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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心已经偏了

天空正晴朗,不知为何,黎琳女士出门了,还不忘吩咐余晟把家里卫生弄好,做饭给余觅吃

“帮忙打扫一下卫生”余晟轻轻的踢了踢窝在沙发上吃鸡的余觅

“我不,妈要你打扫卫生,又没要我打扫卫生,你自己做”正入迷于游戏的人是无法使唤动的

“行吧”余晟只得默默一个人干完活儿,然后就到了饭点

“你确定要我做饭吗?我做饭不好吃,怕你吃不下去”

“这样吧,我把菜切好,你来炒行不行”

“欧克”分完工就准备做饭了,饭后余觅继续吃鸡,余晟也跟着坐在沙发上,找到程陌玩王者,第一局还没结束,黎琳女士就碰巧回来了

“妈,我刚玩一局”余觅抢先堵住了黎琳的嘴

“你说说你,一个女孩子,天天玩这些男孩子的游戏,像个女孩子吗?”毫无疑问,这话黎琳是对着余晟说的

“我也才刚开始玩”余晟支支吾吾,声音小得如蚊子叫,没人能听到

“妈,你尝尝我炒的菜好吃不”余觅一脸求表扬

“好哇,我要你做饭给妹妹吃,你就让她做给你吃,你要脸吗?你比她大六岁,什么都不会做,嫁出去了别人说有人生没人教的东西,说的还不是我?跟你说,你要是被夫家打了送回来我可丢不起这个脸”不听解释,就是一道炮轰

“是啊,她十三岁了还小,晚上睡觉还要抱着,难道姐姐就该什么都做的吗?动辄就说我比她大,我也是个人,我也会吃醋,只是不会在嘴上说罢了”余晟掩面而泣

“你总说别人家的孩子哪里哪里好,妹妹哪里哪里好,我一点也比不上,我就这么一无是处,就是你说的垃圾吗?”余晟摔门而去,黎琳并没有去追的念头

“你千万别学你姐,听到了吗?”转身对余觅说

遗落在沙发上的手机还停在游戏界面,谁也不知道隔着屏幕的那个人是否都听到了

余晟跑着跑着,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狂风大作,路边的树给吹斜了,毫无征兆的大雨噼里啪啦打在余晟的脸上,身上,也打在疾驰的小车上,每个人都急着找地方躲雨,没有人会在意雨中这个毫不起眼的小姑娘,或许也没闲心去帮忙

不知跑了多久,女孩没有力气跑下去了,蹲下来抱着胳膊,将头埋在臂弯里失声痛哭,却没注意她身后是一家网吧,几个混混从酒吧里出来,其中一人拍拍女孩肩膀

“小姑娘一个人在雨里干嘛呀”这人不怀好意的笑,色迷迷的看着湿身女孩一览无余前凸后翘的好身材,大热天本来就穿得薄,被雨水一淋就都显露出来了,手还不老实地在女孩背上揩油

“你干什么”余晟站起来,快速向后跑,混混穷追不舍,女孩之前跑了那么久,已经没力气了,不一会儿就被混混们抓住

“跑呀,怎么不跑了”混混头子扯着女孩的头发,笑得很猖狂,把余晟扛在肩上,女孩拳打脚踢,嘴里喊着救命

“他妈的”混混头子爆粗口,一掌将女孩打晕

“兄弟们,这肯定是个雏,等我尝了鲜再给你们随便玩”一群人往幽深昏暗的巷子里走去

“她怎么还不醒,老大是不是敲得太重了”其中一个混混说

“等她醒了咱们可以好好的玩,不急,咱们人这么多,还怕她跑了不成”一众混混放肆大笑

昏暗的巷子口一道身影缓缓靠近,趁众人不备,独自一人攻上去,虽然身手还行,但也抵不过这么一群人的围攻,脸上还是不小心挂彩了,程陌尽量拖延时间,在进巷口之前已经报警了,不一会儿,警察来了,一群人四散而逃,程陌抱起余晟,将她送到医院,路上心疼地看着女孩身上一道道伤,赶来的黎洛正看到挂彩的程陌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你也去找医生看看”

“我没事”

“别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我可不想有一个身体不好的表妹夫”

