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天元城一年一度的招贤大会又开始了,不知道今年又会出现何种奇人异士”“和我们这种下人有什么关系?老实干活吧,小心被掌柜的扣工钱”在两个店小二的窃窃私语中,两个少年踏进了酒馆,找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坐下,其中一少年高声喊道“小二,来两壶寒潭香,一碟小菜,一只叫花鸡”“客官稍等,马上就来”店小二边应和着,边跑去张罗酒菜。
“客官,您的菜好了,请慢用”店小二笑脸相迎“酒呢?”还是那一少年,有点不悦,另一少年低头不语,仿佛在思索着什么,“酒来了”另一个小二将两壶寒潭香端上来,两个店小二收了那少年的赏钱便又跑去招呼别人了。
“这家酒馆的菜不大行啊,你觉得呢,你别光吃啊,回答我啊,杨无忧”方信喃喃道,杨无忧没有理他,独自吃菜,“这酒也和假的一样,没有咱家的酒清凉”杨无忧吃着菜忽然轻咳了两声,方信皱起眉头道“我们吃完就回去吧,别去天元城了,这才到北陵,再往南,你这身体怕是撑不住了”杨无忧叹了口气道“只能如此了”。听到天元城这三个字,不远处的一个人突然站起身,径直走向二位少年,躬身行礼道“二位可是想去天元城参加招贤大会”方信打量着这个人,三十多岁,穿着整齐,谈吐不凡,多半是地方的官员或富户,不敢怠慢,随即起身回礼道“正是”。杨无忧起身稍慢了些,那男子道“小兄弟既然身体抱恙,就坐着休息便好。”杨无忧行礼道“多谢先生”那男子便和方信一同坐下,那男子道“我是这北陵的守城官,我叫宋元”方信搀着杨无忧欲起身行礼,宋元制止他们道“二位大可不必行礼”方信只得坐着勉强行个礼道“在下方信,字家国,寒岚人士”。杨无忧效仿道“你好,在下杨言,字无忧,寒岚人士”宋元听了大笑起来,道“寒岚啊,严寒之地,那个地方的寒潭香是真好喝,那个极北之地出来的人想必都不是泛泛之辈,二位少年如若去参加招贤大会,定能独占鳌头啊”方信听了有点不好意思道“先生谬赞了,寒岚一处穷乡僻壤之所尔,况且我们已经打算放弃此次大会的竞选了”。宋元听了疑惑道“所为何事,可是这位无忧小兄弟的病情所致”。方信道“却与舍弟身体有关,但并非只有这一个原因,想来今年祸事虽不断,人才却辈出,天元城自不必说,三大家族的少年各个身负绝技,南方赤云国瘟疫爆发,率领百万军民平息疫情,被称为药神下凡的少年钟胜,还有东方的群峰国战乱不断,却有小战神东方浩以一己之力扫平三十二峰,统一群峰国,被群峰国主封为最年轻的振国大将,有这些人在,我兄弟二人去了只是仰望别人尊容罢了。”方信侃侃而谈,宋元心生爱惜之情,想必两位都是天纵之才,不去招贤大会扬名甚是可惜,倒了杯酒道“既然如此,宋某便不好在说什么,与二位交谈甚欢,这杯酒敬二位”说完便一饮而尽,方信喝了一碗道“舍弟不能饮酒,我替他敬您一碗”说完又喝了一碗。宋元见酒喝完,又到自己桌上取酒,与方信相互对饮,杨无忧一人低头喝茶,二人连喝几碗,宋元略有醉意道“真是痛快,好久没这样和人喝过酒了”方信自小千杯不醉,现在依然如此,并无半点醉意。没多久已到了黄昏,宋元极力邀请二位少年去他府上做客,但二位少年拒绝了,宋元道“这位无忧小兄弟的病是何缘由,可曾医过”。杨无忧正欲接话,方信抢着说道“他自小所患恶疾,难以医治,只能在家中调养”,杨无忧并未说话,只点了点头,宋元见状便不再多问,却执意要为二位结下酒钱,二人拗不过他,只得道谢,便骑马离开了,宋元望着二人离开的身影,觉得有些熟悉,竟不自觉留下一滴热泪,待看不见二人踪影后,又只身回了酒馆,自己痛饮起来...
方信与无忧骑马到一处偏僻之所,方信翻身下马,将杨无忧扶下马来,无忧浑身滚烫,落地便吐了一口鲜血,疼的竟说不出话,身体因疼痛而颤抖,方信在一帮取出药来,敷在杨无忧额头和胸口上,症状才慢慢减退,过了半个时辰,无忧已经能开口说话,道“对不起,又连累你了”,方信翻了个白眼道“打住啊,我只是怕你没了回去我爹生吃了我”,无忧笑了笑,缓缓道“今晚要走夜路了”方信抚着无忧上马道“撑住了,回家路还远着呢”无忧症状好转不少,道“放心吧,不会让你一个人回去,走吧”两位少年在夜色中踏上了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