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文登的表情充满了恐惧,一直以来坚定的斗志似乎出现了动摇,这只可怕的恶魔让他失去了信心,只想要骑着羚羊快些离开。
“冷静,列文登!这是刚才的亡灵!”高伊也有一丝惧意,但此刻却容不得后退,他出声提醒道。
“我明白,明白”列文登喘了几口气,身体的颤栗慢慢平息。
“吼——”火焰骷髅发出一声嘶吼,迈开白骨嶙峋的双腿,向游民们冲去。
这次的速度可比之前快多了,列文登拽紧缰绳,使劲改变方向才险而又险的避开这危险的撞击,即便如此,墨绿色斗篷的右半部分还是化作了飞灰。
骷髅巨人手中破旧的武器向外喷吐着血红的火舌,抡向高伊,剑还未到,一股热浪就已经扑向他的脸庞。
“疾风”,高伊向空中跃起至少五米高,像跨栏一样越过火剑,突然眼尖的他看到火焰巨人的肩头似乎露出了一抹白骨,稍纵即逝。
原来如此,即便强大到这种地步,也不可能毫无破绽,这业火屏障是流动的火焰,既然如此,就一定会有漏洞!高伊立马明白了击败敌人的关键。
“列文登!火焰屏障存在漏洞!”
正在呼喊的高伊一时疏忽,炽热的剑锋迅速逼近,眼看就要噬人性命。
咚——,高伊的刺剑顶住迫近的危险,用自身的折断为游民取得了逃生时间。疾风再一次发动,迅速拉开两者之间的距离。
漏洞!列文登眉头微蹙,张弓搭箭,对付这样的敌人显然近身战不现实,如果火焰屏障真的存在漏洞,那么弓箭同样可以解决问题。
“自然”,“鹰眼”
巨人身体上涌动的火焰瞬间变得缓慢而清晰,但漏洞却迟迟不曾出现。
难道只有在进攻时才会出现破绽?想到这里,高伊再一次向高大的敌人冲去,他赤手空拳,肩膀的伤口还流着鲜血,但这里只有他能为同伴争取攻击的机会!
“吼——”巨人的长剑立劈而下,眼看就要位临高伊的脑壳,忽然一声鸣镝之音,骷髅脆弱的膝关节被羽箭射穿,巨大的身体轰然倒地。
“给我滚回地里去!”列文登怒吼着驾驭腔骨羚冲锋而来,细长狰狞的刺剑穿透巨人的头骨,将那团火星刺灭。
就这样,有一位无辜的亡魂回到了他的安眠之地,但罪魁祸首却早已逃之夭夭。
“那是布理的方向。”列文登说道
“这是我们的失误,我们责无旁贷。”高伊转过身,看着自己的同伴,说:“到布理去!”
他望着远处地平线的尽头,没有任何胜利的喜悦,因为他知道,一场艰难困苦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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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鲁恩!你这小子是不是往麦酒里兑水啦!”
“格鲁恩啊,想不想成为冒险者呀!”
“哦,亲爱的格鲁恩,要不要来瓶可以让人变帅的药水。”
现在是人类历960年,九月二十一日。
这已经是格鲁恩在麦田酒馆工作的第三天了,这里一直支持顾客到柜台自取食物,因此他是这里唯一的服务生,同样的,也是唯一一个被持续嘲讽的对象,这在另一个世界里还算偏壮的身材在冒险者的眼里就像颗豆芽菜一样纤细,虽然这样体格的人也有不少,但显然作为冒险者的他们都比自己能打。。。
刚才叫唤他的三个人,一位叫威廉.伯格,是一个重装剑士,据说有足足三枚刻印。
还有一位叫克洛亚·费根,是一位枪兵。
至于那维亚.多恩女士就有些奇怪了,她是克洛亚小队的副手,居然没有一枚刻印,这让格鲁恩一直好奇这位拿着法杖的女士该如何战斗。
借着端面包盘的机会,格鲁恩尝试着向那维亚询问这个问题。
“哎呀,小格鲁恩真可爱呢,没有刻印就没法战斗的结论可是很让人伤心的哦——”那维亚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用手臂遮住嘴唇,笑的花枝乱颤。
这——智障大姐突发癫痫,该怎么办,在线等,急!格鲁恩考虑了一下,觉得自己果然还是去干别的事比较好,他从座位上起身,准备把土豆浓汤送去。
“真是,何必这么焦急呢,让我再笑一会儿不行吗,年轻人就是耐不住性子。”那维亚耸耸肩膀,似乎对格鲁恩的不耐烦颇为不屑。
拜托,你也就比我大了两三岁的样子好吧。格鲁恩在心中暗暗吐槽,他知道自己将要得到想要的信息了,于是重新坐回位子,摆出一副求知好学的样子。
“我所使用的战斗方式,就是所谓的魔法!不是用刻印模拟出来的魔法生物的能力,而是真正的魔法!”那维亚女士昂起脑袋,脸上充满了骄傲。
“居然还有这种东西!”格鲁恩的兴趣被挑起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更多。
“在刻印出现之前,人类除了依靠代代相传的九枚力量之戒来捍卫文明之外,还有魔法仪式这一手段。”
“九枚力量之戒?”
