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清自从那天见叫苏长生的小厮后,内心直痒痒,身边的无数的美女也提不起兴致。脑海里总是被双桃花眼迷了心似,幻想着哪天掀开床缦能看白花花的身体,想到这里粗鲁的推开身上都是香味的女人开始喝闷酒。
越喝越郁闷,要是那个小子不从怎么办?这瑯楼真不是个好惹的主,当初就是太小瞧,太喜欢了那陶砚,一开始死缠烂打,后来的直接找到二当家当面让人扛了两大箱的金子。
当时认为,这他大爷不就是一个陪酒卖笑装清高的主,两大箱黄金够够买下青楼最红的头牌了。哪知道二当家笑着当场把两箱子黄金给退了,说瑯楼有瑯楼的规矩,且陶砚是上等公子,就算他同意也不会区区两箱黄金就能离开的。
喝酒上了头的聂清一听就炸了,自从边境归来就再也没有受过闭门羹!
口中谩骂着问候祖宗的话,一脚踢开桌子,伸手去拽二当家的,他娘的不过就是个男娼妓,给脸不要脸了!今天陶砚得不到,二当家也是可以,践踏践踏瑯楼该死的规矩,不然都不知道爷爷是谁!
二当家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经过的陶砚,送茶的岩峰,闻讯而来的大当家……当天聂清是艰难的喘着气被抬着出的瑯楼。
浑身是血的聂清快要一命呜呼,
抬他出去的小厮们被陶砚叫住。
聂清最后听见,敢动二当家,着实也是有勇气,但是这么出瑯楼可不行,总得留下些东西来赔罪。嘘,聂大人,不要动,不要动,呵呵
想睁眼,只看见了抹红色,就被人按住眼睛。
眼皮传来冰凉指尖,接踵而至就是现在回想都会发颤的疼,之后就昏死过去了。
聂清在府中呆了大半年才下的床,还好是一位江湖人称药谷子的神秘医师救了他一命。姐姐来看他的时候,抱着姐姐哭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想着姐姐的夫君神侯能替他报了失眼之仇。
出恶气的神侯府他是没等到,倒是等到了不少信件,信里无一不写到让聂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其中一封信就来自他姐夫神侯君的。
想到这里,眼睛又开始发疼,越想越气把酒瓶子摔了个粉碎。
这时小厮来报,瑯楼送信。
瑯楼?
狐疑的展开信,郁闷瞬息一扫而空。
得知瑯楼出新公子的事自然传的沸扬,苏宅里的大夫人苏渊凤自然知道,踩着婀娜的步伐有些着急的推开了夫君的书房。
苏明轼正在看书,平日从不慌乱永远温和的夫人,修长的脖颈处散落了几缕头发,“夫人,怎么了?这个时辰你不是应该在储凤阁陪诺诺刺绣的么。”
关上房门,“老爷,可知道,瑯唐瑯楼出新公子的事?”
放下手中的书卷,“夫人。瑯楼不过就是个王公贵族们偷偷寻欢作乐的地方,每次出新公子也确实会让王公贵族们兴奋些。我素日不去那种地方,每次上朝和各位大人闲聊时,他们会提上几句,所以也是知道的,所以夫人想说什么?难道允墨沾染上那个楼的哪位公子?”
大夫人看着丈夫猜测而皱起的眉头,摇头“不是的,墨儿乖巧听话,平日结交的朋友也都是正派人士,怎么会去那种地方。问题是,这次瑯楼出的这个新公子,是苏家人。”
苏明轼拍桌怒,“夫人你在讲什么荒唐话,我苏家的人各个都是人中龙凤,岂会去做这种下贱失德之事!”
上前安抚丈夫,小心翼翼地开口“是……四夫人的孩子,当时把他安放在马家寄养,不知为何,他现在在瑯楼……已经化名为苏长生,如果真让他出了牌子,被人知道了,到时候丢的可是苏家的脸。”
想起什么伤心事,卷着手帕擦着眼角,“这孩子也是可怜,都怪我这个当主母的不好,若我当初不久病缠身日日梦魇,老爷就不会把这孩子送出去,更加不会让他流落到那种让人品头论足的地方。孩子也长大的了,……”
沉默些许,拿起桌面的书卷“夫人想接这个孽子回来?”
“终归是苏家的子嗣,流落在着实可怜。我疼爱所有的老爷的孩子,每每想起这孩子,总觉得心头很是愧疚。”
“出去吧。”
看着大夫人端庄的背影,苏明轼摇摇头,夫人啊,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