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可以吗?”
周昊仍旧低着头。
“一周?”阮冰语反问到,抬起头与周昊对视,然后语气软了下来“一周就一周吧。那可不可以放开我了?让老师看到不好解释。”
“好……”
周昊迟疑着,松开了抓着阮冰语的手,阮冰语一抽手,快步离开了。
说的一周,周昊也是足足的缓了一周,一次都没再找阮冰语,阮冰语也一次没找他,两人就这么消失在对方的视线里足足一周。之后周昊才托程玲替自己给阮冰语递过几次纸条。阮冰语也回了几次,除了他们自己,没有人知道他们写了什么,就又突然和好了。为此程玲还特意问他们怎么了,突然互不理睬,又突然和好,旁观者看着也是一脸懵。
女生之间果然少有秘密,阮冰语当时就生动形象的给程玲讲述了自己还周昊的纠纠缠缠的故事。两个人笑着聊着,一会儿话题就扯远了。
易之初和宣荷的事情还是惹起了两位班主任的高度关注。但是对于处理方式,两位班主任采取的方案却截然相反,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先观察一段时间。
七班班主任,人称“胖哥儿”,在观察一段时间后,让易之初从现在开始与宣荷保持距离,以证清白,不然只有通知家长。
六班班主任,人称“赵老大”,观察一段时间后,只是给宣荷讲了男女关系,让她不要闹出什么不好的影响,还客观的评价了一下易之初。
对于胖哥儿的处理,易之初实在无奈,他可不想请家长,自己平时怎么浪家里确实不管,但是一旦请家长后果不堪设想。自己爸爸那个脾气,一上来,估计自己得趟医院。这个亏,他小时候是吃过的。于是开始不等宣荷,不和她一起。他这样的行为,让宣荷很是奇怪,而后是生气。
宣荷托人给易之初带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一个解释都没有就疏远了吗?是累了吧?要不你放过我,我也放过你,我们就这样散了吧。
纸条一去便没有了回音,也是第三天周昊才叭叭叭的给宣荷送去一张小纸条。
易之初在纸条上给宣荷道歉,告诉她是班主任让他这么做的。其他的没有再多解释什么。
宣荷看完就撕掉丢了,也没有再回复易之初。那一段时间,正好宣荷的表弟经常来高中部找宣荷补习,这不,要中考了,宣荷自然希望关系好的表弟也考来一中,再不济就二中也不错。
易之初知道宣荷有一个男闺蜜和一个关系很好的表弟,但从来没有见过,于是想当然的以为是宣荷勾搭的别的什么人,也不理宣荷。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不下,谁也不理谁。易之初因为宣荷不搭理自己,生了很久的闷气,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主动和宣荷打闹起来。但他没有解释之前不理宣荷,没有问宣荷那个男的是谁,也没有再一起吃过饭、逛过校园。
高二文理分科,两个人都选择了理科,被分到了四班,又叫理科实验班。宣荷的表弟也是险险的考进了一中的高中部。
“知足了吧你,在你们班上,能考进一中,也数你厉害了。你们班主任指不定怎么偷着乐。”宣荷打趣着自己的表弟孟君笙。
一中的初中部是才成立不久的,但是初中部尖子班有十个直升高中部的名额,当然一般都是年级前十。初中部其他人升高中部以当年录取分数线的百分之九十五录取一中初中部,并且还有一定名额的定向名额给乡下的初中。宣荷便是定向名额中的一个。定向名额也没有什么可被轻视的,凭本事考进平行班最好的班级,又在分科前的考试考得实验班名额,本身就是很厉害的存在。
而宣荷的表弟,被他父母塞进了一中初中部最后一班,又整天贪玩好耍,本来是不抱期望考的上一中这一类的,但是努力了一年,父母又托关系给他押题,就踩着一中的录取线上了。
“想必这位就是姐夫了。”孟君笙来四班玩,坐在宣荷旁边,看着窗边板着一张脸盯着自己的易之初,立马谄媚的笑到。
开玩笑,他才不是和宣荷暧昧的人,他就是闲得慌才来找宣荷唠嗑。就凭易之初这滔天醋意,如果眼神能杀人,他已经死得透透的了。
果然,那一声“姐夫”深得易之初心,孟君笙立马感觉不再那么如刺在背。但是却引得宣荷脸一烫,照着孟君笙胳膊上就是狠狠的一拧。
孟君笙马上一副委屈的模样开始“嘤嘤嘤”,可惜宣荷并不吃这一套,又赏了他胳膊上一拧。还瞪了孟君笙一眼,道:“好好的男孩子,你再给我‘嘤’一个试试?”孟君笙这次可算老实。
闹了一会儿,孟君笙才走。看着易之初沉默不语的模样,宣荷是又好气又好笑。哄到:
“又不高兴了?那个是我弟弟啦,都叫你姐夫了。嗯?别不高兴了呗。”
可易之初却不依:“那也是表亲,又不是亲的。”
“表弟也是弟,表亲也是亲。你和郑莹莹我不也没说什么吗?”
