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奇的药香在空气中弥漫着,却又丝丝入扣的钻进了李念珺的嗅觉内。她的身体感觉似乎很沉又似乎很轻,似乎在枯燥的沙漠中行走,又似乎在大海中遨游。都是那奇怪的药香。李念珺想到这点,很想睁开眼眸看看自己身处在何地。可是感觉不管内心如何呼唤,她的眼眸都向上了锁一样,怎么都打不开。无望望着床上的人儿,眼眸沉了沉,像在想什么心事一般。起身便把香炉灭了,又用手在空中煽了煽,似乎是要赶走空气中的药香。然后走向了窗户那边处,将窗户打开,微风袭来,很快房间内的药香便冲散了许多。“你醒了?”无望轻轻的说。“是你?”李念珺躺在床上终于睁开了眼,第一个看到的便是无望,马上跳起来,厉声喝道。“为什么?你不给我**就算了,为何还要阻止我杀了那狗皇帝,你为何要这么做。”李念珺情绪波动极大。她几乎睁着大眼睛死死的瞪着无望。“你可知我每日过的有多痛苦,每日都受尽了煎熬,当我想了断这一切的时候,你为什么阻止了我,为什么!”李念珺蹲下来,抱着自己的头颅嘶声裂肺的哭泣道。她一想起没日没夜的煎熬,不仅折磨着她的身体,更加折磨着她的灵魂。无望望着她,眼神中仿佛带着温顺动物特有的温和眼神。我不想你死,你懂吗?“你不想我死,你以为我愿意死,你现在这样做就是站在狗皇帝的那边,你没有资格在这里说,因为你是这世上最无耻的人,你比那些披着羊皮的人还可恶一千倍一万倍”李念珺笑了起来,表情可怕的看着无望。“你身上伤还未痊愈,再好好休息吧。”说完便再次点燃那个香,出了门。在门口,吩咐下人看好。“大人,为何不告诉李念珺真相。”有个贴身侍卫不忍看到自家主子在李念珺心目中变成那样的形象,主动说道。“无碍,她被仇恨迷了心智,多说无益,她日后就能走出这个误区。”无望扶着额头,疲劳显在脸上。“可是……..”贴身侍卫还想说些什么,他摆摆手,表示不再说话。柳宣眉来找无望了,看见无望在药房里熬制些什么。“你是不是又参合了什么事?”柳宣眉问道,每次到了无望亲自熬药,就意味着他又救人了。“给谁熬的药?”柳宣眉见他不说话,又问道。“是李念珺。”无望无奈的说道。转身,把草药铺在地上,好让阳光充分的晒到每一根草药。“怎么是她,她怎么了?”柳宣眉一时没有想到,有些疑惑的问道。“她想刺杀皇上。”“什么?”柳宣眉收到了惊吓,十分不确信的再问了一遍。“她刺杀成功了,不会吧,你敢救她,那可是刺杀皇帝的大罪,就算你想死也不要这样委婉的死吧,有什么想不开的大家一起商量嘛,大家都是朋友你何必这样呢。”说完,还吓得后退一步。“天啦,你还把我叫过来,有追兵吗?你想连累我啊,我得去门口看看。”柳宣眉猥琐的做小偷状,跑到门口看了看,确定没有了追兵才松一口气。拿起一块砖头。“你干什么?”无望吓了一跳。“这样,我们好歹认识这么多年,我柳宣眉也不是不讲义气的人,你拿着这块砖死劲的砸向我,然后赶紧逃吧,逃得远远越好,就当你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柳宣眉撸起袖子,摆出架势。话说这个女人永远思维跟我不在同一条线吗?无望望着柳宣眉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头疼的感觉到头上有一群乌鸦飞过。“我换下了她给皇上的那杯毒酒,所以皇上不知道这件事,她现在在我药房处休息。”“哦,你怎么不早说。”“我还以为你真的要窝藏罪犯呢。”柳宣眉呼出一口气。无望好笑的望着她。“她现在怎么样?”柳宣眉担心李念珺,问道。“吃了我几服药,不过情绪有些不稳定。”无望说道,一提到皇上,整个药房都安静了下来,似乎他们都不愿意提及到那个男人。“我去安慰安慰她吧。”柳宣眉自告奋勇的跟无望说。等到了病房却发现李念珺已经在床上再次浓浓的睡过去,眼角似乎还带着清淡的泪痕。“我给她点的药香,有安抚情绪,助人睡眠的神奇功效。”无望在后面淡淡的说。“她一定很恨你吧,你阻碍了她的报仇。”柳宣眉望着她的眼角流出来的泪,轻轻的说道。无望没有说话,柳宣眉也没有说话,一旦触及到那个神秘话题,就感觉整个空气都会凝固。第二天,无望的房门又被推开了。李念珺跟无望有争执了几句,望着无望那张冷酷的脸,知道自己的讽刺激怒不了眼前的男人,于是她很很生气的拂袖而去。而无望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很久很久。