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是绝对不可能离开盐这个调味品的,虽然它只是现代日常生活中最不起眼的存在。
反观糖在人类历史上的地位就不一样了。人类对于甜味的需要是多多益善的,甚至是贪婪的。
小孩、女人、老人对于糖份的渴求尤甚。
看看忆苦思甜,苦尽甘来,同甘共苦……明明咸味才是人体之必须,却被甜味占据了理应属于它的位置。
农业产业中油粮的交易是大宗且相对稳定的。但论起经济价值糖这一调味品可以稳稳的压所有农产品一头。(成瘾性毒品原材与珍贵草药与名贵花卉等非大众型不纳入计算中)
在脆弱城里生活的人都是真正懂生活的,他们乐意保护野生动物,擅长园艺;人人都是美食家。
其中甜味食品中最为著名的是一家叫做甘甘的店铺,这家店铺的主家是一位叫做田蔓朵的女性。
年芳二八的她由母亲手中接过店铺已经有三年了。在这期间她在保留原有的优质甜点外,还大力开发了其他很受欢迎的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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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春阳的桌子上是半只苹果,准确的说是一份甜品,这是田蔓朵专门带来的礼物。
他轻轻的用小勺子擓一下,划破晶莹剔透的红色果皮,露出里面米白色的果肉,几滴汁水沿着果皮滑落下来。
看着小勺子中的果肉,秦春阳略显困惑,“不知这位甜品店铺的老板娘大驾光临有何贵干,难道真如求见的时候所说?”
“秦先生。”田蔓朵香甜气息的话音飘入秦春阳耳中,“这可不是普通的苹果,会有惊喜哦。”
田蔓朵是一位很奇妙的女子,她身上不同于温柔娴淑,温柔可人的那种气质。是一种香甜的感觉,仿佛组成她身体的是各种甜品;她的呼吸,皮肤,头发,指甲……都散发着甜美,柔软,丝滑,柔顺……
即使在秦春阳奇特的生命中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他那牢固的心房,猜忌的思想通通无法启用,只能下意识的把那一小块果肉送入口中。
“嗯!”
秦春阳不自觉的哼出声来,一种前所未有的美味在口腔中不断化开,那层“果皮”仿佛在他的嘴巴里冲浪;任凭怎么用牙齿去追逐那块果肉,就是无法接近,但它溜过的地方,每一毫米都是幸福的味道。
看着秦春阳笑吟吟的弯弯眉毛,她知道这位秦先生也轻易被自己征服了。
她没有打扰品味这份甜美的秦春阳,让他独享那份幸福,期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随着唾液的不断分泌,果肉也差不多融化了,秦春阳迫不及待的又擓了一大勺放入自己口中。
希望,幸福,快乐,愉悦……这世界上所有的美好都集中在秦春阳身上,这种感觉让他沉浸其中,不知时间的流逝。
从田蔓朵进入秦宅是午后艳阳高照时,而现在太阳早已下山。一位女仆模样的女人取来夜光石放入那盏宝石吊灯中;绚烂的光彩吸引了她一段时间的注意力,但秦春阳长时间迷思的表情已经让她极为不耐烦了。
她感觉自己全身麻木,甚至怀疑自己带来的甜品有什么副作用,才让秦春阳像是被定住一样。
田蔓朵的心脏好像僵化住了,身体好像也被冻结,就在她实在是忍不住的时候,秦春阳终于结束了他的神游天外。
“实在是不好意思。”
秦春阳看了一眼奢华的吊灯抱歉道:“让您见笑了,我从未享用过如此的美味。”
虽然秦春阳几乎是二世为人,也听过,见过,吃过太多东西;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但越是这样就越对那些极度的美丽无法自拔,对美景,对美食有从灵魂深处的共鸣。
秦春阳一边抱歉一边回味那份完美的甜美,他想从田蔓朵身上去挖掘那份鲜甜,可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在她身上散发的美感已然消散的了无踪迹。
一种强烈的免疫感有内而外的蔓延开来,秦春阳感到万分沮丧,连表情管理都松懈下来,他怠慢的看着田蔓朵随意的说道:“那么你有什么事呢?这份完美的甜品真让人无功不受禄呢!”
阴阳怪气的语调让田蔓朵有些手足无措,她不知道秦春阳为什么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刻薄,尖酸一副小领导做派。
“请您,请您……帮我……”田蔓朵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她奇特的气质变得普通,如同一个女人对一位有强权男人的畏缩与软弱。
“帮你什么!”秦春阳打断她断断续续的音节,对欺负有求于人的女性,他感到一阵施虐的快感,心脏怦怦直跳,恨不得一口把她吞入腹中。
这个女人只是单纯的有点小心思。
田蔓朵是知道的,秦春阳在脆弱城的美名,但她没有单纯到以为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免费的午餐;母亲曾经告诉告自己“免费的东西是最昂贵的”,在店铺运营中,她也不止一次的运用到这句话。
她来这里的目的是请求秦春阳帮忙,为她家的店铺打通一条商道。对于这种事情,秦春阳是完全有能力做到的,他曾经帮助过米店老板,虽然得益于秦春阳的帮忙,米店老板的生意越做越大,成为脆弱城头号米铺的经营者;但对于秦春阳这个人他总是忌讳莫深,从他从不感恩甚至谈论秦春阳可以一窥究竟。
田蔓朵看似是一家甜品老店的主人,对于经营也有些心得,但对更加深层的人际交往她就显得没什么经验。
面对秦春阳这副轻佻,刻薄的作态,让她无比委屈;满脸的梨花带雨,那委屈的样子像极了七八岁的小萝莉。
看着泪眼带花的田蔓朵,秦春阳不经有些懊恼,他觉得自己今天的感情波动太过剧烈了,与一个有潜力的交易对象发生了这么大的不愉快,是有违自己的纯理性思维,他快速的闪过一些补救手法,准备弥补这次过失。
秦春阳甚至决定免费帮助这位女士,如果她的目的真的只是为了一条商道的运输权,这也只是他一句话的事情,毕竟一条商道多运一宗货物还可以多赚一笔钱,有何不可呢?
他看了看这个鲜甜的女人,准备好好弥补这份过错,以防砸了自己的招牌。
而且自己可是甜派,完全不介意献身来救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