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白的窗帘被微风轻轻晃动,几缕调皮的风儿趁机溜进来,悄悄摸摸亲吻着正在睡梦中有着姣好的面容的女孩。
一个清瘦高冷的身影进入了房间,朦朦胧胧间看不清脸。他靠近床边,低头俯身,用那修长清秀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女孩的脸颊,温柔又小心。
只见他唇边带笑,说道:“小懒猪,起床了哦。”女孩眼皮一动,刚要睁眼看看这位到底是谁时——
“向南枝!快给我起床干活了!!”被一声杀猪似的大喊突然惊醒,向南枝一个挺身坐了起来。
众里寻帅哥千百度,那人却消失不见了?!向南枝怒气上涌,“老妈!你坏了我的好事!”
三月的天阳光明媚,枝头上的雀儿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着春天的到来,初春的气息轻轻软软,荡漾在城市的每一角落,飞入了窗户、橱柜、床上,飞到了某女的青丝里。
向南枝无奈,不得已下床洗漱。
嘴上沾着满嘴泡泡,并且还叼着牙刷的南枝散漫地走向了卧室里的阳台,二楼阳台正对着自家小院,还能望见邻居家的院子。
南枝倚在阳台的柱子上,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老妈因为又一次的工作调任,从丰川调回了老家---新安市,所以昨天她们家也跟着搬回了老家。
毕竟也有8年多没回来了,家里肉眼可见的破旧。但所幸建筑底子好,住上个百八十年完全不在话下。
昨天到家已经是傍晚8点了,将大大小小的物品行李搬下来也花了两个多小时,坐了一天的车再加上一趟一趟的搬东西已经使南枝精疲力尽,所以还没等到将东西完完全全的收拾好南枝就已经上楼,简单地洗漱一下便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就是刚才的情景了。
回忆过后,南枝便开始打量起这座已经不太有印象的房子。
这是一座中规中矩的二层小洋房,院子通过铺满石板路的小路连通着,小院里种了挺多花花草草,虽然她对其毫无兴趣。
无聊的她将视线放向了远处树上的雀儿身上,“这鸟儿怎么这么眼熟?”
想不起来的南枝被一阵捣鼓声打扰了思绪,她往下瞥了眼,原来是老妈刚修理完这些野蛮生长的花花草草,现在正在忙着给“重生”的它们浇水。
老妈边浇边往上瞅了一眼,“这年头谁家的姑娘这个点才起啊,一点也不为未来着急。以后谁敢要你?”
“你家姑娘我天资聪慧,貌若西施。自然有一大堆小哥哥抢着要我。”
“天呐,一个小姑娘说这话也不嫌害臊。哦对了,刚才隔壁你心兰阿姨过来道贺,送了点礼物过来,一会你收拾收拾过去回个礼,也算是久别重逢去熟络熟络。”
“哇,不愧是我老妈,成语运用的如此灵活自如,不过那个心兰阿姨是谁啊?”
南枝妈妈不理会南枝的“阴阳怪气”,回答了她的下一个问题。
“你不记得了?就是那个小时候总跟你一块玩的小言的妈妈,那时候你们关系可好了呢现在就记不得了哎……”
不想听老妈的唠叨,南枝没有感情的回应着:“哦哦哦……嗯?!不不不会是,覃言吧?!”
南枝老妈正想告诉她,却见隔壁家二楼与南枝相靠近的阳台落地窗被从中推向两边,骨节分明的手指连带着清瘦的身影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
男生身穿黑色宽松T恤,灰色居家运动裤,休闲的打扮显得他异常慵懒,但骨子里清冷的气质仍然存在,两者并存倒也不是很违和。
只见他轻轻晃动手里端着的美式咖啡,咖啡的热气徐徐地飘上去,落在了那光洁白皙的脸上,他随即转过头来,模糊间,深邃清冷的眼眸晕染上了几分朦胧的色彩。
“似乎有人叫我。”清冷的嗓音像是给了南枝当头一棒,南枝被现实击中,愣愣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啊,是小言呐,刚说你你就出来了,一会让阿姨好好跟你唠唠嗑哈!”
“好的许阿姨”覃言抿唇微笑回应,随后看向了呆愣着的向南枝。