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看起来十分的眼熟。
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面庞，但是却显得年轻许多。
不过这个年轻人的状况很明显要比他的父亲严重一些，哪怕是手脚已经被绑上了束带，仍然是在努力的挣扎。
封言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没有任何打算。
蒋城信也是在自己的记忆里面找到了这张脸的主人，也只能叹息。
他已经开始变的疯狂了，封先生也救不了他了。
“哎，这几年不太平啊。”
蒋城信的感叹让封言皱了皱眉头。
“这几年这样的事情很多么？”
“本来每个地方的心理收容能力是很少的，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从五年前开始失控的人数就突然增加了。那个时候我正好刚刚开始工作，整个人都像是一个陀螺一样，整天都在不停的旋转。”
蒋城信似乎回想起来了自己的青葱岁月，看着蔚蓝色的天空发呆。
“走吧。”
封言并没有给他多长时间去忧郁，等回到江州，有足够的事情让他忧郁。
这一次“出差”仅仅就维持了两天，但是封言却一点也轻松不起来。
山海的危险人物就这么来到了江州，甚至就这样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看着手机里面的电话号码，封言犹豫了，不过最终他还是没有把这个电话给蒋城信，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重新踏上了江州的徒弟，封言能感觉到在山海的压力已经逐渐的转移到了这里。
格外严格的安检，随处可见的能力者。
这给封言提供了巨大的安全感，但是他知道，这里面的大部分人遇到了诸葛寻的话，都很难活着逃跑的。
拒绝了蒋城信想要送自己回家的想法，随便在外面拦了一辆出租车。
今天晚上要恢复码字了，自己的存稿已经消耗殆尽，现在凭借着自己诊所的收入根本就不能养活自己，我真的是一个好可怜的心理医生啊。
七个小时的行程让封言道家的时候就已经快到了十一点了。
轻轻的推开了自己家的门，封言就看到了已经蹲在门口等待自己的海藻，和穿着睡衣站在一旁的季灵。
海藻径直的扑到了封言的怀里，脑袋亲昵的蹭着封言的手。
“喵！”
“封医生，你会来了啊，我就说小海藻怎么突然就跑到了门厅这里。”
季灵的卡通睡衣让她看起来才更像是一个刚上大学的女孩子。
卧室的等还在亮着，季灵这个时间应该还没有睡觉的吧。
可是封言却发现屋子里面却多了很多少女的装饰品，看到了封言的目光，季灵赶紧解释。
“我趁着昨天回了一趟家，把自己平时日用的东西都搬过来了，但是封医生你不让我去诊所，我就给放在你家了。”
虽然最开始是计划让季灵住在诊所的，但是诸葛寻出现之后，封言就改变了这个想法。
“以后我不在的话，你不要一个人去诊所，就住在我家吧。”
季灵乖巧的点头答应了之后，就被封言赶回了房间去睡觉了。
简单的洗了一个澡，披上了自己的睡衣，封言站在了客厅外面的露台上。
卧室的灯光已经熄灭了。
十月末江州的夜已经很冷了，饶是穿着厚厚的睡衣封言也能清晰的感觉到努力的想要钻进自己衣服里面的寒风。
“你想要...干什么...”
和摇椅上的那位只不过是共享了视野，但是思想并不能互通，但是他知道，现在封言在思考事情。
“孙猿说了，张三是驯兽师，他的家叫做马戏团，康宁医院是动物园，而张三还有一只狗。”
“所以...呢？”
“一个心理医生不可能完全的相信自己的病人，去判断他们说的话的真假是我们的本职，从病人的表述之中寻找到问题所在，才是应该做的事情。”
闭上了眼睛看着摇椅上的人仍然是一脸的茫然，封言只好无奈的补充。
“我并不觉得张三这么有名气的心理医生会控制不好自己的病人。”
思考了良久，他才跟上了封言的思路。
“你觉得...诸葛寻...就是那只狗...”
封言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可是...这...重要么...”
无论诸葛寻是因为什么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的，在他看来两方人无疑已经站在了不可能调和的对立面上。
“在张三的记载里面，诸葛寻是一个极其聪明，但是懦弱而且容易顺从的人，没有自己的主见，容易被掌控。这和我们现在了解到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封言双手支在了阳台上面的铁栏杆上，如有所思的说。
“你觉得...他的...身体里面...也有一个灵魂...”
“差不多吧，不过具体的我不能确定原因，毕竟我对那个世界知之甚少，只能通过对人性的理解去推测。”
“你说的...有道理...”
但是这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封言就打断了他。
“重要，对于我来说。我很想知道张三究竟在计划什么，诸葛寻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所以...你要...干什么？”
封言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已经对自己有了比较浓烈的不满，自己没有按照他给自己的计划，一步一步的收集神性，反而总能让自己的身边出现一个两个能够威胁到他的人。
“窃神者们都是这么苟且偷生的么？”
封言不喜欢这种畏缩发育的感觉，这让他不能感受到一点点的刺激，他需要更多的疯狂让自己充实起来。
听到了封言的问题，他先是一怒，随即就有一点释然。
“你还真的...是一个疯子...居然敢这么...和我说话”
对于封言的不尊重，他也没又太过于愤怒，活了几十年的他也能够很快的认清形势了。
这个年轻人并没有像自己想象的一样容易掌控，他真的不是那么在意自己的生命。自己将身体交还给他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而已。
“差不多吧...在成神之前...几乎都是....这个样子的”
“那，窃神者之中，有成神的人么？”
“五年前...死了...”
五年前？
五年前发生了好多事情啊，他一定知道一些什么。
“你不值得相信，你肯定有事情瞒着我。”
“你不也...是一样的么...”
两个人在不同的空间，露出了一样的讥讽的笑容，虽然看不到，但是两个人的心里面还是一清二楚。
封言觉得有一点头疼，用手指慢慢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你究竟是谁，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男人并没有回答。反而是用手指指向了封言儿时卧室的那扇门。
“那扇门后面，究竟是什么？”
两个人的回答都是沉默。
封言也不再说话，掏出了手机，向那个号码发送了一条短信。
“诸葛先生您好，我已经回到了江州，如果您想要心里咨询的话，随时可以预约我。”
ps：以后改一下更新时间，毕竟是悬疑的书，下午四点和晚上九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