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这么卑鄙。”
“是啊，表哥你不像我一样无所不用其极。那又怎样，你注定是得不到那个丫头的。”她无惧地直视我：“就算你把解药送给她，让她去救洛云栖，她也不会对你倾心。”
“你没有解药？”我再次重复着。
“没有。”她淡淡笑着，却充满了危险。
“你的师傅还没死，我有办法得到解药。”丢下一句话，我走出香园。
她只有一条路，我很清楚。
五毒老人似乎明白魔道已灭，自己风光不再的道理，我没怎么折磨他，便得到了幽毒的解药。
探子来报，她还在附近。洛云栖已经毒发了吧，我只想见她一面，把解药给她。
“就算你把解药送给她，让她去救洛云栖，她也不会对你倾心。”袁月如的话如同毒咒，打破了我所有希翼。
我派人送去一封信，要她赶来叶家庄。署名只有一个简单的叶字，我猜她会懂。
我和她的再次见面，却不那么平静。
她冷笑着，控诉道：“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想你吗？无恶不作还不够形容你，你把自己的表妹囚禁起来，施以暴力，你简直不是人！”
“没有人敢这么说我！”在她眼里，我真的是如此不堪可悲？而对于袁月如，我的初衷也是要保住她，只是此刻，我已经没有办法了。为何连她都不理解我？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相互信任过吗？我是否连解释的必要都没了？
她冷淡地问道：“你会把解药给我？”
“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可以救他。”真的是我的奢求吗？她根本就不会对我倾心？
她冷笑着：“留在这里？你折磨人上瘾了吧，也是，连表妹都不放过，何况是我呢！你认定是我有求与你，所以自然会甘愿受你摆布，是吗？”
“没想到你这么卑鄙，我后悔救你，你这样的人，的确是恶魔，不折不扣的恶魔！”
我吼道：“够了！”我们相处的那段时光，真的只有我一个人乐在其中，而对于她，却是痛苦的回忆？只要一有机会，便会努力逃脱我的控制？
她笑意全无，语气泛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表妹的那把染毒的匕首应该是刺向你吧。她该有多恨你，才会把这两种剧毒抹上匕首，想要刺入你的身体？”她不是想要杀我，她的目标是……你。袁月如是恨我，而杀了你却是她报复的手段。
“冥毒……她要你变成废人，生不如死。幽毒……她是欲置你于死地。你过去的无敌，又如何？中毒之后的你，才会品尝到什么是失败，什么是报应。”说的没错，袁月如是我人生的失败，我不该收留她，不该以真心对她，这就是我的报应。这个表妹，我最终还是要失去了。
我肆意大笑：“报应？我收留了她，才是真正的报应！”
“你不需要向我解释这么多，我只关心幽毒的解药……”她眼神闪烁，果然，她不觉得我有向她解释的必要。她不愿跟我走得那么近，不愿待在我身边，关心的只是解药，只是洛云栖的生死。只是，那一刀，我也可以毫不犹豫替她抵挡，那么她对我的态度，也会转变吗？
“该死的，我无法容忍你误解我，甚至惧怕我！”我要的，是她以真心面对我，不害怕，不伪装，不警备……
“这个世上只有你，才能让我淡忘世间冷漠，甚至连恨意，都可以暂时丢到一边。”只要有她，袁月如给我带来的，我都可以试着淡忘。
“你的身上有一种力量，那种柔化人心的力量。”我抱着她，她身上的馨香令我再度沉迷。这个女子，我真的非她不可了吗？
“你……喜欢我？”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
“该死的，我喜欢！”第一次对她动情，却爱得如此艰辛。
她有些不确定：“我做过那些恶作剧，我也不是什么乖顺的女子，我喜欢和你作对，你还是喜欢我？”
“我明白自己当初为何会把银丝扣套上你的手，那不是什么冲动，也不是惩罚，而是我想要套牢你，抓住你，不想你离开我的一个信物！”我厌倦了身边的清冷，厌倦了独身一人的生活，迷恋上有她的日子，即使她时时刻刻和我作对：“我想要的温暖，只有你能给我。我开始厌倦了压抑的自己，我不想再在回忆里感受你，我要的是真实的你，只属于我的你！”
没等她回答，我一口吻住她。不想听她亲口拒绝我，我第一次感到无力。心里淡淡的苦涩围绕着我，而她的甜美却是化解这种苦涩的最好方法。
只是甜蜜，也只有片刻。她是厌恶我的触碰，打了我一巴掌。我没有闪开，承受着她的怒气。
“你太用力了。”我走近她，她的轻微颤抖尽数落在我的眼里。我好心疼她，她的手很疼吧。
我蹲下来，拉过她的右手：“手很痛吧。”
“不要怕我……”她的惧意，引出我的苦涩。原来得不到自己所要的，是这么痛苦。
“只要一想起我曾经对你动过手，我有多恨自己，你知道吗？我不想在你心中，我真的是一个无情的恶魔！我的心魔，只能由你来解。”我轻吻上她的手心，无比认真：“所以，把我曾经施加于你的，统统还给我。若是如此还不能让你泄气，得不到你的原谅，即使是刺我一剑也无妨，只要你能忘记那些不美好的往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