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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章:作者劝退(一万三千字)

无尽黑暗却璀璨的多元宇宙中,有一个与地球相似发展历程的蔚蓝色不规则状球体正生机盎然,他名为蓝星。

科明历2150年12月20日—蓝星-唐华国于钦德县城-平升镇西名为“格卡博峰”的地方正发生诡异的事件。

这座陡峭的雪山常年发生雪崩事件,并且这座雪山两千米以上的地方被浓雾遮盖,使攀岩者团队分不清自己与队友所处的准确位置。

因为这座独特雪山的强磁场,仅仅位于雪山三千米的高处,这里就对电信号有强烈抑制作用了,若是六千米的涯顶,哪里几乎断绝一切电信号,即便卫星扫描,也找不到迷失者的身影。

就算攀岩者团队有能力在不携带任何电子设备情况下防范住缺氧、迷失、饥寒的危险,但这雪山的更上层还有暴雪、乌云、狂风的恶劣气象。

这种种自然原因,导致它虽然不是蓝星最高峰,但它名气可谓蓝星第一峰,它是迄今蓝星各大攀岩者团队仍无人登顶的“处女峰”

砰—砰—砰!

此时此刻,这座“处女峰”的顶端,位于海拔6740米的地方,竟有金属稿的敲击声响起,而且这声响不间断的回荡在涯顶之中。

从银白的雪涯边向前面冰层内侧远远望去,在这冰天雪地的鬼地方,居然有一个模糊的暗影在抖动,冰层在暗影的衬托下,让亚热带气候的冬季雪山变得格外凄冷。

砰——

尤其这刺耳的抨击声,如指甲用劲划玻璃一样令人心情烦躁,随着满天雪花飘散,让雪山的气氛显着诡异而又不详。

随着光线的快速推进,原来这个抖动的暗影是一名眸冒血丝,头戴灰色毡帽、脖挂粉围巾、手贴半截真皮手套、身着翻绒皮衣、腰携灰皮带、腿穿牛仔裤,脚佩黑袜、白鞋,样貌十六岁左右的年轻人。

年轻人眼睛萎靡,正不断的喘着冷气。

“呼”——“咳”

少年自喉咙咳出些许深绿色的不明液体。

哐啷、咣锵。

少年纤细的嫩手挥舞着不知冻裂多久的铁锹(qiāo),不间断的用铁锹抨击冰面。

然而冰层只是发出一丝“砰”的声响来回应,望眼看去,这里冻土的冰层表面上连一点敲打的碎冰末都几乎看不见,很明显,寒冬使得这块冻土变的坚硬如钻石一般。

少年疯狂喘气,这里实在太高了,他现在极度缺少氧气,缺氧使得他的气力直线削减…况且,他岁数实在…太小了。

随着少年嫩手变得血肉模糊,这块冰土终于稍微磨出一点肉眼看不到的细微火花,若仔细近看,冰层破裂出一丝不足一厘米的间隙。

少年激动万分,仿佛有了目标,气劲恢复起来,当然,为了打出冰层的这一点间隙,他在这块冰土上不休息的情况下进行打眼,打了有三天之久。

缺水、缺氧、高强运动使得少年头疼且乏力,甚至出现耳鸣幻听。

少年用温热的血手擦拭着双眼,他长期缺水,使得他有些轻度白内障、脑血栓。

寒气袭人,少年握起血手打向自己结霜的秽脸,他现在太困了,必须打醒自己,他不光要忍受疾病造成的眩晕感,还要忍受寒风刺骨的恶劣环境。

他绷紧神经,刺激自己不屈服于本能,他咬紧牙关,紧握铁镐疯狂敲击冰层。

在忍受万蚁噬心痛感的同时,仿佛老天也想插一手,折磨一下这位濒死少年。

少年白眸蕴冰泪,冻硬的牙齿用力咀嚼从背包中拿出的最后一块硬牛干,随着“滑”的一声吞咽,他彻底失去食物补给,正式断粮了。

随着东南边赤阳的升起,黄月向西南方向落下,这…又是三天……

少年依旧未寝,指甲冻裂开来,纯黑的眸子已经泛白,并且白眸里不只是血丝了,他眼睛结膜下的毛细血管彻底爆开。

鲜红的血液染着白眸,随少年眼中强烈目光,他此时白眸仿佛镶嵌上一块暗红色的霜。

少年身体与头部晃悠着,似乎在祭祀什么,他的视线已经一片漆黑,呼吸道堵塞感染,内分泌紊乱,乌黑亮丽的头发已经脱落许多,肚子不断叫喊,手皮磨破,四肢通紫,且有青筋暴起,躯干已经骨瘦嶙峋。

