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万物复苏,是个充满活力的季节,南方的春来的柔,四季更替不明显,而北方的春来的猛烈,经过漫长寒冬,憋着股劲儿,更有爆发力,相比之下,我更喜欢皖北的春,可能也有些故乡是安徽的情愫在里面吧。
阳春三月,地气上浮,冻土消融,风吹脸上不刺了,嫩草尖儿钻破土皮石隙,倔强而又不失鲜嫩,柳枝柔软了,细枝儿倒挂着,芽儿黄绿绿的,远看如树干上罩着蒙蒙的雾,就像水彩画儿似的,意境喜人,再后来,桃花红的烂漫,梨花白如雪,杏花粉似霞,白杨树皮绿的发亮,壮壮的枝条直窜云霄,而老槐依旧一副老态龙钟样儿,好像辈分高,年纪大,不屑和年轻人争似的。
待到四月,槐花开了,满树掉着一串串白花,芯儿泛着黄,散发着醉人的清香,比江南的桂花香味淡点,却比桂花味甜,槐花蜜更是蜜中极品,倘若遇个月明星稀的夜晚,走进村子老槐多的巷子里,一个人静静的赏着月,清风佛面,嗅着花香,那种惬意真会深入骨髓。
油菜花更是一绝,大片油菜花开的绚烂,竞相怒放,蜜蜂嗡嗡的扇响着勤快的翅膀,移动在密实的花丛中,记得上高中那会,大家都是走山路上学的,远的每天来回有二十余里,大伙儿结伴而行,个个精神抖擞,意气奋发,穿梭在田埂小路上,时不时油菜花粉会粘衣服上,留下黄黄的点儿,浓郁的花香沁人心脾,那真是段金色的时光啊,纵然光阴飞逝,但记忆依旧清晰。
春天是放风筝好时节,北方农村的孩子不仅风筝放的好,扎风筝也是拿手活,什么老鹰,燕子,蝴蝶,蜈蚣,孙悟空.....花样百出,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出的活,风筝扎的大,就连放风筝的线都是粗粗的麻绳,风筝飞的高,飞的稳当,绳儿劲大,得双手拉着,如果遇上大风,还会拽着你走,脚轻轻一跳,感觉人都能飞起来,后来长大了,偶尔看到几次城里娃玩的风筝,即小飞得又矮,逊色无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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