞,抖动越来越大。
“啊……”李雪挣开她的怀抱,哆嗦着向后退去,眼泪滚落而下。
伍长乐懵了,呆呆的站在那里,过了一会,烦操的甩甩头,明知道这人家很坚强,还当什么好人,看来不是人家爱多想,是自己想多了。
看她情绪缓和点了,伍长乐轻轻地说:“对不起,我有点激动,你先在屋里休息吧,我先下去了。”
站在楼梯道摸出一只香烟,点燃狠狠吸了一口,伸出拳头捶了墙壁一拳,感觉手有点疼,伍长乐心里舒服点了,一支烟抽完,他感觉差不多恢复了。
店里的客人好像又多了很多男生,抬眼一看,夏亦雪来了,山红菱被挤到后面和李宏一起去了。
夏亦雪看见他,小鼻子一皱,好像还哼了一下,伍长乐心情顿时又不美丽了,唉!这些小女孩真难伺候。
问李宏要来钥匙,把从家里带来剩下的两条烟拿出来,敲响了房东的门。
“阿姨,叔叔在吗?”伍长乐亲热的打了招呼,还是和成熟的人在一起舒服,在这里还能扮个小。
“小伍子啊,你咋过来了,我看你生意现在很不错,那就要好好做啊。”薛姨还是那么热情。
“呵呵,我请了俩人,要不我学习跟不上,我叔呢?”
“他呀,还不是去打麻将了,你找你叔有事?”薛姨倒来一杯水。
伍长乐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正在放着自己没看过的家庭剧,薛姨头上顶着几个卷头发的卷卷,桌子上还有半盘瓜子。
这才是悠闲的人生啊,不用担心没钱花,房租都吃不完,不用担心子女,儿子都是铁饭碗,不用担心有人欺负,本来就是地头蛇。
两辈子都没享受过这种生活,成天累的狗似得,希望这辈子到了以后能这么悠闲。
“这不从家里带了两条烟,本打算送给老师的,结果老师没收,想着我叔不是抽烟么,就拿来让我叔给帮忙解决了。”
陪薛姨聊了会,她说执照办好她就给送店里,伍长乐又说了以后还开店还要麻烦云云,好话又说了一箩筐。
最后心平气和的回到了店里,要想以后有薛姨那样的日子,现在还要加把劲。
李雪也下来了,和李宏他们一块,现在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
头顶的吊扇已经开到最大档,屋里的人也一个个脸上红扑扑的。
店里现在看来有点拥挤,五套厨师服自己都没得穿了,要开展下一步计划了。
“李宏,你把幽幽姐换一下。”现在的腌制配料,都是李宏或者自己在二楼配好拿下来的,倒不用太担心制作方法泄密。
幽幽问道:“干嘛?”
“你跟我上来一下,我把小美姐交代的事给你说一下。”伍长乐不想引起误会,又补了一句:“我们一会就下来,大家有事楼上找我。”
说完出门先走了,没看到夏亦雪给他做了个鬼脸,嘴里在嘀咕着什么,李雪也深深看了他一眼。
来到伍长乐的房间,屋里连个凳子也没有,他把被褥打开,简单弄平,示意幽幽坐。
此时的幽幽心里颇不平静,有些紧张,一点也没有第一次见面的姿态,昨晚小美把与伍长乐之间说好的事,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给了她听。
她也同意了小美的安排,人多的时候,还能嬉笑言谈,现在只有两个人单独相处时,没来由的想到芸姐说的,自己现在就是他的人了,莫名有些心慌。
本来刚才看见他和李雪之间,好像有点不对劲,还打算调笑几句的,现在都不知道忘到那个爪哇国去了。
突然听他一声:“坐吧。”身体猛地一抖。
伍长乐看她身体一抖,刚才不好的情绪又被勾了上来,再加上小美把自己摆在强势的位置上,就有些膨胀。
“你说你们一个个整天都在脑子里想的啥?就不能有点正经事?我还能吃了你?”
见他发火,幽幽更紧张了,又很委屈,人家以后都是你的人了,刚开始你就这么凶。
想到芸姐说他答应,自己以后跟着他时,自己的欣喜若狂,就算以后当个地下的,也愿意,可现在……
他还是看不起自己,心头一片悲凉,空空荡荡跟以前一样,没个着落,眼泪也止不住哗哗的流了下来。
伍长乐头疼欲裂,这是怎么了,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不过看她这么委屈的样子,好像自己刚才说错话了,唉!
“别哭,别哭,对不起,我……我…………”
伍长乐手足无措,想上前安慰,又不敢。
幽幽正哭的神游天外,听见他的道歉,一颗心又回到了身上,看见他紧张惶恐的样子,好像溺水的人被抛下一根绳子,狠狠的扑到他怀里,哭的更大声了。
伍长乐更慌了,成熟的身体让他血脉贲张,高高举起两只手,只顾嘴里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看他真的在乎自己,幽幽的心欢喜的要炸开一般,紧紧的抱着他哭,一边哭还一边狠狠的揉,想把自己揉进他身体里,好让心能够有个安放的地方。
她实在太想要一个,能让自己的心安放的地方了,17岁就面对社会上形形色色的人,4年了,她今年才21岁,却没有一个可以放心依靠的肩膀。
做的也是她从来不喜欢做的事,只有心那一块地方,始终渴望理解,渴望尊重,渴望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