少年通紫的双肩搂着铁锹,凭着感觉,用铁锹找到缝隙,继续用几乎没有感觉的血手如机械般,不断重复着用全部劲敲击。

又是过了三天……

少年踩着破碎的金佛碎片,自己的围巾、衣裤和皮带彻底冻裂,他手心中握着一个不知何时获取的琥珀吊坠,琥珀吊坠刻着大量有刺的触手与墨绿的淤泥。

少年忍着琥珀的坚硬,把手套、皮带与这个琥珀吊坠连着冰面一口吞了下来。

随着寒风冻裂了少年的衣裤,他血色的肌肤彻底裸露在空气中,此时凝固的黑色血液成为了他的新衣,此时少年眼神略微呆滞,他已经感受不到自己身体的痛觉了。

少年移动这个接近坏掉到躯壳,在敲出的间隙中装备上炸药,随后填充了大量的火药,打火机火焰点燃。

嘭——

含有冰且与土颗粒呈胶结状态的冻土炸裂开来……

少年捂着几乎失氧的胸口,激动地一拐一拐的步入炸出的槽坑中。

在半解冻的冻土于槽坑边一米以外,有一个红色的包裹,包裹被雪掩埋住,随着太阳的反光略显诡异……

槽坑中少年拿起铁锹继续不断重复敲打冻土……

一天之后……

在二十尺深的冰坑中,少年望着无尽漆黑的冰层彻底呆立住,随后冰冷的血手用力摩擦、握紧。

呼~呼~呼

寒风吹过,少年五官全部冻裂开来,惊悚的外貌已经不能称为人类了……

变成血人的少年带着激动的表情,用仅剩的气力紧紧抱起不知何时拿起的红色的包裹,他双手颤抖的把红色包裹抛了进去。

随着包裹的落地,少年明亮的眸子黯淡下来。

从高空一眼望去,泛红的血脚印早已被雪覆盖,这里已经没有少年的身影。

鹅毛般的雪在高山飘舞,炸坑的入口处,灰毡帽正放置于此。

灰毡帽覆盖着一层血冰,此刻它仿若冥兵血战后的战盔,时间缓缓流逝,雪掩埋了少年的血脚印以及所有事情的真相。

咯噔、哒哒、啪嗒。

少年艰难地一步又一步走到山峰中层的位置。

“喀嚓”一声,他膝盖以下的部位化为碎冰爆裂开来,没有想象般的痛叫,他只是用血手抓于地上的冰雪,使劲爬向雪涯边缘。

少年肚脐以下的部位也冻碎开来,他血手里的手骨律动,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许久……在离雪涯边缘不足十米远的地方,少年只剩下胸部以上的部位了,他现在卑微如蝼蚁。

少年牙齿疯狂咬着血肉模糊的舌头,他刺激自己保持最后的清醒。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化为没有心脏的枯骨残架,枯骨渐渐被寒风吹向雪涯边缘,随着骨架向涯下倾倒。

“格卡博峰”雪顶的最高峰再也没有少年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诡异的环境。

雪山的底层,草地上全部被墨绿色的血液覆盖,血液泛起泡沫,于血地下长出无数深绿色的菌落。

菌落上长出绒毛,无数绒毛组合在一起,形成翡翠巨茧。

巨茧冲霄、十方俱颤,“咔”的一声,巨茧爆裂开来,海量吸盘上长满尖刺的章鱼触在墨绿色的血雾中诞生,他们如魅影般分散开来。

海量刺触齐齐以包围之势,涌向血空上那以红、橙、黄、绿、青、蓝、紫、灰、粉、黑、白、棕、透十三种不同色彩组成一米八九身高的人形诡影。

人形诡影沐浴神辉,咒术震宇,身姿宛若幻影泡沫,无声无息,即便是刺触也根本无法察觉诡影的移动轨迹。

诡影分裂出无数残象,残象在躲开铺天盖地的刺触同时,每个残象也针对刺触的薄弱点,进行了完美反打击,诡象身畔那数以亿计的刺触全部被残象军团一指戳破。

诡影坐浮残象军团之上,双手互抱肘,头部向下,死死盯着从墨绿血雾中新生的翡翠刺触。

无尽刺触环绕于一个刺触周围,这个刺触肉壁上长满漆黑眼珠,宛若刺触之主,祂贯穿血空,翡翠般的肉壁上长出一个青紫色的嘴唇,嗤笑道:

〔你最好不要动,这个脆弱宛若沙粒般的星球已经成为我的分肢了,你若动手,我不介意让其化真正的尘埃。〕

诡影神躯光芒炽盛,迅速感应以蓝星为中心,周围一兆光年距离的所有星球磁力。

无数枯寂星球中,有一个由漫天绿血组成的诡异星球,这个星球没有熔核,取而代之的是一团,平均厚度7600千米的翡翠水晶球。

翡翠水晶球的内层,则是一坨不规则状的翡翠淤泥。

祂泥躯上长满乳白色的眼球与绿唇,绿唇中又布满漆黑獠牙,獠牙森森,发出空间破碎的咀嚼声。

诡影愣住,但只是片刻,长嘴刺触跨过数以万计的诡影残象,诡影坐浮血空的神躯胸口处被长嘴刺触的触端贯穿。

诡影的残象军团齐齐爆裂。

诡影神躯中随法力流淌着橙、黄、绿、青、蓝、紫、灰、粉、黑、棕十种神秘芒光迅速被长嘴刺触肉壁上的青紫嘴巴汲取。

此刻长嘴刺触尖触端的漆黑眼珠也顺着刺出的伤口钻进诡影体内。

诡影见状,四肢百骸环绕神辉,果断燃烧自己一分七厘的法力进行神躯小自爆。

蹦——

诡影自爆造成了以血空为中心方圆万米的物质毁灭,长嘴刺触眼珠爆裂,尖刺断裂,肉壁上流淌着墨绿的血液,刚刚汲取的神秘芒光瞬间也自体内爆炸开来。

滔天死气,弥漫于长嘴刺触魔躯,祂快速镇压体内残留的神秘芒光,准备炼化这股足以毁灭光阴长河的神秘力量。

长嘴刺触知道诡影没死,祂魔躯身处绿雾中,天籁魔音,响彻云霄:

