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知道？谁啊？”她始终笑着，语气却越来越不在意
像是笃定她什么都不知道
“那个贱人每次见我都裹得严严实实，声音还用变声器处理，可是那又怎样，还不是被我知道了”那个贱人自认为高高在上，只会动动嘴皮，什么都让别人去做
可是那又怎样，她自认为不会有人知道她的身份，可偏偏没想到被自己知道了
沈暮之有些意外，明明那天晚上她们交谈得那么和谐的。但是她没有表现出丝毫：“是么？哎，不过我不太在意”
沈暮之突然站起来，转身要往外走
“你要去哪儿？”阿婆急忙叫住她
回头，一脸毫不在意，语气也很无奈：“其实我就是来走个过场的，你的答案我并不在意。哦，忘了告诉你，他们也不在意”耸耸肩，继续往前走
“那个贱人就是孔莹，你见过的，上次你的欢迎会她来过”阿婆怎么也没想到她自认为握着一张底牌，可谁知道他们竟然丝毫不在意
而此时监控面前的叶大警官立马回头安排道：“泡芙，立马去查孔莹”
“得嘞”一直站在叶大队长身边的美女警官得到命令后急忙去查
临走心里还在佩服叶大警官找来了这么一个厉害的人；她们软磨硬泡好久人家都不搭理，结果这位沈姑娘来轻而易举就让阿婆开了口
安排完，叶大队长又把视线放回到监控显示屏里
只见监控里的人淡淡“哦”了一声后转身走出了审讯室，留下阿婆一脸颓败，叶大队长一笑，也随即离开了监控室
沈暮之刚走出来，对面的门就打开了，叶沉走了出来：“谢谢”
“能把监控关了吗？我想问她一个问题”
而这个问题她不希望别人知道，是个秘密
叶沉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转身跟屋里的人说：“把监控关了”
里屋的人应了一声后，他才转过身：“好了，你去问吧”
“谢谢”道过谢，她又转身进入审讯室
不过这一次，她很快就出来了
出来的时候叶沉还站在门口等着她：“还好吗？”
见她脸色有些难看，他不免有些担心
“没事”她抬头对上他，轻轻一笑：“现在是要去见金月么？”沈暮之很自然的将话题引开
果然，叶沉被她引回到了案件本身：“对”随即又补充道：“孔莹我已经让人去查了”
“那个叫泡芙的姑娘么？”昨天在向阳小区好像远远瞧见过一眼
叶沉带着她往外走，前往监狱：“是她，一个咋咋呼呼长不大的孩子，怪闹腾的”
闻言，沈暮之轻微点了点头：“这样的性子挺好”开心永远要比悲愁好得多
“等有时间你们可以认识认识”一热一冷，应该别有一番碰撞
她似乎不感兴趣，淡淡敷衍：“以后再说吧”
朋友这种东西，她不会有也不需要
到达监狱的时候，门口的狱警对叶沉比较熟，敬过礼后很热情道：“叶队长，来提审犯人呐”
“嗯，我来提审金月”
看到一旁的沈暮之，狱警觉得有些面生：“这位是新来的警官吗？怎么之前没见过？”
叶大队长回头看了眼沈暮之后，很不要脸道“嗯，新来的心理学顾问，沈顾问”
闻言，沈暮之抬眼看着他，很意外，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介绍自己
“心理学顾问？那可是学霸呐”狱警看着沈暮之的眼神闪闪发光：“沈顾问你好”
他迅速对着沈暮之敬了个礼
后者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然而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轻轻点了点头
“好了，我们先进去提审金月”叶大队长还是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
沈暮之一言不发跟着他进去，等到没人的时候她才淡淡问道：“我有答应吗？”
“你别介意，主要你是外来人员，我怕他不让你进来”叶沉还回头给暮之一个你看我是为你好的表情
“你不是刑侦大队队长么？”怎么还带不进来一个人
叶沉满脸无奈：“我带你来没给上面领导打申请，到时候领导追问起来会很麻烦”
“我以为你都会处理好的”语气里虽然没有嘲讽，但也有些不悦
“我这不是怕你反悔嘛，所以只能先下手咯”他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沈暮之笑得很礼貌，淡淡道：“既然答应了你，我就不会反悔”
“出了事我可不会负责”她说着就往前走
“嗯，不用你负责”上头也自然不会找她麻烦：
“到了”
两人站立在金月监狱门口，叶沉把警察证递给负责看守的狱警看：“我要提审金月，把人提出来”
看守的狱警向他敬礼：“是，请稍等”
金月被狱警带进来的时候沈暮之还是规规矩矩坐着，而叶大队长则是很随意靠站在沈暮之身后
“我们又见面了”她在沈暮之对面坐下
金月也还依旧是昨日见到的模样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休息好的缘故，她眼底一片乌青
沈暮之又换上了最完美的笑，连语气都像是在叙旧：“是啊，又见面了”
“昨天不是才审过吗，今天又想问什么？”语气里也多了些不耐烦
可能是金月以为她的故事已经都讲完了，而现在不再需要听众
“那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食指轻轻蹭了蹭鼻头，她还是依旧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憋着很难受吧？”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金月错开了沈暮之的眼神，看向房间里唯一的窗户，很小，除了有光照射进来，其它的一律看不到
而现在的她就像是一只鸟，永远的被困在这牢笼里了
沈暮之摇摇头，表示不认同：“错，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她站起身来慢慢走到金月背后，俯下腰在她耳边不轻不重说道：“毕如‘魑’是怎么接近你的，比如她是怎么帮助你一起杀人的”
她话音刚落，就被叶大队长扯回了原位
不解回头看了他一眼，后者用口型比对：离她远点
毕竟是犯人，虽然这里是监狱，可谁知道她会不会狗急跳墙
然而叶大队长担忧会不会狗急跳墙的犯人，此刻正低着头一副失了魂的模样
“警察不是饭桶，你以为凶手是一个人还是两人他们会不知道么？”
叶大队长眼角不自然抽了抽，她这算是夸人么
她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打着，一声一声，一声接一声落在金月心里，让她忍不住慌乱
随即沈暮之慢悠悠的声音飘进她的耳朵：“说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