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熊叔的车队已经行走了三个月了,中途也陆陆续续的补给了几次,还有一匹马因伤口感染而被杀死埋葬在路边。
然而那匹马在熊叔的车队没走多远就被野狗抛了出来,熊叔淡然的看着这一切只是说了一句:“自然如此。”
又马不停蹄的走了一天之后,熊叔才挥旗让车队停下扎营休息,而后又掏出地图向四周看了又看后就把地图又塞回箱子里了。
晚上大家聚在一起吃饭,熊叔边吃边讲:“明天白天我们就能走到萨城了,在萨城找到盟友后,我们就启程闯萨南荒漠,明白了吗?”
“明白!”
然而守晨还是从熊叔脸上看见了深深的担忧。
第二天熊叔罕见的让马夫们加快步伐,为的是早点进入萨城找盟友,毕竟一个车队闯萨南荒漠难度太高了。
千催万赶之下,车队好歹是在太阳下山前赶到了萨城,其实萨城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城市,只是由一群匪徒自发建立的一片房区,供准备进入的商人调整,然后顺理成章的收取些银子。
这些房区分成大大小小不同的区块,车队可以根据车队规模的大小来选择租房区,虽然说是租的,但劫匪们却禁止一个车队租多个房区,除非他们的车队真的是因为规模过大,一个房区不够。
熊叔在门口交了二两银子后先独自一人进去看空余的房区了,过了半个时辰才出来,招呼着伙计们进去,萨城虽然在外面看着没啥生气,但一进来看,人还真不少,有的人甚至干脆在这里面做起了生意,叫卖一些食品。
又拐了好几个弯之后,终于到了,熊叔租的这片地区,四周用土墙垒住,土墙里面则有十几个土房子还有几个马棚,一口水井,一个烧篝火的土坑,虽然很简陋,但总比风餐露宿强的多。
熊叔指挥马车夫将马车拉到一个地方,再将车绳解开,把马儿牵进了马棚内。这二十多匹马也是跟着跑了三个月,中间也没卸下过车绳,现在车绳一卸下,马儿立刻就发出了兴奋的嘶叫。
几个马车夫则打了几桶水给马儿冲洗冲洗身体,镖师们也开始各自安排自己的床铺,熊叔安排完这一切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唤来厨子叮嘱几句再给了几两银子后也出去了。
这些镖师安顿好,一闲下来就开始了赌骰子,也不知是谁提了一句去萨城的赌场玩玩,反正大家伙一股脑就都去了赌场,留下几个不好赌的留下来看家。
守晨则在房区逗小白玩,跑过来跑过去的,跑了半天就觉得没意思了,将小白往袖子里一藏也出门去溜达了。
出了门也不知道去哪,听着东边的声响最大就往东边走了过去,随着离声源越来越近,守晨也终于听清了这些喊叫声什么,是赌骰子大小的喊声。
站在赌场门口,守晨注意到傍边有一个狗头铡一样的东西,地上还有很多的血迹,想来是杀野兽用的,也没有在意就走了进去。
一进赌场,瞬间就燥热了起来,好多人都撸起袖子,光着膀子喊得脖子都红了。
但守晨还是注意到一些不一样的玩法,随意找个人打听一下才知道这个叫牌九,牌九每副为32张,用骨头、象牙、竹子或乌木制成,每张呈长方体,正面分别刻着以不同方式排列的由2到12的点子,每个人随机拿到两张牌,看完一张后可以选择加注,立马开比大小,或者弃权输一半,唯一注意的是两张牌如果一样,那么即使另一个人的牌加起来再大也不行。
守晨看了一会觉得没意思就打算出去继续逛逛,却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阵骚动,回头看去是几个大汉正架着一个人往外面走,后面一群人叫好跟着看。
大汉把人架到了门口后,守晨本以为他们会把他往外一扔就算了,结果几个人硬是把那人的双手按在了狗头铡上,那个人苦苦哀求着放过他,再也不出老千了,但这狗头铡还是落了下去,能出现在这里的人,好多就是被人出老千给骗走了钱财,走投无路才来行商的,对出老千的行为更是恨之入骨。
从此,世上又多了一个没有双手的人,几个大汉又一人吐了他一口痰这才回赌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