“她是我朋友。”
“朋友就可以你一口我一口?”
“我们一直是这样的,有什么问题吗?”
看着易之初这副模样,宣荷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堵着难受,扭头回了座位,再不理睬易之初。而仅仅隔了一夜,易之初又同一个没事人一样去和宣荷玩闹。
宣荷看着易之初走过在自己座位,弹了自己的马尾一下,不冷不热的开口问:“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
易之初看了宣荷一眼,继续路过了宣荷的座位。
易之初以为事情就那么过去了,然而没有解决的问题却是一直积压在宣荷内心。表面上和易之初相安无事,心里十分介意郑莹莹的存在。郑莹莹又是个神经大条的,也经常不注意和易之初保持一定的距离。喝易之初喝过的奶茶,穿易之初衣服,和易之初一起吃饭,周末和易之初一起去玩。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在宣荷心里就像是一根刺,扎下去拔起来,反反复复,起初很疼后来就习惯了、麻木了。易之初也只是反复强调,我和她是好朋友、好兄弟。整个人也开始变了。不上进,还总是喜欢一脸不耐烦的看着宣荷,又是宣荷对他失望的原因之一。
天气越来越热,人们渐渐的开始换上了夏天的衣服。可是郑莹莹一不小心重感冒了,上课无精打采,在校医室拿了些药吃了没用。没几天就坚持不住,躺在床上起不来,托宣荷给班主任请假。班主任倒是同意了,让宣荷把郑莹莹扶下楼,亲自开车送了郑莹莹去了校外的医院,医院建议郑莹莹住院。
有时候事情总是那么凑巧,周五的时候宣荷还送郑莹莹下楼,周日宣荷就出了事。
那一日宣荷最后离开教室准备一会儿去同易之初汇合,再一起去探望郑莹莹,在楼梯口只觉得眼前一黑,一阵天旋地转便没了后续。只睁眼想看一眼自己在哪儿之后又再一次闭上了眼,沉沉的睡去,殊不知在她沉睡的这段时间,校医室外面已经发生了不少事情。
宣荷是被路过的老师发现的,老师不是本班老师,所以认不得她,就先抱到校医室了。刚好宣荷之前的纪律部长徐清晖看到她像一只布娃娃一样的被一位老师抱走,他就多留意了一下,看到去了校医室才稍稍放心。
宣荷在高一被徐清晖选入纪律部之后不久就传出纪律部长徐清晖对宣荷有意思,后来宣荷和易之初确认关系,还有人怂恿徐清晖去挖墙脚。直到徐清晖高三要退学生会把纪律部长一职给了宣荷,又选了另一个男生做副部,再没在学校里与宣荷多说一句,这传言才销匿了。
其实徐清晖和宣荷这事,还真是莫须有的。只是徐清晖觉得宣荷可以干好纪律部长这一职,才重点关注些。
徐清晖等送宣荷去校医室的老师走后,问了情况才放心些。晚自习上课之前,徐清晖也来过一趟。来之前,他让周昊通知了易之初,可惜他问校医说在他来之前没有其他人来过了。
校医虽然喜欢开玩笑,但不是偏偏不喜欢多问男生,看徐清晖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也就明白他只是关心同学了。
宣荷晕倒的事,学校里很快通知了家长。宣荷父母来看了她,还是决定等她醒了再作进一步打算。因为是校外人员,宣荷父母只好先回家再等学校这边通知。