〔你输了……你那法力源泉—疯慧神格已经被我同化,成为我幼体的苗床,就如这个尘埃星球一样,用毕生的营养孵育新的我!〕

诡影泛起透明的光芒,祂残留的每一寸宇辉疯狂朝着一个方向挤压,最终愈合成只有红白透三种色彩的诡影。

诡影祂气质冷漠,缓立于血空之上,右手摸向自己修复的被贯穿的胸口,此处长出白蚕般的肿瘤,且在疯狂生长。

诡影神躯赤霞绽放,集中于胸口,霎时胸口处化为似岩浆的液体。

血宇震荡,长嘴刺触的残触神文烙印于虚空中:

〔招于无慈、无息的冲击,古神漠法噬机,寄咒之人无法以宙宇神力脱逃……『汲』!!!〕

诡影胸口上的肿瘤骤然泛起墨绿色死气,浑然不惧那连时空维度都能融化、穿透的『浆法漠炎』。

在超脱一、二、三、四、五维宇宙外由无尽虚无组成的神维度的‘败运胜命’神域中。

无数透明诡影踩踏在神体有亿兆光年大小的巨型乌龟身上,乌龟狂啸,气势磅礴,但…祂透明鳞片齐齐被无尽诡影踩裂。

巨龟疯狂打滚,无数第五维度的附属维度被巨龟压扁,但诡影似乎不受影响反而每次挤压都会分裂新的诡影。

巨龟神音浩荡:“够了…吾给你还不行……”

无尽诡影听完,身躯陷入巨龟喷涌的紫气中,紫气伴着闪电轰鸣,无尽透明诡影齐齐爆裂,化为一条条命运线,冲破命沌壁的束缚。

处于蓝星的诡影也瞬间化为红色光茫爆裂开来,诡影胸口肿瘤迅速化开,长出一个背有五只蝙蝠翅,头尾长满眼珠,关节长满蜘腿有十米宽长的巨型蛆虫。

散开的红茫接受来自透明诡影掠夺来的『不败神命』力量,逐渐愈合起来,重新组成新的诡影。

诡影没有理会自祂体内孵化出的巨型蛆虫,祂双手向胸口处交错,十指齐齐并合。

随着诡影十指并合,整个蓝星血空都被岚耀挤满。

所谓岚乃诡影体内浩瀚法力蒸发出的雾气,而耀,是来自神维度—‘败运胜命’神域-命衰神龟夺来的『败运紫雷。』

血地绿雾中,海量刺触被长嘴刺触无情的吞噬掉,长嘴刺触重新长出眼珠与尖刺,并且随着长嘴刺触对诡影十种神秘芒光碎片的摄入,全部刺触变得更加邪恶诡异。

每一个刺触的肉壁长出幻麟,尖刺端长出无数黑色嘴唇,黑色小嘴中长满橙色尖齿,并不时发出令人疯慧的低语,口中分泌粉蓝黏液。

这些黏液散化为蛛网,钻入地壳、地幔最终进入滚烫的熔核。

熔核的剧烈高温在粉蓝蛛网的抗热性前根本不堪一击。

随着蛛网包裹熔核,蓝星瞬间脱离原宇宙维度的时空,进入刺触掌控的神维度‘母床’神域。

此时蓝星这里彻底成为浩劫之地,不受第三方力量的参入。

长嘴刺触混入无尽刺触,并一起冲向天宇想要把岚耀吞噬掉,这样就可以把来自败运的打击改变掉,并同时名悟败运的三分神法真谛。

长嘴刺触尖刺端缓缓蠕动,血空中回荡起祂的魔音:

〔放弃吧…我的分肢已经与这个星球达成共生关系了,这个星球的所有时间线全部由我支配!〕

〔纵然你实力超绝,但这个脆弱星球的自然循环系统根本无法消化你一成法力。〕

诡影没有反驳,祂指向被紫雾覆盖的血空。

〔这是……〕血地上的长嘴刺触还未反应之际。

诡影指尖一束透光飞起,原本璀璨夺目的岚耀,突然变得乌漆墨黑。

原来,诡影把神躯残留的七分法力熔化为岚,让岚在迅速融入耀中。

『败运紫雷』暗光荡漾,它吸收掉比自身还强大无数倍的玄妙能量,猛然诞生出终极神祇的灵魂思维-超·神识。

『败运紫雷』简直是一觉跃天,莫名其妙就进入未曾设想的神秘层次,它现在是—『败葬命雷!』

『败葬命雷』化为黑铠巨人,依靠超·神识发出天籁轰鸣:

〔懦者跪下,你不配掌控吾之智!!!〕

诡影没有意外,双手交错于胸口部,白色芒光自手掌处冒出,熠熠发光。

只见白光贯日,遮天蔽日的血云被白虹打散,白虹冲击轨迹诡异,分化成漫天水滴。

在水汽朦胧的盛况下,灿烂夺目的白虹冲向血云之中茫然若失的『败葬命雷』,它刚刚诞生的超·神识瞬间被诡影篡改。

『败葬命雷』一改刚诞生超·神识时的狂傲,缠于诡影神躯周围,化为诡影的鹰犬。

诡影二指闭合,指向血地。

轰!轰!!轰!!!

