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的确是有人把他扔进来的,不过我真的没看清他的样子,只知道他的声音很低沉。”马建文说道。
“还有呢?”杨磊再次叱道。
“我——我”
“看来你真的还想和马福贵再见一面呢。”秦城笑道。
“不不不!我说,我全说,那天是我的生日,我和几个朋友在保安室喝酒,还,还绑了几个厂里的女员工作陪——”
“呸,禽兽。”潘芸啐道。
“听到外面有声音后,我就自己一个人出去看一下情况,看到的就跟上面说的一样,只不过没有纸,所有的方法都是那个人亲口跟我说的,他说我不照他说的做他就让我断子绝孙,还要让厂子倒闭,让我和叔叔都去坐牢。”马建文激动道。
“他为什么可以让你们坐牢?你们做了什么事?”潘芸问道。
“他知道我们给猪打针的事情,还知道我们用瘟猪换掉好猪来加工肉制品的事,他有证据。”马建文颓废道。
“你们,真的是禽兽不如。”潘芸怒不可遏道。
“你真的没看清楚那个人长什么样子?”秦城问道。
“真的没有,他把自己包的像个粽子一样,高矮胖瘦我都看不出来。”马建文道。
“今天你身边的黑衣人是谁?什么来历?”秦城又问道。
“他?他是我叔叔的保镖,就是在我跟他说了这件事之后他雇来的保镖。”马建文道,“他可能打了。”
杨磊摸了摸自己左眼角的伤口叱道:“我已经知道了。”
“马建文,把作案经过详细再说一遍。小鬼跟我出来。”秦城转身带着冷昊轩出了审讯室。
“小鬼,博士那边怎么样,有什么进展?”秦城问道。
“东西都已经给他了,他说他基本上和血雾会的成员都已经混了个脸熟,只是他一直没有血雾会会长的消息,他还要我跟你说他还在等烬的回复。”冷昊轩道。
“好,看样子,流浪汉溺亡案可以暂告一段落了。只是今天遇见的黑衣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我会觉得很熟悉?算了,算了,有些事情,不必强求。小鬼,你马上开始着手第二具尸体的调查吧。”秦城道。
下午5点30分,刑侦办公室。
“秦队,我们审完了,那小子全招了。”杨磊汇报道。
“秦队,这是马建文的审讯笔录。”潘芸递了一份文件给秦城,道:“2008年11月12日晚,一个神秘人,我们现将他叫做A,A将濒死的马福贵装在麻袋里,将其搬运到西郊肉联厂;
后A威胁马建文按照他的方法处理马福贵,马建文因为害怕坐牢答应了A;
A离开后,马建文按照A的方法,先于12日晚制作了一个中空的‘冰棺’,为了冰棺能沉入水底以及掩盖一下冰棺中的人形,他将大量的碳酸氢钠溶于水中,那是他们平时用来涂抹在肉上用来延长存放时间的;
后于13日晚将一直昏迷的马福贵放入‘冰棺’中后再往里注满水,而马福贵也是在这个时候毙命的,他活活被冻成了标本;
马建文最后于15日凌晨2点用货车将这个尸体标本运到人工湖,将其丢入了湖中,至于岸边的酒瓶碎片也是他打碎摆放的,造成马福贵是酒后失足的假象。”
“之后的情况就和我们调查的结果一样——2008年11月15日晚12点左右,禁锢马福贵的冰块化了,随后他的尸体上浮,正好被棋棋目击到。
2008年11月16日早晨6点,尸体被发现。”杨磊接话道。
“因为人工湖的湖水呈现绿色,对于水底的能见度极低,所以白天没有人发现湖里有异常。
但是有一个问题,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杀一个流浪汉?
先是把他折磨到濒死,再把他丢到肉联厂,让肉联厂给他做一个冰棺,最后将冰棺沉湖,这一系列操作一旦有一个环节出错,他都可能直接暴露,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潘芸疑惑道。
“可能单纯为了折磨马福贵,也可能这是一种变态的杀人艺术,相对于一具尸体,他更享受整个过程。
还有一种可能,他跟肉联厂有仇,可能觉得手上的证据不足以一举击垮肉联厂,但是加上杀人这一泼脏水,就不一样了,他想借我们的手端掉整个肉联厂。
不过抓不到凶手,我们就没有话语权。”秦城解释道。
“好了,肉联厂那边先不要动,不要打草惊蛇,至于马建文,对外的消息就说是因为寻衅滋事罪判处6个月拘役,马福贵的案件调查结果也先保密。”秦城命令道。
“明白。”
“秦队,还有一件事,今天是初五,上次那个楚宅的管家说过烬会在初五回楚宅,但是我们派去的眼线并没有回报。”潘芸提醒道。
“不急,我们以不变应万变,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会来找我们的,这几天潘芸你再审审马建文,看看他跟李荣达的案子有没有关系,
大力你就先调查一下李荣达的社会环境,再勘察一下死亡现场,还有,注意养伤,
至于那个黑衣人,自有人对付,我已经向总局申请调令了。”秦城笑道:“这个案子可真是棘手啊,我总觉得这里的一切都不简单,是错觉还是直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