易之初看了郑莹莹后,就吃了饭回寝室玩手机了。周昊没找到人,特意发消息给他,他没回,又给他打电话被拒接。之后周昊找到他,再问他,他说他在打游戏开了免打扰模式。周昊让易之初好歹去看一眼宣荷,易之初答应了却没去。
徐清晖听说易之初没来过,当下叹了口气自言自语“你这什么男朋友”后就走了。
徐清晖觉得易之初没有一个男朋友的自觉,易之初觉得徐清晖和宣荷不明不白的还管得太多。两人互看不顺眼,但又没有到完完全全不对盘的地步。
“再怎么样他是我女朋友,和你有什么关系?”
徐清晖听到易之初这样说,暗笑了一声,不再多言。心底里已经给易之初贴上了“渣男”的标签。
刚下晚自习,听闻此事,孟君笙就直奔校医室去看宣荷。刚好宣荷醒着,已经从床上下来了。搬了个小板凳厌厌的坐在门口边看校医玩游戏边等家长来接她。
校医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哥哥,大学刚毕业来这边做做临时工。平时没事就喜欢打打游戏,看看电视,瞅瞅有没有合适的工作。今天宣荷在这里等她父母,索性他就在这里打游戏等她醒又给她父母打电话陪她一起等父母。
“会玩吗?”
校医哥哥感受到她的目光,趁着一局刚完侧过头问她。宣荷赶紧否认。她也只是会玩法师和辅助,都还是因为易之初喜欢玩才去学习打游戏的。
孟君笙来就刚好撞见宣荷和校医两个人聊天。犹豫了一下,校医便看见了他,于是急忙开口:“哥哥,我姐没什么问题吧?”
校医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边送他走边说:“你姐没事,不用担心,你回去好好学习吧,她父母快来了”。一直揽着孟君笙走了五米开外,校医才放开孟君笙对他挥了挥手,看着孟君笙不甘的离开才回到校医室。
宣荷的父母是在晚自习上课后才来的,宣荷妈妈一个人来的,额头上渗着汗。接过宣荷递过来的纸也没有去擦汗,就捏在手里忙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确定她没有不舒服才松了口气,谢了校医后拉着宣荷回家了。
宣荷妈妈热了一杯牛奶给她送去,看她趴在书桌上闷闷不乐的模样,拍了拍她的脑袋:“乖乖,喝完牛奶早点睡,你爸爸今天回来的晚,你明天还要去医院做检查的,别等他。”
“事情就是这么凑巧的,偏偏你爸爸公司今天加班。”
宣荷妈妈叹着气走出了宣荷的房间,带上了门。
第二天宣荷早早的就起床了,是被妈妈叫醒的。用湿毛巾轻轻的擦了擦脸,带着睡意随便吃了点东西,上车后又睡着了。
医院里面做检查的人挺多,将近中午才做完检查,结果要等明天来取。
“妈,我觉得我没事的。我的身体我清楚。”宣荷靠在妈妈的肩头又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实在是太困了。
“做个检查我们才放心。”宣荷妈妈拍了拍宣荷的手,看向车窗外做了个深呼吸。
第二天的报告单是宣荷妈妈拿回来的。所有单子都将问题指向了低血压。低血压的引起原因一般是营养不良和过度劳累。宣荷妈妈却选择任务是宣荷吃的东西太没营养。小孩子,正是精力充沛的时候,哪里来的过度劳累?于是要求宣荷每天都吃很多饭菜,各种补品。
小时候在奶奶家里养成的不浪费的习惯也让宣荷不愿意在父母不在时将当日的补品份额丢掉。尽管日日吃撑,一个月下来,宣荷身形上是一点变化没有。只是最近上课经常突然没有意识,还因为这事被罚站了几次,成绩也不大如从前,几次测验都睡着了。