“等她出来我再去”程陌紧紧盯着那扇门

护士小姐推着昏迷不醒的余晟出来,医生对两人说:“小姑娘没什么大毛病,就是一点擦伤外加淋雨发烧”两人跟着去了病房,在黎洛的注视下,程陌亲了下女孩额头,丝毫不介意旁边还有个人,然后去找医生检查身体

黎洛不禁想:这发展速度也太快了吧

打电话通知了黎琳和余旸夫妇,两人恰好在余晟醒来的瞬间开门进来

“呦,不错嘛,还能离家出走了,你是翅膀硬了,不靠我们,自个儿能养活自己了是吧”黎琳一开口就冷嘲热讽

“有本事就别回去了啊,别来依靠我们”余旸不敢惹正在气头上的黎琳,就拿在平时他也是唯命是从

“好了,姨妈,晟晟身体不好,你们又要忙,我把她带我租的那里住一段时间”黎洛打断黎琳

“哦,你尽管带去,免得来连累我们,我们可没空余时间来照顾她这个不听话的东西”话毕,转身就走,余旸回头看一眼病床上的女儿,也跟着走了

余晟把头捂在被子里,失声痛哭,黎洛手足无措地拍拍女孩,哭了一会儿,女孩掀开被子,露出了红红的眼睛和闭嘴

“哥,你说我是不是生出来就是个错误”余晟双眼无神地看着黎洛

“不是的,这个世界又有谁是绝对错的,谁说绝对错的呢?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有她们存在的意义与价值,不要胡思乱想了”黎洛安慰道

本想偷偷看看余晟情况的程陌目睹了这一幕幕,眼里充满了怜惜,身侧的双手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隆起,然后默默走了

柳伊闻声而来

“伊伊”

“晟晟,这是哪个杀千刀的干的”柳伊愤怒极了

“你看,我已经没事了”

“你就是晟晟的闺蜜吧”

“嗯”

“晟晟这里麻烦你照顾一下,我去买个饭”

“不麻烦不麻烦”黎洛买瘦肉粥,顺带了两人的饭

“伊伊,你说跳楼疼不疼啊”

“你在说什么傻话”柳伊慌了

“别担心,我只是问一下,就是在想那些跳楼的人不疼么?”余晟笑着

“怕你是在想屁吃,这想都不能想,想了就会一直浮现在脑海中”可把柳伊给吓着了

“好了好了,我又不会跳楼,你知道的,我怕疼”

“你乖哈”像哄小孩子一样

黎洛提着吃的回来了,余晟两眼放光地看着他手上的袋子,黎洛把袋子打开,先拿出他和柳伊的饭菜,然后在余晟的注视下拿出一碗瘦肉粥

“我不要喝粥,我要吃你们的”

“不行,你还生着病,要吃清淡一点”

“哥~~我想吃辣的”余晟可怜巴巴的

“乖,等你病好了哥带你去吃,这段日子忍着点”黎洛苦口婆心的劝着

“行啊,不过你得由着我选”好家伙,又掉坑里了

“可以”

“那这么说定了,拉勾”黎洛无奈地伸出小手指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了就是猪八戒的老婆麻子面”约定这样成了

“好了,幼稚鬼,等你观察几天就去我那儿”黎洛拍拍余晟的额头

“好呀,我要吃穷你”余晟喜开颜笑,如果认真去看,她眼底还是存有一抹忧伤

“放心,你吃不穷我的,这几年的积蓄还没花完”

“我也想要有个这样的哥哥,真羡慕你”一直被无视的柳伊忍不住了

“傻,我哥哥不就是你哥哥么”

“记得多去找我玩啊,怕我一个人住那里会无聊死,这回就不用看我妈的脸色了,你天天去找我都可以”

“好撒,我要去蹭饭”

“可以抓着我哥做饭,可好吃了”黎洛脑袋上三天黑线,内心咆哮:喂,你们能不能考虑一下我这个当事人的感受啊

另一边,程陌自医院出来,回家就直奔体育室,一拳一拳打着沙袋,一直打到双手鲜血直流,最后颓废地坐到地上,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喂,帮我找个顶级的师父来教我功夫”

“大哥,你不是吧”对面的人苦不堪言

“快点,别废话,或者说你想让我对伯父伯母坦白你没有女朋友?”程陌威胁道

“你…行…………马上”对面人咬牙切齿近几天,程陌一早起来就开始锻炼到大半夜

“不是,你这样下去扛得住吗?就算是想保护晟晟,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啊”黎洛得知程陌疯了般的不停练习,顶着所有人的寄托前来劝说

“我不会再让晟儿经历那件事,谁来都没用”程陌下定了决心,黎洛知道他的决定无人能更改,只好陪着他练

“你是真的喜欢晟晟么?”