『败葬命雷』漆黑的雷芒,照耀于蓝星每一寸血地。

第三维度—编号为:『超S·666』的蔚蓝星球里,在空荡无人的平房中,一位肥宅坐于沙发,他样貌平凡,体型偏胖,吃相略呆。

看着手机上写的绝世盛况,他—‘亡者悲语’只能哀叹自己自嗨严重,剧情设定迷惑,战力开场就天花板,用烂第三人称……

【这种战力不动,不能水数据的剧情,根本吸引不了那些精明的读者,我不改一下写作发展方向肯定没人看……】

‘亡者悲语’挠头:

【那么……我该走什么路线呢?系统文?小白文?无敌文?幽默?玩梗?智斗?日常?文学?狗粮?基情?杀伐果断?虐主?凡人流?废材流?好烦啊…算了!就写群像剧好了……】

他停止闭目养神,擦着头上的汗珠,眼角的黑眼圈崩开,勾勒出血丝,拿起手机改主线的代入视角。

看完改动,此刻‘亡者悲语’血眸中落下不甘的泪水,他敲击手机屏幕,以十六个字形容盛景的最后烟火:

漆闪破苍穹、绿血溅天地、残触聚焦翔、毫无代入感。

镜头破碎,再次回归神维度‘母床’—蓝星的视角。

血地上包括长嘴刺触的所有刺触已全部被败葬命雷射爆。

碎触肉壁上神文密布,化为墨绿血洋,血洋腐臭味浓郁到连刚刚孵化的蛆虫都略微有些醉意。

诡影虽然无比虚弱,但没有一丝犹豫,在蛆虫产生戮意,电光石火般速度还未产生之前,祂率先带着『败葬命雷』冲入刺触墨绿色的血洋之中……

噼啪!

玻璃破碎的声音在封闭的屋子里回荡。

只见光怪陆离满是低语的梦境迅速支离破碎起来。

这里是窗户玻璃破碎的“密封”屋,一位被黑罩捂着双眼的年轻人正躺在木桌实验台上熟睡。

年轻人没有粉围巾、皮手套、灰毡帽,但他的外貌与雪山那位少年简直一模一样,他眉头微抖,缓缓从熟睡清醒过来。

【屋子里没开灯吗?好黑,还有…脖子有点麻啊,是睡迷糊了吗?】

少年扭动脖子,试图翻身,但只觉的躯干僵硬,四肢也僵硬的无法动弹了……

随着少年意识的恢复,他思考起来:

【老子兜里的手机呢?】

少年的身体忽然在实验台上抽搐起来。

【靠,我这已经不是麻,是身体完全动弹不了了啊?】

【莫不是我被治好多年的癫痫又发作了?】

【大爷的,这感觉就好像被注射了麻痹药剂似的,四肢僵硬,完全失去了知觉,我不会还在梦中吧?】

嘶……

迷迷糊糊间,少年想要翻身,想要动弹,想要说话,可完全无法操控身体,身体似乎完全失去了控制。

【看来我还没有真醒,还在梦里……】

【等下说不定还会出现自以为已经醒了,实际依然在梦中的情况……】

【面对这种看似在第二层,其实在第一层的情况。】

【老千层饼的情况……】

【身为一个“正常人”所以我选择……】

【反其道而行了!】

【就以“睡觉”来摆脱黑暗和迷幻的桎梏。】

【嘿,不愧是我,真是个天才的想法。】

然而,少年刚要若无其事,继续进入梦乡,熟睡时。

『夜-久无眠-乐-彼灼电-尽-誓疯曲-囚腐/残躯—戮-竭路-迫/谁-慧疯——呐—故乡-$-歌众-亡慧……』

一首歌词莫名奇妙,但歌调凄凉,特别通神的唐音歌词使的少年瞬间从熟睡中被惊醒。

【我好端端的,身体失去知觉已经够懵的了,现在还对我哼歌?】

【尤其唱的还这么悲壮、凄凉!这歌是在纪念我死了啊?】

【很好!等老子能动弹了,一定会好好“教育”一下这个“大演奏家”。】

然而……

随着神秘歌曲声响的消失,少年耳朵,诡异的溢出暗红的血液来。

【我擦,什么鬼?我耳膜破了吗?不应该啊…我现在还能听到声音呢……】

少年神色阴冷起来,他虽然看不清周围,但他知道耳朵中有什么了,他缓缓把头靠近木桌角,“铿”的一声,耳朵里爬出数只水蛭。

【恶心!太恶心了…我讨厌虫子,到底是谁这么喜欢恶作剧?】

少年心中非常恼火,他虽然看不见桌角上的水蛭,但水蛭在少年耳朵蜿蜒盘旋造成的声响他可以清楚分辨是虫子。

他深吸一口气,向水蛭吹出热气,试图驱赶这些水蛭。

水蛭蠕动着身躯,感受袭来的热气没有恐惧,反而越加兴奋,它们缓缓爬向少年僵硬的胳膊上。

水蛭腹部的吸盘紧紧粘住他淡黄色的肌肤,随沾黏同时,鄂片上的锯齿向肌肤一划。

“滋”的一声,美味营养的血液喷流出来,水蛭缓缓吐出唾液,使血液无法凝固……

“滚!混蛋!!你们给老子滚啊!!!”少年脸颊红润又泛白。

他现在躯体僵硬无比,胳膊更是被水蛭榨干血液,眼睛开始不自觉的的产生幻觉。

水蛭没有理会少年的无能狂怒,它们喝的更加欢快,吸了大量鲜血后,圆柱形的躯体变得圆滚滚的。

少年对胳膊上的虫子嚼穿龈血,恨不得用鞋鞭尸数百次,他眼睛萎靡,不在说话,内心抱怨起来:

【呜呜呜……大爷的,我不会就这样迷迷糊糊中失血过多而死吧?】

【就这样莫名其妙英年早逝?老子人生还没有开始,老天,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人!】

少年即便盖着黑罩依旧眼皮抖动,他逐渐从愁眉锁眼,变得疯狂起来,低哑的声音逐渐震耳:“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能死!!!”

