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楼上突然传来了下楼的脚步声。
黎阳抬头看去,便瞧见是曼深家兄妹。
伊丽莎走在前面,罗布斯在后面慢一步,他的步伐看起来很沉重,脸色也很白,想必是最近身体不是很好。
伊丽莎走到黎阳面前,“阳阳,你这话就说的太过分了,我的确是喜欢锦,但是你和锦没离婚的时候,我什么都没做,怎么也算不上是第三者。”
“那么就请你管好你母亲,她若是不胡乱的攻击人,我也不会反击。”黎阳甚至不会和曼深夫人多说一句话。
伊丽莎苦笑,“我妈妈她只是爱我而已,我们虽然是情敌,但是我从未做过伤害你的事情,你来到我们家这么久,我也没找你麻烦,如今你要离开了,回来找我们麻烦的吗?”
“找麻烦谈不上,我是来找罗布斯的。”她看向站在伊丽莎后面的罗布斯,走过去将脖子上的项链取下来。
项链上穿着一颗昂贵的钻戒,她将项链放在罗布斯手上,“再见。”
言必,转身便走了。
罗布斯追上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诚恳道:“阳阳,当初我是真心想要和你结婚的。”
黎阳笑了笑,“没关系,已经不重要了。”
“不,非常重要,我必须让你知道我爱你,一直爱你。”
他死死的握着她的手腕,心里很清楚,一松手,她就要走了。
并且是永别。
黎阳突然觉得好笑,若不是有南宫锦的捣乱,她还真的会把罗布斯的这些情话当真。
不过是西方男人哄女孩子浪漫的情话,谁当真谁傻。
“那么我应该谢谢你的爱吗?”黎阳再一次笑了,笑他的虚假。
“无论如何,谢谢你半年来的收留,但是你也捡便宜了,南宫锦没少给你好处吧?”她掰开了罗布斯的手,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满身夫人站起来看着黎阳的背影道:“她不是回来做少奶奶的?”
伊丽莎叹了一口气,“妈,她有了南宫锦,怎会看得上我们家。”
“这南宫锦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呀?不是离婚了吗?”
“说来话长,反正,我是把她得罪了,也没追到南宫锦,两头不是人。”
“要不,我们去买一些礼品登门道歉。”
罗布斯却是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了,他一边走一边咳,咳得撕心裂肺,引起了客厅母女两的注视。
她们都看出来了,罗布斯对黎阳动真感情了。
黎阳离开了曼深家,被杨瑞安排在酒店。
“我想要回国,你安排一下。”她才不要留在这里和南宫锦在一个屋檐下。
“二小姐您的护照不见了,锦少吩咐今天已经吩咐下去,给您补办,需要一些时间,还请您忍耐一下。”
杨瑞推了推金边眼镜,表情一本正经,再加上人长得秀气斯文,一看就是老好人那种,非常有说服力。
黎阳却非常清楚,这个杨瑞所表现出来的一面,都是假象。
他和他主子同流合污,不一起坑自己就是好事了。
“我的护照不是在曼深家吗?你们没去拿我的行礼?”黎阳不相信会莫名其妙的不见。
“这个……我们不清楚呀!要不今晚您见了罗布斯先生亲自问问他?”杨瑞绝对不敢告诉黎阳,罗布斯之前在黎阳住院这段时间就来过好几次。
以各种名义送黎阳的东西来,最后一次就是护照,每一次都要求见黎阳,但是锦少哪能让情敌出现在心爱的女人面前!
“今晚见罗布斯?”黎阳疑惑的盯着杨瑞。
“是的,锦少今晚会和罗布斯先生谈一下详细的合作方案,您可以亲自问一下罗布斯先生。”
杨瑞决定甩锅,无论罗布斯怎么回答,都与他无关,惹到二小姐,承受锦少愤怒的也不是自己。
“知道了。我累了,要休息一会儿,你下去。”黎阳晚上被朗南宫锦折腾,白天根本就没什么精神。
“好,您好好休息。”杨瑞办好差事急忙退下了。
黎阳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她是想要跑的,但是自己能跑到哪里去呢?
她总不能这样躲一辈子,再说,南宫锦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越想心越乱,于是想要给姐姐打电话请求帮助。
转念一想,姐姐对感情比自己还没辙,问了也白问。
于是,她便给谭瑶瑶打了一个电话。
说明了缘由,谭瑶瑶一本正经道:“师姐,我是看明白了,锦少既不想和你维持婚姻,也不想和你分开,分明就是馋你的身子。”
“这种情况好说,等他腻歪了,自然就和你分开了,期间你别和他对着干,男人就是犯贱,你对着干,他越是要征服你,你要是和全天下的女人一样,稀罕他的钱,稀罕他的容貌,他很快就会失去新鲜感。”
黎阳认为谭瑶瑶说的有道理,“你在什么地方学来的?”
“我看言情小说都是这样写的,抓住了男人的心里,我们试一试,指不定真这样。”谭瑶瑶有凭有据,还把书名说给黎阳听了,让她去看。
黎阳挂了电话,认为谭瑶瑶跟不靠谱,分明就是一个活在书里的人!
她稀里糊涂的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听见有人在走路,吓得猛地坐起来喊了一声:“谁?”
“是我。”南宫锦已经放轻了脚步,没料到还是吵醒了她,并且她那声音,分明就是惊吓过度的声音。
黎阳看见黑暗中那熟悉的男人,松一口气,靠在床头:“你回来怎么不开灯,我都被你吓死了。”
“你在睡觉。”
“你可以敲门。”
“这是我的房间。”南宫锦走到床边,双手插在裤兜里。
黑暗中,黎阳的五官线条非常优美,露出的香肩也格外的诱人,看得他喉咙发紧。
“你的意思是叫我滚蛋?”黎阳巴不得走人,谁想和他在一个房间啊!
“你可以试试看。”南宫锦拉松了领带,弯腰将她控制在身体和床头之间,“我会让你下不床。”
对于别的事情,黎阳可以不相信,但是这个男人在这方便变态的程度,她不敢怀疑。
她推了她肩膀一下,“我要去厕所。”
南宫锦这才推开一点,她立马就开溜。
等她出来的时候,房间的灯亮了,恰好撞见南宫锦在换衣服,脱得不着寸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