这一次在生物课上又睡着了,身为班主任的赵荣就忍不住了,叫她跟他去办公室,仔细询问情况。因为在他眼里,宣荷不是他家人说的那么没有自控能力。
听宣荷如实回答,他无奈的轻叹一口气:“以后你生物作业可以不写,也可以不来背书了,但是课本还是要每天看,晚上早点睡吧。我和你说的就不要说出去了,以后上课不要睡觉了。学习不是简单的量变到质变,你要学会找捷径。不然你身体不如别人,和别人那样硬干,你迟早要垮掉。”
赵荣一直在说,宣荷也随声附和。眼皮一下一下的垂下又撑开,模样呆呆傻傻的,一副蠢萌模样,又让人不忍叫醒。于是他只好说着说着突然提高分贝以引起宣荷注意。
宣荷也不知道自己是迷迷糊糊了多久,只听到赵荣最后一句话“你先回去上课吧。”就瞬间清醒了。除了午休和晚上睡觉,这一天也算是没有再睡着了,虽然课也没听进去多少。
在赵荣减免了宣荷的生物作业之后,宣荷算是少了一点压力,少熬了一点夜,精神状态也好了一些。周日也不是在寝室补觉了。
至于易之初,整个人和郑莹莹有说有笑也不再主动找宣荷,宣荷也不主动找他。之前看到他不努力,宣荷会提醒他,让他少玩手机也不听。他没考好,还安慰他,鼓励他。郑莹莹上课睡觉,他会提醒郑莹莹老师在注意她。可现在换宣荷犯困,成绩下滑,易之初是话没多说一句,只知道摸宣荷的头。
宣荷和易之初谈恋爱,赵荣是知道的,他觉得男女之间相互喜欢这很正常,只要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他也愿意让他们自己随缘。可惜……
……
“易之初,借一下你铅笔。”
“易之初,借一下你橡皮。”
“易之初,借一下你外套。”
“易之初,借一下……”
每天宣荷总能听到郑莹莹回过头就找易之初借东西的声音,易之初也每次都给了。对宣荷来说,穿男生外套,用男生杯子喝水这种事是难以接受的。她提过意见,后来逼着自己习惯他们如此。再后来她也开始尝试像郑莹莹一样对男生,当她穿着别的男生外套出现在易之初面前时,易之初缠着宣荷脱了下来。那个时候她突然了然了:易之初不适合谈恋爱。之后的日子里,易之初的行为也无数次的证明了她的结论。
分手并不是毫无征兆,从易之初对她的每一次不在意开始,宣荷就已经在说服自己放弃这一段感情了。一个人攒够了失望,就安静了,就会离开,没有余地。但凡是哭闹着要分手的,其实都还有商量的余地。
当易之初说出“分手”两个字时,这场“游戏”也算结束了。
宣荷能坦然接受分手的事实,但是她不能接受易之初还是偶尔喜欢摸自己的头,挠自己痒痒。但是他每次都只是笑着跑掉,宣荷也懒于与他玩追逐游戏。如此,宣荷无论如何解释他们已经分手了,在旁人看起来就是假的。既然解释不清,宣荷也索性不解释了。越描越黑的感觉,宣荷这一下是深刻体会到了。
郑莹莹在宣荷的帮助下,一直拖后腿的生物成绩也开始有所起色。两人一起背生物,偶尔一起刷题。宣荷开始了解到,郑莹莹对每一个男生都是这样,并且对女生也是一样。但是易之初偏偏对郑莹莹好得超过了当时还是他女朋友的自己。她理解易之初对朋友好,但是并不代表她要容忍下去。朋友之间也要有适当的距离。
周日的下午,宣荷一个人在吃东西,徐清晖见她也是一个人,又看易之初不在,就坐到了她对面。她也抬眼与徐清晖对视了两秒,继续吃饭。
“这次你们真分了?”