随着少年撕心裂肺般的吼叫,他终于……

喉咙喊哑了。

【赶紧动!】

【动啊!】

【大爷的,动起来啊!】

没有所谓的奇迹发生,少年意识渐渐沉入死寂的黑暗中。

【我…不想死……】

由无尽黑暗组成的『死亡』中,有一粒白芒自虚无中诞生,它有强大的思维能力,但自身体型、温度却小到仿佛不存在似的。

它试图靠近地面,但被神秘力量狠狠吹飞,不知道为什么,地下名为『死亡』的陆地,非常排斥它。

白芒很孤寂……

它徘徊在黑暗多久?

白芒自己也不知道,因为它这里连『时间』概念都根本不存在。

白芒随暗徘徊,它在『死亡』中逐渐迷失。

白芒撞到一个生物,是一只巨型蚂蚁,蚂蚁很大,须似电锯,身有三丈之高。

巨蚁血眸看向白芒,它分泌物覆盖这里每一处空间,只要有稍许异物,他就能感觉到。

巨蚁触角挪动至上空,白芒隐隐感觉到它传递的信息。

〔我是宇冥蚁族的『玺』,你是谁?〕

白芒迷惑起来,它听得懂,但不懂交流……

『玺』半蹲着,好奇看向随暗涌动的白芒,它没有因白芒胡乱飘舞而烦躁,反而跃跃欲试,想要长出一双羽翅,一起翱翔,离开『死亡』。

蹦——

『玺』跳动起来,他硕大的蚁躯跃出九丈之高,但最终还是跌落下来。

白芒见『玺』受伤,涌至它伤口处。

滋——

『玺』看了看腹部,流出的橙血瞬间凝固,伤口也愈合起来,并接收到白芒的信息:

〔『玺』你没事吧。〕

『玺』触角向上升,兴奋起来:

〔你会交流了吗?这是你的神法吗?你叫啥名字……〕

白芒光线逐渐黯淡,涌至『玺』触角尖端上:

〔嗯…我学你,把我自己的光线当做信泌物用来交流信息,那个…神法是啥?名字?我叫『生命』〕

『玺』高兴的拍起腹部:

〔神法我也不知道,据说是可以改变规则的力量,『生命』我们就是伙伴了……〕

『生命』光线明亮了一些,飞到『玺』的头上面:

〔『玺』,伙伴是什么啊……〕

神秘橙茫包裹『玺』的全身,它身体斜倒,用六个粗壮、漆黑如墨的蚁足狠狠抓起『生命』。

〔『生命』这就是伙伴!!!〕

〔呵…嘿嘿…哈哈哈……〕感受橙茫造成的戏痒,此时『生命』终于知道什么是伙伴了……

许久之后,『玺』不舍的放开『生命』,族内信息网召集它该回了。

〔『生命』我该回族群了,哪里不能带人,所以…我们下次再玩吧……〕

『生命』涌至『玺』的后背:

〔我不!该我“惩罚”一下你了……〕

『玺』血色的复眼眨了眨:

〔我带你回去,主宰大人可能会生气……〕

白芒急涌『玺』的前面:

〔一次,就一次嘛……〕

『玺』摇了摇头,说出了千古名句:

〔对不起『生命』,下次一定。〕

还未等『生命』反应过来,『玺』的须刺破空间层,进入裂缝之中。

『生命』欲涌进裂缝,突然,裂缝产生强大的排斥力,把『生命』弹飞。

『生命』对逐渐愈合的裂缝疯狂冲撞,它太弱小了,随撞击次数的锐减,光躯变得黯淡无光,最终只能看着漆黑裂缝愈合。

〔又是要自己独处吗?我只是想要一个伙伴啊……〕

在广阔无垠的黑暗中徘徊,『生命』终于又撞到一个生物……

〔你好,我叫『生命』你能了解我发出的信息吗?〕

这个生物被黑暗包裹,『生命』唯一看见的只有白玉般的手指与银色琴弦。

『生命』撞向这个生物的银发。

【好暖……】

原来『生命』触到的,是一位人类女子,她跪坐『死亡』之上,用被黑暗覆盖的棕色古银琴弹奏『生命』听不见的安魂曲。

这位女子身着翠绿长裙,内套绣花罗衫,碧玉玲珑簪,缀在细细银丝之上,在极为“淡雅”的装束下,碧眸中隐隐含有一丝寂凉。

她玉手轻挑怀中银弦,随双手在银弦上拨动,裙曳地渊,远远看去有一种说不出的神韵从黑暗中沁出绝姿。

『生命』逐渐发现女子在弹奏乐器,只是此曲没有任何音节,超于天籁,近似神法,随『生命』的情绪,节奏变得似疾似缓,似有似无。

『生命』有些不耐烦,心中嘀咕起来:

〔是不是我的信泌物对她不起效果啊?〕

它不信邪的撞向女子额头,试图吸引她的注意,但它太小了,所做的几乎徒劳无功。

许久,看着她依旧不理睬自己,『生命』决定放弃呼唤,准备再找别的活物交朋友。

就在『生命』转身离去之时,突然,女子结束了这首曲子的弹奏,她缓缓站起,发出万物都能明晓的天籁冥音:

“『生命』你在寻找什么?”

