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和杨夫子关系好,就连态度都是一模一样的。
崔蓉挑起了一端的眉,觉得物以类聚这句话对的不得了,面对王芊的质问,她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开玩笑,有必要将自己任何事都同她讲吗?她还以为自己是她奴婢不成?
显然此言让王芊本装的温文尔雅的假面撕开了,苏夫子不悦地蹙了蹙眉,抢先道,“她怎么就不能在?”
王芊估计做梦也想不到苏夫子会为崔蓉出头,当即便是一噎,她用余光去扫杨夫子,明显是让对方替她说两句。杨夫子于是咳嗽两声,王尚书的女儿身份算是不低了,何况平日里总是给她送礼的,就连此番替她在苏夫子这里说话,都收了一块质地不错,入手微暖的玉佩呢,不帮忙实在是说不过去。
“她也没恶意,不过是心直口快罢了。”杨夫子道。她很了解苏夫子的为人,对方不会在有关学子的事上给她难看,这人对学子其实还不错。
果不其然,听完后,苏夫子并没有计较下去,只是点点头,终于从摇椅上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裳,将躺太久略有褶皱的衣服拍的整洁了些,咳嗽两声,示意要开始正式了。
杨夫子见此,只好走人。
于是,屋内便只剩下她们三人。
王芊本以为不久后崔蓉也会走,但哪知直到苏夫子拿出书籍给她时,崔蓉都不曾走,甚至还重新坐了下去,拿了支毛笔在案前的纸张上写写画画。
别是她想的那样吧?
王芊惊了,忍不住凑过头去看一眼,等看到纸上内容时,先是难以置信,之后勃然大怒。
她自从上次丢丑之后就被家里重新接了回去,休息了好一阵儿才回来,虽说已经从几个附庸着她的小娘子口中听说过崔蓉恬不知耻的来听课,但由于书院学堂班次多,一次也没碰见过对方,心里也不以为然的很。
原以为是她自不量力,反正也没有任何人对她表示过友善来,不出一月就会坚持不住,毕竟书上知识枯燥难懂,她又不在室内听课,不过蹲在墙角罢了,就算不半途而废,也不会改变她目前的处境。
可谁知如今竟然勾搭上了苏夫子!
别人不知道苏夫子的才能,王芊却是完完全全知道的,她家里曾经特意嘱咐过她,要好好跟着对方学,最好能讨苏夫子的喜欢,说是上头有人特别敬佩苏夫子。
不然以王芊的骄纵,哪里会让自己来这里受苦?但她都没能叫苏夫子高看一眼,身边这个贱女人竟然走在她前头了!都登堂入室了!
这叫王芊如何能忍得下去?
她十分想要顺着自己的性子发火,可瞥了一眼前方的苏夫子,生生地忍了下来,她勉勉强强挤出一抹笑容,像是关心,实际奚落道,“苏夫子,崔蓉她没听几堂课,她若给我们一起补课,她能听得懂吗?万一听不懂可不就是白花功夫了嘛。”
“不用担心,分开补。”苏夫子道,“你们进度不同。”
王芊心中一喜,然而就听对方下一句便是,“她比你学的多了,我若不在,你直接问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