“你不知道吗?这是由原初精灵协助打造的象征王权的戒指,蕴含了与魔法生物相媲美的能力。在远古时代,戴上戒指的人就是一族的首领,利用戒指的力量来捍卫族群。”
奇怪,人类九戒,这不是指环王的设定吗,照这么说不会还有精灵三戒,矮人七戒吧!
那维亚没有察觉到格鲁恩的奇怪,她继续向格鲁恩介绍魔法。
“古时的人们利用各种奇奇怪怪的魔力材料在固定位置描绘法阵,然后由施术者站在法阵中央,以自己的身体为介质,调动材料中的魔力来发挥作用,至于这一过程的做法就多种多样,因人而异了。”
“有念诵祷词的,有口嗨乱七八糟的咒语,有使用某些作为开关的响应物的,总之就是怎么有用怎么来。”
“那岂不是有很大限制?”格鲁恩问道,“比如施法准备太长,材料消耗过大之类的。”
“当然,释放魔法对施术者的精神损伤也很大,正因为如此才会被淘汰。”
“那。。。为什么还要用魔法?”
是啊,既然不如刻印好用,为什么还要用呢?
“因为魔法损伤虽大,却在可控范围内,只要不作死就不会死。而刻印的描绘无法估算成功率,一有问题非死即疯,我的身体又不好,就用魔法来作战了。”
格鲁恩点头以示赞同,这的确是个很好的原因,这种限制颇多的战斗方式在现阶段可以学习一下,但上升空间显然不大。
“不过,我听说东南部跨过海峡的另一片土地上有一座魔法师的故乡,那片大陆上的人没有得到什么力量之戒,也没有根据戒指的原理找到刻印,他们始终在用魔法来求的生存,不断进步,他们的魔法与这里有着巨大的差距,据说还有随身携带的小型魔法阵呢。”
应该是类似于符箓的东西吧。格鲁恩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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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悄然降临,骑着南方马的黑袍人沿着布理镇外的卵石路向已经关闭的铁闸门走去,兜帽中的双眼死死的盯住道路两旁的麦田。
“好好沉浸在丰收的喜悦中吧,这里的粮食,你们一粒都吃不到,嘿嘿。”
城楼上站岗的卫兵隐隐约约看到了两骑从远处走来,高声喝问:“城门已经关了,不能进了,外头的兄弟体谅一下——,就露宿一夜吧——”
桑塔斯伸出右手,高高举起一张事务厅通行令。
“原来是办事的呀,怎么闹的这么晚回来。”卫兵嘟囔着拉起铁闸的机关。
“嘿,‘信鸽’还挺行,这都能搞到。”桑塔斯的同伴低声夸奖了一句。
随着一阵滚动的闷响,守护布理的大门被打开了,黑袍骑马者伛偻的身子踏入了这个南方的重镇,一场黑暗中的厮杀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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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魔法的设定是本来就想好的,除此之外,还要和大家解释一下,游民类似于特战部队,还是有大量常规部队的,常规部队里也有不少有刻印的人,但不像游民的刻印是保密的,常规部队的刻印通常都是市面上可以搞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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