『生命』芒光变得更加明亮,徘徊在女子明眸皓齿之间。

〔原来你听得见啊……你叫啥,我想找个伙伴分享我的快乐与忧愁,〕

女子秀眉深蹙,澄澈似水的眸子里满是被『死亡』浸透的魔韵,随唇绛一抿,回应道:

“你可以叫我『泡沫』,这…没有你需要的物件……”

『生命』涌到女子碧眸前五厘米的位置。

〔『泡沫』,伙伴不是物件,是朋友,一个可以一起玩乐的朋友。〕

银色长发随女子黄玉指的挪动而飘荡,她指向天空—那正是黑血彼岸,语色温和道:

“『生命』哪里是『死亡』终焉的之地,你想要的伙伴就在那……”

还未等她说完,『生命』离『泡沫』更远了。

〔我说了,伙伴不是物件,是与其结交认识,共担困境的朋友,为什么,你要说他们是物件?〕

『泡沫』沉默起来。

就在『生命』不耐烦想要离开时……

『泡沫』黄玉指,又指向她背后的方向,低沉道:

“哪里是『死亡』起始之地,有……『人』”

被黑暗笼罩的『死亡』起始之地中,『生命』悠然自得的躺在『泡沫』银发中的玉簪上。

玉簪暖洋洋的,『生命』躺着感觉非常舒服。

随着『泡沫』玉手触碰被灰尘遮掩的血漆骨座,『生命』被震了下来。

骨座上躺着一位,已经习惯于黑暗沉眠的少年。

『生命』飞向少年赤裸的胳膊上:

〔『泡沫』,他经脉虽然有血气流动,但心肺处已经没有生机了……〕

『生命』飞起,想要去『泡沫』玉簪上再享受一会温暖,突然一个纤纤玉手直接抓住它。

【这是?这是!】

还未等『生命』反应过来,它被『泡沫』按入,少年的胸口……

砰-砰-砰——

木桌实验台上的少年心脏疯狂跳动,他自己都不知道,本该死去的他,为什么会多出这一丝气血。

他胳膊上汗毛立起,在察觉吸血虫子莫名消失,他松了一口气,意识再次沉入虚无之中……

【咦,有光了?我可以动弹了?】

少年茫然的看着自己的身体。

骨头,全是白泽的骨头,原本身上的肌肤和胎记就连眼珠都没了……

【这如果是噩梦,让我快起来啊!】

【梦!】

【这一定是个漫长的梦…只要等我醒了,就一定好了……】

少年一鼓作气地挺动脊椎侧面翻身,倚到旁边的骷髅架上。

他用苍白的手骨挡住自己骷髅头上空洞的眸子。

随着时间流逝,少年的意识渐渐模糊,进入睡眠状态。

无尽虚无的梦境渐渐破碎,少年意识从恍惚变清晰起来。

【我刚刚变成人形骷髅这一件事,与脑海那首凄凉寡欲的歌曲一定有什么关联!】

随着虚无的梦境彻底支离破碎,他的意识变得非常清晰。

少年眼睛上的黑罩不知何时消失。

目光所及,少年看见面前有一个被黑袍裹住的女人,她手中央放着一本摊开的笔记,纸张粗糙而泛黄,书皮上写着《黑暗圣经》字样的唐字。

黑袍女人的背侧紧靠桌脚边缘,铁桌上有一叠书皮诡异的书册,数量大概有三本左右的样子。

黑袍女子右手紧握着西式蜡烛与金色的花编金酒杯。

这盏灯有点西方撒旦教风味,大小约成年人半个脑袋大小,内层是漆黑不透光的玻璃,玻璃上画着一个长着牛角的红漆壮人,形若西方恶魔,玻璃罩外面是红漆金属围出了栅格。

木屋正中央熄灭的炉子的斜下方,有一个黑色发腥的墨水瓶,它笼罩在淡红色的光华中。

少年乳白色的肚皮表面上画着★的图案。

且肚子上边还放着有一朵冰蓝透明的曼珠沙华。

墨水瓶的旁边,笔记本右侧,一根肚腹圆润的深色毛笔静静安放,笔尖闪烁着微光,笔帽搁着一堆血红的羽毛。

【那些吸血虫子呢?】

【还有…书皮上的书名……】

身为一名“绅士”,他知道,自己想歪了,但脸依旧羞红起来。

马上忘掉那些令自己不愉快的水蛭,眸顾四周,少年整个人都愣住了。

懵的原因当然不是书名,而是因为眼前所见的事物是如此陌生,与自己一直所处的孤儿院里完全不一样!

少年惊愕茫然的同时,他发现金花酒杯、蜡烛、铁桌、笔记本、墨水瓶、柳鞭都仿佛蒙着一层漆黑的“轻纱”,那光芒貌似是窗外照进来的光辉。

少年下意识间,抬起脑袋,目光聚集并一点点往上移:

这墙壁为木制,墙顶为草瓦平房屋,屋内半空上,有一个漆黑的“河流”再发闪烁,窗户破碎的玻璃显着不详,窗外是血色森林与一轮赤黑色的满月高高悬挂,宁静照耀。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彼岸河、孤寂血森与月食之日吗?】

少年惶恐莫名,猛然继续闭上眼睛,吓晕、睡觉。

啪!