徐清晖忍不住问,虽然他知道自己多半是明知故问了,但是还是忍不住开口。
“你也以为我在开玩笑?”
宣荷突然停下来,眼睛盯着自己面前的碗回答到。
看到宣荷如此,徐清晖还是说出了他想说的:“其实我们都这么觉得。”
宣荷突然自嘲的笑道:
“呵,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吗?”
想起自己和易之初,宣荷觉得自己当初傻的可笑。她太过容忍易之初的所作所为了,还傻傻的付出了时间、精力、感情和钱。
正在宣荷说完沉默之时,易之初提着两杯奶茶过来了,路过宣荷还看了她一眼,把奶茶放到了远处的郑莹莹的面前就走了。
宣荷本不想看到易之初,偏偏易之初要赶着跑来给郑莹莹送奶茶,郑莹莹又恰好和宣荷在同一家店里。到底是造化弄人。
轮谁来说,喜欢过的人,总会在心里面留下痕迹。如今又看到他给郑莹莹买奶茶,还送到面前,就更不是滋味。易之初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就感觉到了他的不在意。他极少像对郑莹莹那般对自己。用宣荷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我知道他喜欢过,但不够。他是一个合格的朋友,而非一个合格的男朋友。”因为喜欢,因为在意过,所以她现在不可能再与郑莹莹一样和易之初做朋友。
转身离开显得太刻意,宣荷这余下的饭用的也是食不知味了。
吃完饭,徐清晖要陪宣荷逛超市,宣荷却只想回学校。两个人沉默着,走在路上,突然宣荷转过头问徐清晖:
“高三了,你怎么还有空出来。”
徐清晖笑笑:“高三怎么不能了?我这是劳逸结合。”
“切,你就是假。”宣荷玩笑的说到。虽然开着玩笑,好像易之初的事情从未有过,但是发生过的事情也确实存在了。哪怕看起来再无所谓,心里也总会有一些感慨。
离了宣荷的鼓励和督促,易之初自由了。也是因为没了易之初,宣荷可以不用担心他考不好,有了更多的时间做自己的事。
高三的时候,宣荷每日向赵荣和徐清晖两人打卡当天的学习成果。而易之初对待学习也只知道敷衍了事。渐渐的两人便有了差距。
一个超重本线,一个刚刚好的二本线多一点点。虽然只是一年,差距也是挺大的。
宣荷和易之初,和郑莹莹的关系就一直暧昧不明直到高中毕业后,宣荷不再理会易之初和郑莹莹,他俩也不再叨扰宣荷,三个人也互不打扰。而对宣荷颇为关照的赵荣成了宣荷的堂姐夫。其中不乏宣荷的助攻,才让两人重修旧好。这也是赵荣一直重点关注宣荷的原因。说寻私什么赵荣倒没有,只天天关注宣荷的动向,把宣荷盯得紧些。赵荣对其他学生也是很宽容的,处事的方式,很难让人挑毛病。
周昊和阮冰语一直到高中毕业也还在一起。两人青梅竹马,感情自然深厚些,彼此之间也更为了解。往往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想要什么,自己要做什么。
宣荷的小姐妹里,其中一个叫赵文慧的小姑娘,在高二也谈了一个男朋友。好像这个男生喜欢她几年了,才表白。于是一向不近男色的赵文慧同学就奇迹般地答应了。关于赵文慧的男朋友宣荷没有多打听过,只知道对方男孩子不仅优秀还宠文慧。宣荷没问文慧报了哪所大学,也不好开口问。
大学,宣荷选择了一家省内的理工学院。一个人去了向往的城市。新的环境,新的生活。一切似乎重新开始了。
满怀期待的踏入新学校的校门,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