“难道还不明显吗?”程陌停下动作

“那晟晟知道吗?”

“不知道,慢慢来,我会让她爱上我的”

“现在不打算跟她说,你救了她,或许她会答应的”

“我怕吓到她,我也不要她是因为这件事而答应我”

“加油,如果有一天让我知道你是在玩弄她,不管是不是兄弟,都要打得你满地找牙”

“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两人之间火花四溅

“明天晟晟出院,你要不要一起接她”

“还不是时候”

“随你”

余晟脱掉医院的病服,开心得蹦了起来,好久没有这么洒脱了,一蹦一跳地拎着东西走出医院

“你和伊伊等一下,我去停车场把车开过来”黎洛去开车的路上看到了一辆眼熟的大众,掏出手机编辑短信:口是心非

黎洛将车开了过来,下车为两个女孩打开车门

“我终于摆脱了那个满是消毒水的地方,真开心”两个陪护人员也被余晟脸上洋溢的笑容所感染

“今晚我做顿大餐,庆祝咱家晟晟平安出院”

“走走走,一起挑菜去”三人式扫荡开始了

黎洛带着两个小姑娘来到他租的公寓,开门看到的与心中想象男生脏乱房间不同,而且过于干净,就一双男士拖鞋,鞋柜里三双不同类型的男士鞋,幸好刚刚买了两双拖鞋,里面有一个独立卫生间,两个卧室都是灰白的,格外简约,余晟将黎洛帮她从余家拿来的衣服挂进衣柜里,柳伊正在厨房乖巧的帮黎洛洗菜

“哥,我来帮你切菜”余晟将手洗干净,菜被切得满天飞,两人震惊了,黎洛抢过余晟手里的刀

“我的小祖宗,你还是坐沙发上吃零食去吧,这里用不着你”

“遵命”余晟欢快地走了

吃饱喝足了,“哥,我来洗碗吧”端着碗放池子里了,然后碗碎了的声音传来,黎洛赶紧跑厨房去看看情况

“小姑奶奶,你还是去歇着吧,我就这么几个碗,真怕你都给我摔没了”黎洛心疼地捡起碎了的碗

“今晚伊伊就留下来陪我了”

“随你随你”

趁着余晟去洗漱,黎洛走到阳台打电话

“妹夫,以后千万别让晟晟进厨房,不然可得把屋顶给掀喽”黎洛哭丧着脸

“哥,你在跟谁说话”余晟突然冒出,吓得黎洛手机差点掉了

“没………没谁,你快去洗漱吧”

“哦哦”余晟一脸疑惑地走进洗手间

黎洛继续听电话

“嗯,知道了”

“唉,你可知道她刚才差点把我碗都给打碎了,心疼死我了”

“几个碗而已,改天买了还给你”

“………………她现在还是我家的,不是你家的”

“很快就是了”

“不和你说了,挂了”

“嗯”

黎洛端两杯牛奶敲了敲余晟房间的门

“这是给你和晟晟的牛奶,有助于安眠”开门的是柳伊

“你哥哥真是又帅又绅士”柳伊一脸花痴

“怎么,春心萌动了?”

“没有没有”柳伊脸红了

“我哥还没有女朋友,加油,把他拿下”

“哎呦”柳伊捂住通红的脸躲进被窝里

黎洛还不知道自己被惦记上了,欢快地唱着歌洗澡

程陌那头挂了黎洛电话后就莫名其妙的笑了,他在想象余晟在厨房搞破坏的场景

“儿子,你站这儿傻笑个什么呢?”程馨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儿子感到不可思议

“是有女朋友了,哪个姑娘啊,带回来看看”

“妈,还没呢,等时机成熟了再带来给您看”

“你这臭小子,不会那姑娘还没同意吧,我儿子不会这么没出息吧”

“妈,她一定会是我的,这么晚了,您快去休息吧”程陌将程馨推到房间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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