黑袍女子右手拿起柳鞭尾部,无情的敲打少年的胸膛,最重要的是这条柳鞭粗面上长满了尖刺,这些尖刺直接划破少年细嫩的肌肤。

皮肤的僵硬未能减轻刺对少年造成的疼痛。

【疼!】

此时少年想要喊,救命,却发现喉咙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少年疯狂观察周围,唯一的结论就是自己所处的地方是一个与社会彻底隔离的房间。

不知被折磨了多久,少年深深感受到渡秒如渡年的感觉,他呼着气,再次睁开眼睛。

只见屋子里除了正中间有一扇棕门,以及自己躺着的床,以及那个铁桌和上边的工具,就空空如也。

是的,刚刚看到窗户外的赤黑月亮和屋子里的黑色“河流”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少年咬着牙,只能盯着她对自己身体上进行不人道的刑法。

铁桌边缘上,黑袍女子眼睛流着泪水,缓缓拿起注射器和金花酒杯。

黑袍女子小心翼翼的用注射器把掉落在周围散落的血液收集起来,并慢慢放入金花酒杯中。

黑袍女子漆黑明亮的眸子注视着胆怯无助的少年。

少年短黑发,纯黑瞳,穿着被劈烂的黑色衬衣,体型非常瘦弱,五官很平凡,只是轮廓比较深,并且上面全是汗水与血迹……

黑袍女子,语气沙哑的开口:

“你可听说,传说中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花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

听女子说完,少年依旧一脸茫然,显然,女子说的话,少年完全听不懂。

【这说的是什么梗吗?这大姐胸好大啊…不是我的菜……等等,她到底是谁啊?私闯民宅?】

身为长年宅在家里的淤宅,少年是…真的对这个女子完全没有一丝印象,是一点都没有听懂女子话中的一丝一毫的意思。

女子眉目皱了一下,语气从沙哑变得低沉,又从低沉变得激烈道:

“如果在我下一世能不忘掉过往,再去寻找他”

“需要彼岸花,并以其孪生兄弟的恐惧精血灌养它才能有机会寻到他。”

“鲁鸠,我找了你整整三年之久了……”

“你一定会理解我吧?”

滴嗒、滴嗒。

只见女子把花纹金杯里黏稠的血液缓缓灌入冰蓝透明曼珠沙华的花蕊上。

曼珠沙华花瓣渐渐染成赤红色,明明颜色如血色妖莲一般诡异,但却能使人本能的想要触碰它。

滋、啦。

身穿黑袍的女子,拿起一把刃前刻牛头,刃后刻马面纹案的银匕首,如杀猪般砍向鲁鸠的脖子。

【有病吧?就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杀我?】

少年鲁鸠嘴巴一点点张开想嘴遁,但喉咙发痛的,说不出一个字来。

【我是孤儿,对亲情也渴望啊!】

可现在,鲁鸠真正遇到所谓“孪生兄弟“的妻子,却是来要他的命,这让他难以接受……

【这T M也太狗血了吧?这么狗血,我一定是看爽文多了,思维都不正常了……】

过了几十秒后,鲁鸠苦中作乐地自我吐槽了一句。

【我一定在做梦!】

鲁鸠猛的闭上眼睛,忍着生死之别的痛,看着沾满血液的躯体,选择麻醉现实,在梦中寻觅自由与舒适……

随着对氧气的失去,鲁鸠意识模糊起来,在没有时空、光暗概念存在的虚无中,他耳迹又是一首歌出现。

『喏-意觅死-灼-扎反慧-梵-尽悟道』

……

这个歌充满了对脆弱的藐视,歌曲的演奏者仿若站在万物的至高点藐视着一切苍生万物。

【平静,平静,平静……】

鲁鸠深呼吸了几下,努力让自身显着不要那么慌乱。

就在这时,随着他身心的调和,突然他发现自己身处在璀璨的星空中,他变成一个不着衣衫的亿丈泰坦,他坐立在一个如恒星般大小浮于星空的漆黑王座上,一群万丈有余、似人非人的黑影跪于星空之上。

【梦!这一定是个梦啊!】

又是一首历经红尘大道的歌出现。

『鸣-鸠印-曲-亡道-目-始一』

……

此时鲁鸠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妇女的胸怀中,他想踹开她,但毫无作用,他这才发现自己变成一个婴儿。

他入目的妇女突然被雾气覆盖的,仅仅鲁鸠一眨眼的时间,未曾见过的妇女瞬间身体白发驼背。

突然眸中有银光闪烁,他发现自己好像长大了?

他茫然看向一米八五身高的自己,他现在身着红衣,原来……

他已成年,该结婚了,随着檀木桌上几十人喝彩祝福,花铺满的殿堂中,鲁鸠看向身穿白纱,身姿曼妙的年轻女子,他跪下与其进行天地二拜以及父亲对拜。

拜完,又一眨眼时间,鲁鸠已进入洞房中,鲁鸠抱着娇妻,缓缓揭开她头上的白罩,他黑眸看向娇妻,只见娇妻两鬓银白,脸上也布满皱纹。

鲁鸠这才赫然发现自己与怀中的妻子早已老去,他凝神,松开刚抱入怀中的妻子,不顾妻子的劝阻,带着泪光,跑出洞房外。

每走一步,他的头发在变白,腰部在下垂,许久,树林之中,他望向前方的陵墓,他清楚知道,这个朽碑、萎菊、葬土下的是他父母的腐棺、枯骨。

随后还未鲁鸠反应过来,他不知何时又处于一个封闭的院子里,他坐在轮椅上,望向电视中自己成年成名的孩子,原来,他已经成为将死老人,随后,他缓缓从口袋中拿起刀子割向喉咙。