不知道为什么,无望想起了萧薰儿的那张娇小伊人的脸,想起天下女人都被同一个男人玩弄,都会死在一个情字上。不,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萧薰儿走入死亡的陷阱,他要拉她,要去救她。来到萧薰儿的寝宫外。“大人您来了。”宫娥小声的通报这,被无望拦下。“她的病还未好,不要惊扰她。”说完无望就小步走入房间内。“夫君,你来了。”萧薰儿似乎有预感般,刚开始还在床上小憩,这会儿已经睁开眼,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无望那张俊美的脸,想起昨天的事情,不禁的脸颊红彤彤的。
“身体可好些,有按时吃我的药吗?”无望坐在床边,小声的问道。“吃了一些药膳,气色已经好很多了。”萧薰儿有些闷闷的说道。“这就可以了。再多调理一般,身体就会变得更加好。”说完捏着萧薰儿的手,把了下脉,又说道。“你的手在冬日可是常日冰冷?”“你怎么知道?”萧薰儿惊讶的说道。“女人气虚较弱,我在帮你调理调理,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身体有任何毛病的。”无望承若到。
想起昨日的**,那是结婚以来,双方第一个水**融,无望想到这样,脸色也是有些不同。
“天也不晚了,睡觉吧。”无望吹熄了蜡烛,躺上床内。躺在旁边的萧薰儿像胸腔有个小鼓在自打自雷着,挑个不停,闻着无望身上淡淡的药香,竟然两颊通红,还好屋里黑暗,要不然还不得燥死。无望也是如此,心里竟然烦躁的不能入睡,身体里仿佛有头不安分的野兽在咆哮着。
一时静夜无语,气氛微微尴尬着。
“你喜欢吃什么菜啊?”萧薰儿小声的问起,想要暗自揣摩他的喜好,可是问出去她就后悔了,死死的咬着下唇。“味道较淡的菜,最喜欢苏试的菜肴,由为精致且味美。”无望淡淡的回了一句。“我倒是发现城门外有一家食馆,经营的菜很是精致,明儿带你瞧瞧去,可好?”说完,无望就抱着萧熏儿。他抱着她,感觉到了萧熏儿的紧张。
“好久没有和你出去,明天就带你出去游玩吧”,又觉得自己的妻子跟着自己这么久了,自己也没有怎么表示过。
“让你受累了,无望以后不会让你受苦了。”说完,就摸了摸萧熏儿的脸,萧熏儿早就已经害羞的不成模样了,更是心中像是有雷声轰动着,她被无望的话感动在心里,温暖的气息围着她。终于,她鼓起勇气,也回身抱着无望,一阵药香传来,她感到一阵的安心。
无望也抱着那个娇小人儿,一阵女人独有的香味传来,无望毕竟是个男人,心意早
感觉到身上的压力,萧熏儿更是感觉到一阵激动,她也回报了她的夫君,不一样会儿,芙蓉嶂暖,一阵**无限。
第二天清晨。“哎哟,夫人,您的脖子上怎么有小红点啊,是因为蚊虫咬的吗?夫人我得赶快给你去拿药。”一个十三岁的粉红色贴身丫鬟,在帮萧熏儿梳头发时发现了,赶快快语说到。“不要去。”萧熏儿急得脸颊都红了,到底是十三岁的女娃娃,一点都不懂其中道理,这哪里是小虫儿咬的,分明是昨日无望咬的。想起昨日的种种,萧熏儿眼睛都快滴出水来!“夫人,这个天气很热吗?夫人你怎么脸这么红,青儿去给你拿冰块来。”粉红色小女娃着急的说到。“休的多话,一点规矩都没有,赶紧梳头,不然我要责罚你了。”萧熏儿又急又恼,摆出主母的架势。“是,夫人。”小女童被训了,嘟嘴吧起来。院子里。“小青你怎么了,怎么一大早不高兴了?”一个十五六的丫鬟一大清早看见了小妹妹小青蹲在院子里玩石头,走过去问到。“小翠姐姐,你说夫人会不会不喜欢我,今天早上我给夫人梳头,夫人说完惩罚我。”小青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诉说口,赶紧委屈的把今天早上的话全都告诉小翠姐,还委屈的趴在小翠的怀抱里哭泣。
听完了小青的哭诉,小翠明白了大概,哭笑不得的安慰着小青,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小青你别多想,夫人啊是遇到害羞的事了,才说你的,她只是害羞啊。”小翠也有些脸红的说道。“为什么夫人会害羞啊,因为那些咬人的虫么?”
“大概是吧。”小翠也有些脸红的说道。不知道要怎么解释给小青听,昨天晚上的动静,可是十分充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