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带路的人走到了一个帐篷前,几分周就从里面拿出了一套盔甲和一柄制式长剑递给了夏义。“拿去先用吧,本来要有一定军功的人才能兑换的,不过队长既然说给你就拿着吧,记得要还的。但若是能沾满妖血,那不还其实亦可。”
夏义麻溜的拿过盔甲穿上,将长剑配在腰间,不知为何,一种沉重的感觉在夏义穿上这套盔甲之后便瞬间涌上了夏义的心头。
“没想到还挺帅的”那人看了一眼夏义微笑道,“好了,都拿好了我们回去吧”
几分钟后,夏义又一次站在剑星的旁边,看着山坡底下的众人,此时两方已经不是在继续对峙,山坡下的众人面前已经隆起了一道土坡,而众人就站在你那坡后。
另一边漫山遍野的毒虫向着那百人蜂拥而下,夏义能清晰的看到下面众人的厮杀,很多时候那些天罡地煞的长剑斩在那些妖兽的加壳上只能留下一道印子,根本打不破防御,但是却丝毫没有人气馁,每个人的脸上留充斥着一种奋勇的感觉,没有一个人会后退。
一剑斩不断那就两剑,两剑不行就三剑,他们用最简洁的方式躲避着攻击,又用最凶狠的方法将自己手中的长剑斩在敌人的身上,不能浪费一丝体力,面对数倍数十倍于自己的敌人,他们容不得丝毫松懈。这一刻,让夏义想到了小小,若是小小在自己身后,那自己势必也会和那些人一样吧。
“这次大概是一只毒性的洪荒妖兽醒来,大概率是南疆那边的人遗留的蛊兽。”剑星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后面就交给你们了。”随后飘升而起,手中掐出了一个剑诀,随后有如流星追月一般朝着一个方向坠射而去。
就在夏义惊讶之时,两只硕大的钳子从地底伸出,周围的妖兽都被直接掀的飞起,随后那两只钳子一个交叉,挡在了剑星坠射的方向上。
叮的一声清脆的巨响,剑星的剑直直的打在了那钳子之上,不过却只是留下了一个淡淡的印记。随后一个巨大的身影从泥土中爬了出来,是一只巨大的蝎子,两只钳子正顶在自己的脑袋上,两只眼睛中闪烁着一股愤怒的光芒。
随后剑星又是一剑挥出,这次却并没有用锋刃,而是剑面排出,瞬间那只蝎子被拍出了数十里远,一路上这冲击力直接碾死了数百只妖兽,随后剑星如流星一般朝着那个方向飘射而去。
“这就是那只蛊兽么?”夏义不禁感到一丝惊叹,剑星如此之强,却也无法立刻将其斩杀,足以证明这妖兽实力不俗。
“并不是,那带头的蛊兽已经由中方天帝去厮杀了,这应该只是他手下的另一只洪荒妖兽。”
“这么强竟然还是手下,难怪天帝会亲自出手。”夏义不由得感叹道自己的视野狭小,今天这也算是让他见识到了这个真正的世界。
“走吧,我们也改上了,不然要挡不住了。”下面的人群中已经开始出现了溃散的迹象,虽然下面的人决心坚定但是奈何数量上差的都不是一点点,面的强大的兽潮终于还是有人支撑不住体力耗尽了。
“那我呢,我该怎么办?”夏义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要出手不由得问道。
“你?当然是一起啊,身着铠甲若不能镇守疆场,要这衣甲何意?”说完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的跳了下去,朝着前线冲了过去。
实际上,夏义能明显的感觉到,那些人最高的也不过七品,甚至大部分人还不如他强,但是他们面对这漫天兽潮却没有一丝犹豫,灵气复苏之前,他们是军人,复苏之后,他们依旧是,保家卫国的赤子之心,从未有过改变。
夏义看着他们的身影,自嘲的笑了笑,本来就是打个酱油,但是现在自己却已经丝毫没有了观战的意志,反而想要和他们一起并肩,战个风生水起。
这时夏义的脑海中突然开始回响起了一句话“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夏义在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铠甲,看着前方拼杀在一线的众人,看着那些力竭倒下不知还能否再次站起的人,在回望身后的帝都。
夏义轻叹了一口气,用力一踱,身形瞬间拔地而起,左手抽出腰间长剑,右手拿起自己的一杆长枪,长枪再前,长剑护身,朝着一个即将从缺口冲入的蛇妖猛地冲去。
落地,激起一地灰尘,但是尘埃落定,那长蛇的脑袋,却已经被夏义牢牢的用长枪钉在了地上。随后拔枪,顿时血流如注,长枪挥舞过的地方,还有一道血线落下。
但是这都不要紧,不需要多言,两边的人看到有人上来,顿时让开了一点空间,也不问姓名,也不查实力,但是他们都相信,每个到这的人,自然有一份守下去的决心,每一个在这里的人,只要还未倒下,就能守住一方寸土。
华国,就是这样,他们可以不强大,但是他们万众一心,他们有时不得不背井离乡,但是国有难,召必回的信念却永远牢牢铭刻在他们每个人的心里,他们或许会遇到四面楚歌,但是他们每个人都会坚守自己的家国山河,寸土不让。
五千年的岁月,他们从为断绝,评的不是至强的武力,也不是丰饶的经济,而是他们心中的信念,一种对于自己家乡的信念。他们输过,但是绝不会一输到底,对于家乡,他们从不敢忘,他么可以受辱,但是有些底线,决不能让。而此时的他们,背后的,就是家乡,所以他们此战,必胜。
血,溅射到夏义的脸上,但是没有关系,风吹来血会干,只要不挡住视线,只要还能舞的动枪,只要还能挥得动剑,就不会停下。长枪所向,枪出如龙,夏义又是一枪挑穿了面前的一只硕大的蟾蜍。随后剑舞一拳,一只企图偷袭的小蛇被夏义斩落了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