【我在哪?这啥玩意,老子这么好的心态都TM快崩没了!】

只见,三首歌化为三个人形白影齐齐向昏迷的鲁鸠涌来……

第二首藐视弱者的歌与第三首历经红尘大道的歌齐齐碰撞……

〔不!!!〕

〔不!!!〕

最开始凄凉寡欲的歌化为的白影,抢先撞向濒死且昏迷的鲁鸠。

【我?鲁鸠?是…穿越者?】

……

鲁鸠捂着骷髅头,思维变得非常僵硬,穿越的鲁鸠首先检察了下面,心中不自觉的有一丝怒气。

随着时间流逝,他发现自己每思考一个问题,要消耗的专注力是原来思考的三倍时间……

但作为物质的等价交换,身为死灵的鲁鸠,几乎掌握了不朽的寿命……

鲁鸠心头一动,看着沙地上黑色的血浆,一个骸骨出现眼中。

【镇定…镇定…那个是我……】

骷髅伸手按住苍白的脑壳,将视线投向了自己腰胯绑上的摊开一半的笔记。

缓缓拿起笔记,空皮上什么也没有,鲁鸠翻开第一页,全是未知的符号。

鲁鸠捂着头,只觉的泛黄纸张上的那行未知的符号从奇怪变得陌生,从陌生变得熟悉,从熟悉变得可以解读。

这是鲁鸠的死灵-魔术书!

这是个存在超凡体系的世界!

那深黑欲滴的血迹写着:

‘死灵魔术—亡者复苏!!!’

“嘶!”

鲁鸠空眸中苍蓝鬼火闪烁,莫名惊恐起来,本能的想抛掉书,立即离开这个鬼地方。

他现在非常的恐慌,险些跌倒,慌忙之下,在无尽的沙骸中,伸手按住另一个骷髅,只觉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变得躁动起来。

鲁鸠的耳畔隐约有细密的亡灵在低语呢喃,回荡在他的脑海中。

【这感觉,有种小时候听院长讲恐怖故事的感觉呢。】

鲁鸠摇了下苍白的骷髅头。

“这一切肯定只是个漫长的梦!”鲁鸠自言自语起来。

鲁鸠双手压着骷髅架,缓慢的站立起来,变成骷髅后,他现在本能的想找了一个棺材……睡觉。

近千万的的人类尸骸中,在一个暗红色的大树旁,鲁鸠找到了一个漆黑破旧甚至发霉的木制棺材,鲁鸠神色胆怯的进入里面睡觉。

不知多久,少年、不,应该说—骷髅的思维渐渐好转了许多,此时鲁鸠心头霍然冒出了一个疑问:

【这个梦真滴好长啊……】鲁鸠眸子中的火焰闪烁了一下。

鲁鸠沉思之时,他忽然发现棺材腐烂旁,不知何时,多了个蓝色的轻纱。

鲁鸠记忆涌现:

“这是修仙玄幻小说常出现的灵魂碎片?”

【灵魂碎片吗?万一有大能残念,不会瞬间把我夺舍了吧?】

时间流逝,轻纱变得更加透明,几乎要消散,但是…胆小的鲁鸠依旧不敢去触碰。

他下意识翻开棺材,重返往来,来回确定了三次后,鲁鸠才发现这不是在做梦。

鲁鸠望着在沙山中挺立的红树,他慢慢走过去,攀爬到那个红色大树上,鲁鸠吞噬掉了穿越来前骨架宿主的残念,残念让鲁鸠清楚知道,这红树的树枝可以帮自己探测残魂上是否有陷阱。

斯、拉——

嘭——

鲁鸠试图掰断树枝,但树叉处非常牢固,鲁鸠试了又试,最后犹豫了一番,爬到树叉上,用自己的体重压断树枝。

随着“砰”的一声,树叉断了下来,鲁骨指死死扣住树皮,从高处如蜗牛般缓缓下滑,直到落地。

鲁鸠拿起怀中的红色树枝,走向棺材,打开棺盖,用树枝挑起棺材里的轻纱,轻纱没有腐蚀树枝,见状,鲁鸠缓慢挑起,落在自己苍白掌心中。

随着鲁鸠紧紧握住“透蓝轻纱”。

与此同时,他脑海的灵魂抽痛感传来,虽然比开始略微减弱,但是这种酸疼如细雨淋脸一样连绵不绝。

【吞噬掉吗?】

鲁鸠边想边转过身体,拿起这个“蓝色的轻纱“往惊悚的嘴里放。

透蓝的世界中,一个穿着黑色魔术师衣袍的英俊男子清晰映入了鲁鸠的眼帘。

【这就是被我魂穿的倒霉蛋?莱恩-莫雷?】

鲁鸠瑞怔了一会,灵魂碎片中残留的少量记忆涌入鲁鸠脑海。

鲁鸠就像吸食毒品一样不断咀嚼着手中的灵魂碎片。

随赤阳照耀下,清晰倒映的影子如实呈现,这是一个形象狰狞,颜色苍白色的人形骷髅。

这个人形骷髅身上全是黑色的血渍,鲁鸠正在啃咬着自己苍白的手骨。

(有建议和催更QQ群378332740

【】代表坏人内心思考。『』代表重要着重,-前面表贵族家族势力〖〗代表好人内心思考。()代表有些生僻字读音即设定。〔〕代表十三菱角的话。单体“”代表一些贬义,:“”代表人物对话。祝你们阅读愉快。有bug可以评论提出,话说…你们喜欢作者乱入嘛em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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